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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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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诀说完,“啪”的一声,精铁鞭出手。

她可不会怜香惜玉,“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一张脸吗?你觉得我看着你这张脸,会忍住不把它打坏?”

浮影:“……”

“还有你这皮肤也不错,冰肌玉骨,吹弹可破,你说我要是把它给打烂了,别人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说完,就是一鞭子。

精铁倒刺划破皮肤。

浮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什么要杀你啊,人死了多没意思,刑讯逼供不就是要让人生不如死吗?”

顾君诀一脸天真,“放心吧大妈,我这里多的是折磨你的法子,保证让你不虚此行,永远记得今天。”

“……”

“而且你不用担心我会失手把你弄死什么的,告诉你哦,我是大夫,神医的那种水平,能活死人肉白骨,死了我也能给你救活,然后继续折磨。”

“你!!!你这个恶鬼!”

“说的不错,我就是鬼呀,所以你死了我也能折磨你。”顾君诀将银针针刺进她穴道,“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钻心的痛铺天盖地。

浮影也不知道她刺的究竟是那个穴位,就觉得浑身的肺腑都要绞到一起,她顿时满头大汗,脸色铁青。

偏偏顾君诀还在旁边说风凉话,“哎呀,你这脸色真是精彩呢,不过这才只是开胃菜,要是现在就不行了,那我后面的大菜,你该怎么享受呢?”

“等等……”浮影嘴唇颤抖,“我说……”

骨气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偏有些人,宁愿死也要维护着那不值一提的骨气。

楚狂是。

可浮影不是。

所以她说了,把她是如何认识那个男人,以及他们一路从西蜀,到盛京,再到焰阳的事,全都说了。

浮影一开始并不知道楚狂是谁。

他只是她在西蜀的山林里见到的一个傻大个,脑子坏了,她捡到他的时候,他头上破了一个大洞,满脸都是血。

当初浮影也不想救他。

可他实在顽强,人也高大俊美,所以在第三天看见他还没有死透的时候,浮影就把他救回去。

西蜀人因为地域和饮食习惯等各种原因,天生个头娇小,男人也是,所以西蜀女子看见这样粗犷高大的男人,便没有抵抗力。

浮影不是大夫,她们那样的边境小城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夫,所以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最佳的救助时间。

楚狂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呆呆傻傻,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没多久,浮影积攒的银两就用完。

她没钱给楚狂看病,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问也问不出来,就只能让他先住下。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叫他傻大个。

还好这人虽然说不出自己的来历,人却很勤快,平时烧水砍柴做饭,都能一手操办,有时候浮影想,这样的男人也不错。

话少力多,也不出去沾花惹草,踏实安心。

可以前羡慕浮影的姐妹们,都笑话她,说她捡了个累赘回来。

浮影不置可否。

就这样生活了几年,浮影越看她越觉得顺眼,想着要不就把亲事办了,两人对付着过,她也不用再出去找男人,而他也不用靠五姑娘。

这也是浮影最欣赏他的一点。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几年,他从未碰过自己,浮影一开始以为他那方面不行,还专门拿钱让大夫给他开了鹿血汤。

后来看见自己躲在屋里用手,她才知道,原来不是不行,是一直憋着。

那之后,浮影就觉得这个男人更好。

她提出成亲。

可就在她拿着凤冠霞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他却忽然说了两个字:盛京。

那天之后,就像是有什么勾着他一样,他拼死拼活的也要离开家,去那个叫做盛京的地方,十头牛也拉不住。

浮影没有办法,只有与他同行。

可就在快要达到盛京的时候,浮影无意在一间成衣铺子看到了傻大个的画像。

她跟人打听,才知道他名叫楚狂,根本不是什么山野村妇,而是东陵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东陵最大女富商的未婚夫。

成亲那天,他的未婚妻在所有宾客面前,从日出等到日落。

从此没等到她的夫婿。

浮影终于知道,原来她的傻大个并不是什么累赘,他不碰自己,也不是珍爱自己,而是他心里住着别人。

哪怕脑子已经不好使,他还是记得那个女人。

那个令他魂牵梦绕,至死不忘的未婚妻。

“你知道当我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时候,做了什么吗?我呀,从来不信什么相濡以沫,忠贞不渝,这些不过都是男人骗女人上床的幌子。

那些说着爱惜自己妻子的男人,到了西蜀,还不是一个个被我们西蜀女子勾得挪不动腿,与其守身如玉,哪有暮翠朝红来得痛快呢。

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脱光了爬上他的床,把他的手放在我身上,让他比比究竟我的身子更美,还是他那已经快记不清模样的未婚妻更美,哈哈……哈哈哈……”

浮影想起往昔种种,忽然变得不是那么排斥,或者说,她早就需要一个倾诉的人,而顾君诀刚好就是。

她本就生的玉面朱唇,精致美艳,如今笑起来更是显得明艳照人,如娇花绽放。

可她笑着笑着,眼泪却落下来。

顾君诀看着她不说话。

她对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并不是很了解,但她相信无月姨姨的眼光。

不管那位楚大叔之前为人如何,既然无月姨姨能看上他,他就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没碰你?”

顾君诀猜测。

如果她得手了,那就没必要带着楚狂前往反方向的赤霄。

浮影笑得更开怀。

她眼泪落下,落到腿上,慢慢滑入那处幽静。

“是,他不碰我。”

姥姥曾经告诉她,有一种男人,对于看不上的,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视作一只扒光了毛的鸡,而他看上的,就算是泼妇骂街,那也能视作是美人娇嗔。

以前她不懂。

可现在,她懂了。

楚狂就是这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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