『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很快,任小允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她为了顾全钟少铭的名声,却选择默默隐忍。
钟少铭知道真相后,心里万分怜惜,渐渐有些喜欢上她了。
奇怪的是,自从任小允怀孕之后,那个陌生电话打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态度也变得和善许多,不再说些威逼恐吓的话,只是要求他好好照顾乔楚。
那几个月,钟少铭觉得自己像生活在监狱里,无时无刻都在受人监视。最近因为表现良好,所以得到了监狱长的宽容对待……
他的心底压抑着灼人的愤怒。
他要摆脱乔楚!
那天,他终于决定带着任小允回家,向乔楚坦白一切,借机摆脱她。任小允在这时告诉他,她的一个朋友无意中看到,乔楚在酒店跟别的男人开房了。
钟少铭不敢相信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气愤得立即让律师准备离婚书。回到家后,看到乔楚脖颈上的吻痕,他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统统丧失。
他愤怒地向乔楚提出了离婚,还把乔楚赶出钟家。
这么狠决的作法,似乎触怒了那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要钟少铭收回离婚的决定,并且要他好好对待乔楚,否则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可是钟少铭很坚决地拒绝了,甚至用更激烈的方式去伤害乔楚,企图通过折磨乔楚,打击报复那个藏在黑暗里操控他人生的陌生人。
从那之后,他做恶梦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以为,自己终于变回那个勇敢果断的钟家少爷。
可是为什么?
在这么短的时间,乔楚竟然又要和别的男人拍婚妙照了?对方即使是江城人人畏惧的司少,但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怎么能够忍受乔楚再次嫁给别人?
钟少铭不可遏制地想:拍完婚纱照后,司屹川也接到威胁电话了吗?他会做出什么反应?会不会像他那样,也被吓得什么都答应?
像司少这种冷静沉稳的男人,不知道被吓到腿软会是什么怪异的场景?
钟少铭恶劣地想:即使是高贵如司少,也一定很狼狈丑陋吧。对啊,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天天担惊受怕?现在多了一个人来陪他,那个人还是司少,也没什么不好。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无比怨恨。
乔楚,你可真厉害,连司屹川那样的男人,都被你轻易拿下了。
梦境一转,司屹川的面容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枪,对准了钟少铭的额头——
砰!
钟少铭眉心被打中了,丝毫感觉不到痛,可是被鲜血糊了一脸。
他吓到发狂,惊恐地叫喊着,猛地坐了起来。
四周围有些昏暗,只亮着一盏淡淡的夜光灯,照出房间里影影绰绰的轮廓。
钟少铭疑惑自己仍然在梦境里。
任小允被惊醒,亮了灯抱住钟少铭的手臂,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钟少铭抹了一把脸,轻轻抱住任小允,恐惧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
“小允。”他的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惊恐:“我做恶梦了。”
“原来是做恶梦了?”任小允笑了,拍拍他的背,温柔地说:“我还以为少铭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还会怕恶梦?少铭原来是个胆小鬼吗?”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触到了钟少铭的逆鳞。他猛地站起来,指着任小允叫骂:“你给我闭嘴!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
任小允被吓傻了,连忙顺着他说:“不是不是,你是最有勇气最能干的钟少爷,怎么会是胆小鬼呢?”
钟少铭的视线有些涣散,眼睛四处扫射,突然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
上面,是司少向乔楚跪地求婚的浪漫镜头。
他猛地冲过去,双手在柜台上乱挥一通,把报纸扫落地上。报纸没有重量,只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没有发生任何声响。钟少铭不解恨,把床头柜上的台灯,茶杯,摆设,小物件……统统都扫到了地面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房间里一片狼藉,可是报纸上的乔楚,仍然笑得那么幸福欢乐。
钟少铭疯狂地朝报纸踩下去,一脚一脚,嘴里还在语无伦次地骂道:“乔楚,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为什么要把你这个怪物娶回家里遭罪?原本,就算你是个怪物,我也打算好好善待你,可是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我嫁给别人?为什么司屹川能够那么镇定自若地娶你!!”
任小允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钟少铭。
一直以来,她以为钟少铭是个温柔的绅士,对妻子体贴宽容,对家人孝顺。可是此时的钟少铭,满脸暴躁,就像魔鬼附身的非人类,如果谁在这时不怕死地靠近他,一定会被他撕碎的。
任小允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生半点声音。
光是砸东西,钟少铭根本无法发泄心中的忿恨,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乔楚的号码。
此时三更半夜,乔楚早就已经睡下。手机调了静音,无人接听。
钟少铭像失去理智似的,一次不接就再打第二次,一直打一直打,无限循环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直打到对方的手机主动关机。
乔楚这一夜睡得不错,但一大早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她有些不高兴地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事,房门突然被重重的一脚踹开了。钟少铭冲进来,抓着乔楚的手就把她往外面拖。
乔楚惊呆了,连挣扎都忘记,很快被他拖出院子。
宋菲菲被满脸恐怖表情的钟少铭吓坏了,本能地想找人来帮忙。可是此时会武功的谢安阳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晨跑了,真是关键时刻最会掉链子的人。
“你干什么?”乔楚甩开钟少铭,生气地问:“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钟少铭嗤笑,拼命地想出所有最恶劣的形容词,“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賤女人,才跟我离婚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重新嫁人了?是不是晚上太寂寞了?随便一个男人都想着扑上去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