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殿下......臣有点害怕。”
要是太子对他真是如外在表现的那样情根深种,再大的压力他也得咬牙顶住。
可问题是装的,他整天面对的那些冷嘲热讽,提点打压,见显得自己像个冤种。
唉~能怎么办嘛。
两人扮做游商。
贝婧初的脸被粉扑得黑黑的,眉眼五官都做了细微的调动,走路时的身姿再伛偻一点。
在镜子里一看,连她自己都瞧不出来这是集王朝之力供养出的天潢贵胄,活脱脱就是一个在外行走,被生活压垮了肩膀的游商。
班味重得都腌入味儿了。
贝婧初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近些年搜罗的能人异士果然是有用的。
蒋珑守自然也做了同样的伪装。
出行前,却被一人拦住了。
国师的小徒弟顶着一头凌乱的发型,不知道是又从哪里鬼混回来。
手里拿着一串铜钱塞到她手上。
贝婧初拿在手上一打量,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铜币,是某种特质的山鬼钱。
小少年神神秘秘的交代:“殿下,师父说你们最近几天有点晦气,觉得有什么不对就一人发一枚。”
“然后遇到什么事都别怕,您哪怕躺着什么也不干都能逢凶化吉,那些脏东西伤不了您。”
没等她详细询问,小少年说完“哦吼!”一声,就风风火火的溜了。
背影宛如一只山野间放荡不羁的吗喽。
贝婧初:“......”
你们摘星楼的画风好奇怪......
她想着那位长得很爽的神棍有几分本事,摘了一枚铜钱戴在手腕上。
运气是很重要的。
佳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兼程,很快就到。
来的接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女子。
女子十分热情,上来便解释道:“家父今日身体不适,在下便代为迎客,还望二位不要介意,敢问贵姓?”
来之前便知晓卖粮的人家姓年,贝婧初颔首道:“年娘子客气了,在下姓雷,单名一个漾字。”
她指着蒋珑守介绍道:“这是我夫婿。”
女子一看便知道这一队的主事人是这个女子,和他点头致意后便和贝婧初攀谈起来。
“旁的人头一次见我都对我的身形很惊异,雷娘子却像是寻常一样。”
贝婧初淡淡道:“这有什么。”
“富庶些的地方,这路上魁梧壮硕的大汉比比皆是,也没见谁多惊异。”
“方才不是还过去了一个吗?谁侧目了。”
年娘子抛去了刚才还端着的淑女范,直接朗声大笑。
“哈哈哈!好!好啊!”
激动的直接上手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看她这身板,便知力气不会小。
要不是贝婧初从小练武地盘稳,一巴掌下去能直接拍地上。
想到这一点,她想着不能暴露武功,便随着巴掌的力道摔了个趔趄。
年娘子慌张的扶住。
“哎哟哟,妹妹,对不住对不住。”
“是姊姊我太激动了,平生难得见知己啊,忘了你这小身板太弱了。”
贝婧初嘴角一抽。
生平第一次有人说她弱!
不过短短时间,两人已经称姊道妹的了。
年娘子问道: “上次来交涉的似乎不是你们?”
“是啊,她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整个人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这样吗?可是回京路上有匪寇?”
贝婧初叹气,想到那个年轻的生命,也是真的有点哀伤。
“可怜了,就是马术不精,失控摔死的。”
年娘子忙岔开这沉重的话题,“无事的,只要契书都在,咱们年家商行都认的。”
“今日天色晚了,雷娘子不如在寒舍住一晚,明日我带您去清点货物。”
贝婧初笑道:“有劳了。”
商人重利,府中自然是富丽堂皇,恨不得将有钱两个字怼到脸上。
尤其是其中一座岚熙院,辉煌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见她盯着匾额瞧,年娘子笑了一下。
“这岚熙院是由我母亲的名字命名的。”
“自母亲逝世后,父亲搬迁宅院,便修了个院子做纪念,也是你们的客房。”
贝婧初有些疑惑,如果是感情好,要纪念亡妻,那院子怎么会作为客房使用?
但她面色不变,只叹道:“令尊和令堂感情真好。”
一边余光盯着年娘子的反应。
年娘子嘴角勾起一点嘲讽,但是只是一下下,便被压了下去。
若不是贝婧初早有准备,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只怕也发现不了。
这年家有秘密。
那她的人被杀,是否是发现了年家的秘密而被灭口。
贝婧初只盼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事,不然她就要灭口了。
一踏进院门,手腕处的山鬼钱开始发热。
难道国师说的晦气就是此处?
贝婧初不动声色的安顿下来,人走后,她抓住蒋珑守的手腕去探他手上的山鬼钱。
果然也是热的。
和被皮肤暖热的温度不一样,还更烫一点。
从没遇到这般情况的贝婧初背后都凉嗖嗖的,人心固然莫测,但是鬼更可怕好吗?
“不是,这世上难道真有鬼啊?”
救命,她想回家。
想到神棍说的,那些脏东西伤不了她,贝婧初吸气呼气再吸气。
嗯,还是冷静不下来。
难得她有怕什么东西的时候,蒋珑守很是稀奇。
好笑道:“无事的夫人,有什么为夫保护你。”
......给你小子演爽了是吧?
此时探查的消息也有了进展,那人的死似乎就和年家有关。
好了,这下真的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