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邢四嘴角冷笑了一下,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退一万步讲,就是咱们拿不到农贸市场的建设工程,还有建材供应这块肥肉。”
“但人家要是不用咱们的建材呢?”
邢四的眼睛里露出凶光,他说:“在博阳地面上,还没人敢不给我姓邢的面子!除非他不想在这里混了!”
“那是、那是。”手下的人赶紧应和着。
这时,进来一位美女领班,她径直走到邢四面前,说道:“老爷子请你过去。”
邢四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地问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你多嘴了?”
美女领班吓得赶紧说道:“这可是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他就说让我叫你。”
其中一个人说道:“既然如此,就快去吧。”
邢四说:“你们在这里等我,谁他么都不许走!”
他刚一起身,立刻,两个跟班儿的立马站在他的左右,跟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邢有信呆的房间,邢四向跟班儿的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两个人立刻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处。
邢四皱着眉,不高兴地骂道:“你们俩傻呀?不会离远点呀?我老子都不带保镖,你们这不是成心给我找骂吗!”
两个人一听,立刻走开,但还是不敢走太远,太远的话还是会被他骂。因为邢四到处打架作恶,与许多人都结下了梁子,想要他胳膊和腿甚至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苦于他家族的势力,黑白两道通吃,没有机会下手罢了。
邢有信一共有一女三儿,老大是女儿,如今女婿是县工商局局长,二儿子是大脑炎后遗症,仗着家族的影响,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媳妇,这个傻子在外面说,他的媳妇是给爸爸娶的,但谁也没有看到事情的真相,无论社会和家族怎么嚼舌头,邢有信似乎没被这些流言蜚语吓住,在全家人面前,泰然处之,依然公开照顾二儿子一家。
他的三儿子掌管大成集团的主要业务地产开发,四儿子邢超则充分发挥打打杀杀的优势,负责大成物业公司和建筑公司,他前后娶了两任媳妇,都被他打跑了。在博阳,他除去怕他老子,任何人不放在眼里。
邢四在门口外面穿好衣服,系上衬衣领上的扣子,又抻了袖子,故意盖住胳膊上的纹饰,他知道邢有信只要看到他胳膊上的纹饰,见一次就皱一次眉头,本来很愉快的场面,看见他的刺青都会皱眉头,很好办的事在爸爸这里都得泡汤。
邢有信正在端杯喝茶,两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在旁边伺候着,看见他进来了,邢有信冲她们一挥手,两位女服务员退下了。
邢四坐在父亲的旁边,不说话。
邢有信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问道:“明天的事都准备好了?”
邢四说:“有什么好准备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该怎么办?”
“按惯例办呗,捞得上就捞,捞不上就不捞,反正有建材这一块垫底,做建材比做工程省心,都是搭便车的生意,做工程摔死个人还麻烦,我现在对承揽工程这事不太上心了。”
前两年,邢四承揽的大小工程没有不出事的,即便工程上不出安全事故了,还会因为建设围墙跟周边百姓发生斗殴打死人事件。
邢有信说:“一个几千万的项目你都不上心吗?”
邢四说:“我手下那些人不行,这么大的工程我怕再出人命。我也想跟您说,我就想安安心心做我的建材,谁接下这个工程,都得用我的建材。”
邢有信说:“你怕出事这说明你有进步了,最起码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在博阳,遇到这么大的政府工程不是很多的。”
“我知道,我也找人做了标书,我并没有放弃,拿下固然好,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面向全省招标,来了那么多有资质有实力的建筑公司,咱们县参与的我知道的就三家了,这次二建都参与了,我认为都比我有实力,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这个工程抢不过来。”
“我把你叫来就是想跟你说这层意思,任何非常手段都不要用,薛家良不是李书海。”
“我知道,不但薛家良不是李书海,就连邢伟岩都不是邢伟岩了,他觉得攀上了薛家良,好长时间都不登咱的家门了吧?”
邢有信嘴角就抽搐了一下,说道:“少在外面说这些话,不管他攀上了什么人,他还是邢伟岩,他变不了薛伟岩,这个我心里有数。”
“您有什么数?原来,不管县里发生大小事情,他都会跑来跟您磨叨,让你帮助拿主意,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单独跟您说过吗?”
邢有信不耐烦地说:“他跟我说没说过我还向你汇报吗?管好你自己的事。”
邢四知道自己这话捅了父亲的肺管子,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吗……”
“你看到的事实,永远都不是真相,好了,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邢四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次被父亲叫到跟前,却是这般的风平浪静。
他走出来,就看见刚才那两位女服务员其一的一位走了过来,这名女服务员老远就冲她微笑,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四少好。”
哪知,邢四冲他瞪起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他么的小点声,我爹还在里头呢。”
女服务员可能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他为什么反感她的称呼。
邢四见这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好看,就走到她跟前,捏着她的脸蛋问道:“你叫什么?”
姑娘本能地往后躲,但脸蛋被邢四狠狠地捏住,同时,她的肩膀也被邢四钳住。
她的脸都吓白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一句称呼,却惹恼了这个煞星,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叫红莲。”
看到红莲一副无辜的表情,邢四松了手,说道:“是新来的吗?”
姑娘揉着脸蛋,眼里含着泪,说道:“刚来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