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篝火堆边的人都围了过来。
风延祥举着火把, 上前查看骆驼,风延如则将受惊的赛马圈好。
风红缨眉心蹙着,火光下拍摄的画面有点模糊。
风延如下意识用身体挡住镜头。
风红缨:“七哥, 咋了?”
“你先别过来,小心吓着了。”
风延如将火把插到沙土上,结实的双臂按住赛马的后蹄,喊:“哥, 你快过来——”
风延祥大步走来, 看到马屁股上插着的厉刃,风延祥呸了声。
“谁这么缺德?!”
说话间,马儿一声痛呼,带血的匕首拔了出来。
温热的鲜血往上一飙,溅得满地都是。
风红缨紧了紧手中的摄影机。
“六哥,七哥, 能让我拍一张吗?”
风延如不想风红缨看到血淋淋的口子, 风延祥却对弟弟摇摇头。
小妹是首都日报派来的记者, 她的职责就是记录友谊赛上发生的所有事, 他们不能拦着。
兄弟俩常年在一块训练,虽然不是双胞胎,但两人之间的默契比双胞胎还要好。
“拍吧。”
风延如道:“我去喊军医。”
戈壁边境环境恶劣, 一匹马比大城市的汽车还要珍贵, 何况是强悍的赛马, 不能这么死了。
赛马半跪在地,大口喘着气。
风红缨闭上一只眼举着相机,风延祥双手抬着火把照明,咔嚓一声响,一张受伤马图有了。
“是人为的吗?”风红缨问。
风延祥拿起匕首端详, 不敢轻易下断定。
“刀是切羊肉的刀,是咱们的,待会我拿后厨问问,看看有没有人丢刀。”
风红缨抿进唇,她问这话只是过一下流程而已。
在古战场她看过各种千奇百怪的伤口,眼下马臀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伤口略往上倾斜…
半空比划了下,风红缨了然,凑近风延祥耳畔,轻声道:“六哥,我觉得是人为。”
“你确定?”
“嗯。”
风红缨认真分析:“赛马比一般的马脾性要温驯,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人类。”
风延祥:“这点我知道。”
正要往下说,军医疾步跑来,风红缨跳到一边,看着军医在那熟稔的给赛马上药包扎。
“六哥,你看它的伤口。”
风红缨捂着嘴,小声道:“赛马高大,能一刀插进它那个部位的,至少得和你差不多高。”
说话间马儿吃痛,挣扎的从地上跳起来要跑。
军医被马儿的后蹄踹了个倒仰,马儿仰天嘶吼,声音凄厉,围观的外国信教代表们见状纷纷原地闭眼祷告起来。
风红缨和风延祥上前将马儿蹄子抱住,军医揉揉踹疼的心口,站起来继续给马儿上药。
风延祥瞥一眼军医,军医个头比他稍矮一点…
一番衡量后,风延祥心中有了一个具体的身高数字。
半刻钟后,军医擦擦汗,表示伤口已经缝好。
军医一走,围着看热闹的代表们跟着离开。
夜晚大漠的气温骤降,离开篝火堆,一个个冻得直哈气,再不走迟早要感冒。
安顿好赛马,风延祥护送风红缨回住处。
“你好好休息。”
临走前,风延祥打了一瓶热水给风红缨。
“明天你安慰安慰晚上受惊的那位外国女选手,这边军队没女兵,她在咱们地盘如果出了事,咱们有责,你好好开导她,我看她吓得不轻。”
风红缨嗯了声,洗漱完毕,风红缨坐到桐油灯下开始整理白天拍到的素材。
新闻讲究时效性,她拍得这些材料须早点送到《春芽》报社。
大漠上有一种鹰,日飞千里,用它来送信再适合不过了。
写好稿子,风红缨将要寄给报社的胶卷取下来,一并打包放到床头。
天一亮,风延祥过来取包裹。
“六哥,你不给家里寄封信吗?”
风红缨倚靠在门框边:“大哥他们很挂念你们。”
风延祥笑了下,语气酸涩。
“不能寄。”
风红缨:“什么?”
风延祥抬起晒至古铜色的手臂挠挠面前少女的脑袋。
“我和你七哥是军人,我们的身份特殊,先国家,后小家,这是当兵的守则,我也想写信回家,但不能冒然写,得打报告。”
敛起笑,风延祥淡道:“此次我来大漠守边防是临时接的任务,可能友谊赛结束了我就要走…离开的事说不准,上头有指令,我待会立马离开这儿的可能性都有,至于去哪,我也不知道,国家军队调我去哪我就去哪。”
风红缨静静听着。
风延祥敬了个军礼,放下手,年轻男人将手中的包裹退回来。
风红缨:“?”
风延祥一板一眼道:“我不能乱组织的纪律,我和延如的行踪不可以随便往外说。”
风红缨没接包裹,挑眉:“所以呢?”
男人抿了下嘴角,委婉开口:“我的意思呢,如果你在家书上写了我和你七哥…”
风红缨好整以暇地望着男人。
男人瞟了眼风红缨,确定小妹不生气才道:“你写你自己可以,但不能跟大哥说我和你七哥在这…没向部队打报道就往家里说事,是违纪行为。”
风红缨闻言舔了舔下颚。
她在第一个世界当过兵,不是陆战军,而是水兵。
水兵虽然常年在海上飘着,但指挥室有信号传呼机,和陆地联系时压根就不需要写信,当然了,想用传呼机前必须打报告。
她之所以忘了这一茬,主要是她和第一个世界的风家亲人关系相当不好,她鲜少给家里寄信,时间久了就忘了写信要打报告。
虽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桩纪律,但她还没傻到在信中暴露军人的位置,哪怕这人是亲人。
将包裹推回去,风红缨嗔怒。
“六哥还当我是个调皮孩子呢?你和七哥在这出任务的事,没经你点头我岂敢大喇喇的和大哥他们说?”
风延祥抱着包裹,冲妹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七哥昨晚睡之前跟我唠,说你长大懂事了,看来不假。”
梭梭树里传来急促的口哨声,风延祥收起闲聊的心思,边跑边冲风红缨挥手。
他得巡逻去了。
风延祥很快归队,精神抖擞的跟着队伍往危机重重的边防线上走。
清晨的大漠雾气重,缥缈的白雾倏而将前方可爱的男儿郎们团团圈住。
风红缨倚靠在门边,纵是她的视力拥有金手指,此刻也看不清白雾掩盖下的大漠。
时间胶囊的小姑娘终于有良心了。
【我六哥不会出事吧?外边的雾那么大…】
风红缨洗了把脸,闻言淡笑:“行军在外危机四伏,不好说。”
【你这个狠女人,你还笑,你刚还喊亲亲热热地喊六哥,咋扭头心肠就变得这么硬?】
风红缨:“笑是因为我相信你六哥的能力,他是戈壁滩上的子民,是大漠上的肉盾守卫,我信他能搞定遇到的所有困难。”
小姑娘噘嘴:【我也信两个哥哥会平安归来,我只是一时担心而已…】
风红缨笑容放大,对系统道:“小开,今天放她半天假——”
一听放假,小姑娘高兴的在时间胶囊里一蹦三尺高。
“不过…”风红缨笑容淡下来。
【不过啥子?】
风红缨边往脖子上挂相机,边哼道:“不过我这人心肠硬,心肠硬就算了,还狠毒,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好,这样吧——”
熟悉的开头调调,小姑娘心咯噔一下,连连摆手。
【别别别,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风红缨嘴角几不可闻地翘起。
见胶囊里的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风红缨噗嗤一乐,笑过后,风红缨幽幽叹了声气。
“小屁孩,刚才你也听你六哥说了,他们这支军队随时都有可能从边防线调走,下一个地点是哪,连你六哥自己都不知道,你难道不想早点出来和你六哥小聚一遭?”
系统已经和她说了,一旦她的主线任务进度比小姑娘的任务先完成,就意味着小姑娘的任务失败,她能顺利的进入下一个世界,小姑娘却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下场只有永远消失。
之于此,她才不断的给小姑娘施压。
十套英语卷子和早日出来相比,前者不要太简单。
她的提醒到此为止,剩下的端看小姑娘的作为。
出发赛场前,风红缨暗中往时间胶囊里瞥了眼。
很好,里边的小人正在努力地刷英语卷子。
孺子可教也。
-
“丹玉,你确定你要继续赛跑?”
用栅栏围起的沙地跑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各国观众,大家皆拿出自己国家的加油方式给本国的选手助威,唯有丹玉的亲友团空无一人。
对,没错,一个人都没有。
昨晚马儿受惊的事军方适才已经给了交代。
令风红缨心寒和震惊的是,往马臀上插刀预谋杀死丹玉却失手撞死骆驼的人竟然是丹玉所在国家的代表团。
杀丹玉的原因很可笑,他们不允许他们国家的女人在赛场上抛头露面。
丹玉能来这里,并不是以选手的身份,而是以跟团的厨娘身份。
丹玉几乎没有锻炼的时间,来到这后,她要第一时间和华国的后厨人员打交道。
在异国他乡,丹玉每天需要打理二十多个成年男人的饭菜。
她所在的国家信教,饮食上有很多注意点,一日三餐均不能假他人之手,全靠丹玉一人操办。
丹玉为了参赛,小心又小心,没想到还是让男人们发现了她的企图,劝说不下,他们直接下狠手。
赛场上燥热如火炙,风红缨瞟了眼站在对面冲丹玉瞪眼的几个男人,一颗心如坠冰窖。
原来,并不是所有国家的人民都像华国一样团结友爱。
-
这边,丹玉赤着脚踩在滚烫的沙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身后的男人们昨晚警告了她,如果今天她胆敢做出不雅的举动,唯有死路一条。
“丹玉?”风红缨摇摇女人裹在长袖下的手臂。
“听话,别比了。”
风红缨在后世听过丹玉她们国家的男人们对一些女运动员恶语相向的新闻。
据传有个女运动员当时已经站到了奥运赛场上,临近比赛却接到了该国武装威胁。
后来,这个女运动员‘失踪’了。1
眼前这些男人当着东道主的面都敢对丹玉下狠手,她无法想象丹玉如果撩起长裙光着大腿站到沙地赛场后会有什么下场。
这个国家国内正在打仗,保不齐他们身上此刻就藏着枪弹。
这帮大男子主义者可不管现在是在华国的地盘,假设丹玉硬要上场,他们直接开枪怎么办?
现场的无辜人太多,风红缨不敢赌。
身为新闻工作者,她比谁都清楚一旦枪声响起来,导致的后果可不止伤亡这么简单。
接壤国一向和平好友相处,突然某个国家在华国边境开火,外国政府会如何看待华国?
即便不是华国人的错,那些阴阳怪气的政治家恐怕也会想方设法将一切原因归咎到华国头上。
为了华国的声誉,她只能选择‘牺牲’丹玉的梦想。
“跟我走!”
风红缨拉起丹玉的手,径直往赛场外跑。
“小风,我不要离开这——”
丹玉不理解风红缨为什么突然不支持她去参加赛跑。
“你快放开我!”
丹玉操着蹩脚的中文,涨红了脸:“你没权利阻拦我奔向自由,我要比赛!”
女人声音尖细,吵得风红缨耳膜发疼。
挣脱开风红缨的桎梏,丹玉双手合十,脸上现出焦灼和无畏的向往。
低低祈求道:“小风,拜托了 ,让我参赛吧,真主会保佑我平平安安…”
“丹玉!”风红缨厉声呵斥住女人,“你清醒点!”
“求你了,不要拦我…”女人拉下面纱,饱满的嘴唇抖个不停。
远处,一直盯视丹玉的男人们见丹玉摘了面纱,一个个举步朝这边走来。
风红缨捕捉到其中有个男人的手往腰间摸了摸。
一咬牙,风红缨用力拉起丹玉的手,不顾女人的哀求和挣扎,一路往观赏台上走。
“丹玉。”
风红缨攥紧女人的五指,边走边压低声音劝诫。
“你想要的自由迟早会出现,但这份自由和女人的权利不该用你的生命做赌注…”
身后的女人泣不成声。
“滴滴滴——”裁判口哨声在赛场响起来。
十几名选手如离弦的弓箭,齐刷刷迈开腿。
风红缨低着头拧水壶,因而没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身后那条跑道嗖得一下跑远了。
喝了口水,丹玉重新戴上面纱,背过身哭得难以自抑。
风红缨微皱着眉,正欲开导女人时,赛道终点方向猛地传来一片哗啦欢呼声。
“赢了!赢了!”
风红缨循声往终点台看,这一看她笑了。
“丹玉,我要去忙了,你多喝点水。”
将水壶塞给丹玉,风红缨喜笑颜开地奔向领奖台。
台上站着的赫然是风家老七风延如。
“七哥,看这里——”
风红缨扛着相机,在欢呼的人堆里来回蹦跶招手。
风延如咧开嘴,笑出八颗牙齿,手中举着一枚特质的奖牌。
部队里的兄弟们纷纷拍大腿打趣风延如。
“瞧瞧,这小子一看到妹妹就傻笑的见牙不见眼。”
风延如:“去去去,别挡着我小妹的镜头!”
男人门哈哈大笑,冲过来一把揽住风延如的肩膀。
风红缨按下快门,一张散发着喜悦的合照有了。
军人的容貌不能在公众面前暴露,风红缨走上前,主动将底片拿给风延如。
一旁兄弟们的口哨吹得一个比一个响,风延如摸摸风红缨的脑袋瓜,宠溺地接过底片。
下一秒,风延如将胸前的金牌摘下来套到风红缨脖子上。
“七哥?”风红缨懵了。
一个兵蛋子笑嘻嘻道:“妹子,你哥给你,你只管拿着,咱们这又不是奥林匹克,金牌当然也就不是真的了,是糖做的。”
糖?
风红缨嘴角抽了抽,手指在‘金牌’上来回摩挲。
别说,这奖牌糖做的和真的有的一拼,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奖牌顶端有一个暗扣,风红缨没碰暗扣,仰头冲风延如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谢谢七哥!”
大男孩风延如见妹妹笑靥如花,激动的原地翻跟头,看来他来参加赛跑来对了。
兄弟们胸口闷闷的,是个男人都稀罕自己能有个像风红缨这样乖巧好看的妹妹。
兄弟们抬脚踹风延如,笑骂道:“走走走,巡逻去!”
风延如是临时下决定来比赛的,这支巡逻队伍中,只有他的身份符合参赛标准,适才巡逻到赛场,风延如想着索性下场比一比。
没想到拿了个第一。
风延如是军人,不能擅自接受采访,风红缨只好去采访其他选手。
-
夕阳落垂时,采访结束。
拖着疲倦的身子,风红缨举步往骆驼圈方向走。
过了今晚,她就要启程回报社,走之前,她得喂饱她的代步工具——小毛。
“你是小风记者?”
骆驼圈里的牧民直起腰问。
风红缨边点头边往骆驼圈后门走。
那边有一大片仙人掌地,她的小毛尤为喜欢吃新鲜带刺的仙人掌。
牧民笑着将一捆仙人掌往风红缨面前一放,笑道:“你甭牵它去那边,你两个哥哥担心你迷路,早早的将骆驼吃食备下了,你用这些喂吧。”
地上的仙人掌柄端的刺拔得一干二净,还冒着白汁呢。
想来风家俩兄弟刚走…
两人不会没吃晚饭专门挤时间来帮她割仙人掌吧?
还真叫风红缨猜对了,兄弟俩为了给妹妹的坐骑割仙人掌,愣是节省下吃饭的时间。
有一说一,风红缨都不免羡慕原身。
悄悄地瞥了眼时间胶囊里的小人,小人正在奋笔疾书。
“吃糖吗?”风红缨笑问。
小人手中的笔顿了下:【吃…】
她如果能早一点出去该多好,她在这个空间学了好多好多东西,她也会拍摄,她想站在阳光下为获得金牌的七哥拍一张。
可惜她出不去。
“别气馁。”
风红缨点开进度条:“快了,再过不久你就能出来了。”
小人没说话。
金牌上有暗扣,剥掉牌面上的金箔纸,掰动暗扣,金灿灿的金牌糖一分为二。
风红缨将其中一块拿给里边的小姑娘。
舔了口糖粉,小姑娘忽想到什么,将圆圆的糖饼弄成两瓣,红着脸伸向风红缨。
【给你。】
风红缨张嘴接住,笑眯了眼。
很好,这孩子懂得分享了。
【另一半你打算给谁?】
风红缨:“我自己吃。”
小姑娘嚼着糖果,翻白眼:【你骗人。】
风红缨笑容加深,喂好小毛,风红缨来到丹玉的住处。
剩下一半金牌糖,风红缨将其给了丹玉,一并给的还有奖牌三色绶带。
嘴里充斥着浓浓的香甜味,丹玉握着糖饼边哭边吃。
风红缨将绶带挂到丹玉脖子上,笑看着丹玉,一切尽在不言中。
-
夜半三更,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嗷呜声渗人皮骨。
坐在桌前伏案的风红缨停下笔,推窗而望。
窗外火光四溢,将半边大漠照着宛若白昼。
来了,来了,郑月华最担心的那一部分终于来了。
每年友谊赛上大大小小的状况层出不穷,今年有卑鄙的花环男在花环上下毒作弊,有丹玉所在国家的男人们当着她的面预谋杀害丹玉…
对某些暗处的蛆而言,这些只是小打小闹。
真正的危险其实在今晚。
戴上口罩,风红缨猫着腰朝着野狼肆虐之地奔去。
白天送糖时,她瞟了一眼原身的任务进度,进度已达95。
原身的一个小小的分糖行为,直接将任务进度拉到100。
现在只要她完成主线任务,原身就可以从时间胶囊里走出来。
【宿主当前任务完成度:99】
【当前账户积分:-7000】
她需要七千积分,只有偿还掉七千积分,她身上的深潭甜水金手指才能永久的留在珈九村。
越往大漠深处走,野狼的嚎叫声就越近。
风红缨顿住脚,她闻到了摔跤大赛上的那股香味,这香味容易使人犯困,却是刺激野兽的好物。
回身往后看,骆驼圈后的绿洲上扬起熊熊烈火,今晚风势朝西,是纵火的好时机。
巡逻军队都去救火了,一时无人察觉有一群野狼正在悄然靠近人类的家园。
这帮卑鄙小人!
竟然拿花香招引狼群。
嗷呜声离她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沙峰处露出一对又一对碧绿的瞳孔。
这些狼受花香刺激,此刻龇着尖锐的牙流着半米长的哈喇子,步步走向风红缨…
-
风红缨衣衫染满温热的狼血,在夜幕的笼罩下,风红缨悄无声息地回到住处。
没大伤,只不过手背不小心被锋利的狼爪划了条大口子。
脏衣埋进沙堆深处,换好干净的衣裳,正欲和系统盘算积分时,外边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站着风家俩兄弟。
风延如一脸担忧:“你没吓着吧?”
风红缨:“?”
风延如:“昨晚周边蹿进一群野狼,嗷呜嗷呜个不停,你从小就怕狼,小妹,我跟六哥昨晚忙着灭火,没来看你,你没事吧?”
风红缨将受伤的手放置身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事,我睡得迷糊没听到狼叫。”
风延如:“那就好,你收拾收拾吧,我跟六哥请了两刻钟的假,待会送送你。”
“哎。”风红缨继续整理行李。
门外,两兄弟脸色都不太好看。
两人扛过木仓,受过伤,对血的敏感度不是一般的深。
小妹虽然洗漱换了衣裳,但身上依旧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狼血腥味。
今早另一只巡逻队回来报道,说他们一路跟踪的野狼群被一个神秘人给杀了,刀刀致命。
这人…不会是小妹吧?
-
回程的路上,兄妹三人有说有笑,谁也没有提野狼的事。
风红缨耳畔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叮——
宿主大义凛然,击杀百余头野狼,誓死护卫边境国人安危,获得‘斩狼大使’称号。
奖励积分:7000
是否立即偿还?】
骑着小毛的风红缨轻启朱唇:“立即偿还。”
【叮——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本世界主线任务:奔赴正义,还人间清白,进度:100】
【金手指深潭甜水正在剥落中——】
“小妹。”风延祥忽然喊住风红缨。
风红缨笑笑:“六哥,七哥,你们赶紧回去吧。”
风延祥张开双臂,意思很明显了。
这一路走来,风延祥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小妹不对劲。
不苟言笑时总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就好像今天分开了以后就再也见不着。
风红缨松开骆驼绳,翻身跳下来,张开双臂给了俩兄弟一人一个拥抱。
“走了。”风红缨举止潇洒,挥手告别。
骆驼小毛迎着风沙稳稳的行走在沙地上,脖子上的铜铃叮咚响。
俩兄弟久久未动,直到风红缨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后才收回不舍目光。
折回哨所的路上,风延如啧了声。
“哥,小妹埋进沙坑的那些衣裳待会咱们找个地方烧了吧,省的晚上招来野狼崽子…”
“嗯。”
作者有话要说: 1新闻中涉及的女运动员是长跑女将阿哈德娅,特此标注
明天更新一个番外+下个世界,新世界的职业我还在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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