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傅黎被系统的新任务震惊的脑袋嗡嗡嗡响, 脸红的像猴屁股。
这么出格儿的事情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可上次讲黄段子的事情之后,她知道系统的任务没法不做,不做的后果她不知道……但隐隐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系统大概也知道这事情为难她, 所以给了十天的时间限制。
可十天……她怎么能做得到。
傅黎晕晕乎乎的想着,都没太注意身边的事情。
凌毅给她擦完脚,半搂着她上炕,替她盖上被子, 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早些睡。”
听到刺耳的关门声,傅黎恍然回神。
扰乱她心神的人已经走了。
傅黎一夜没有睡好, 翻来覆去烙煎饼似的,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过了两天, 饲料厂投入生产,凌毅监工了两天之后, 发现工人们干活都很卖力,新鲜的饲料被加工出来,一部分供给养殖场刚刚采买的小猪仔,一部分用来运送给戈壁滩上的部队。
因着南承志的关系,对方付钱也很爽快,第一批新鲜饲料运送过去之后, 就给了钱。
凌毅拿到钱, 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卤肉铺里拿给傅黎数钱。
一沓一沓的钱摞在一起, 给傅黎看愣了。
她高兴得蹦起来, 直接拉着凌毅往镇上跑。
很快两人就到了镇上街道中央,街边有座古旧的二层小楼,红色屋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楼的上下两层都是铺面, 街道上的裁缝铺、照相馆、国营饭店都在这。
小楼后面,是一座与它同色系的宅子。宅子前面青石板铺路,宅门前屹立着两座石狮子,宽敞的大门刷成鲜艳的红色,红得有些黯淡,门边缘已经掉漆。
傅黎喘了口气,敲了敲红色大门。
没多久,里面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见到他们也没惊讶:“进来吧。”
两人跟着老人进门,宅子里面内有乾坤,三进的院落,以影壁相隔,有回廊有树丛,屋檐瓦砾皆透露出精致,前前后后光空屋子加起来一共有十间,还不算大门口和后院的耳房,以及牲畜棚,甚至连第三座院子里的二层阁楼都没算在里面。
老人手拢在袖子里,轻声道:“你上次来的时候,我说这院子三百块钱,现在也是这个价。”
盖一座院子才能花多钱,老人这个房价在小镇上实属昂贵,所以他一直卖不出去。
傅黎也觉得贵,可凌毅刚拿回来那一沓的钱又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贵怕啥,她有钱。
见傅黎意动,老人便笑道:“你别看院子破破烂烂,它的木料是当时最好的,工匠都是顶尖的,屋檐上的这些绘画雕刻,哪个不精美。”
老人说的是实话,这院子据说是前朝时期清平镇上唯一一位举人家的院子,也是这里偏僻,炮火殃及的时候短,这院子居然保存了下来。后来这里面住过胳膊上挂着红袖套的军人,也当做办事处使用过,这两年又回到了原主人手上——老举人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孙辈,只是他孤家寡人一个,守着这偌大的宅子也没用,就想着卖了去县里住个小房子安享晚年。
老人唠唠叨叨又讲了许多他从长辈嘴里听过的关于这座宅子的辉煌事迹,这里来过唱曲的,杂耍的,甚至还来过宫里的人传圣旨。
傅黎一直都兴致勃勃地听完,直接道:“行,我们买。”
凌毅也没意见,两人速度很快就过了户,老人也收拾了自己的家具,让凌毅派工人给送到县城去了。
有了新家,傅黎的关注点很快就放在新家的打扫上面……打扫卫生、更换坏掉的瓦片、修补漏雨的房间、添置家具,以及将凌慧和凌泽两个小家伙搬进来。
傅黎忙着,凌毅也在忙。他联系了做倒卖生意的商人,准备买电视机、洗衣机,凌慧的爱好他也看在眼里,又添了台缝纫机。
还有,张游一直催促让他在县城里开卤肉铺,甚至上心到连铺面都找好了,就在农贸市场旁边,县城的中心地带。
只是这件事,凌毅一直在犹豫。做餐饮,重要的就是配方,傅黎明显对去县城不感兴趣,他不能绑着她去县里开店。而信任的李春山和招娣,镇上这边又离不开他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县里的卤肉铺子就暂时开不起来。
但南承志又帮他送来一个人,南景包袱款款的来了。
不同于南荣,南景小他两岁,初中毕业就没念书,起初就在街面上混,后来被舅妈压着进了肉联厂,成了工人。
但他作风懒散,性子跳脱,经常被党委批评,弄得舅妈也不太好做。
南承志送他过来,就带了一句话:好好调|教。
凌毅头疼不已,他是真不想替别人教儿子……可那人又是凌慧凌泽的亲舅舅,他没法拒绝。
南景到镇上的第一天,先是嫌弃卤肉铺子小,又是嫌弃房子没有卫生间,紧接着又说他睡不惯炕。
后来,被凌毅揍了一顿,傅黎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徒手碎巨石,他就安静如鹌鹑了。
这天,犹如霜打茄子似的南景被带到了养殖场,凌毅准备让他干上十天半个月的苦力,压压脾性。
傅黎还没看过养殖场,好奇不已,也跟着来了。
养殖场很大,但也很空,院墙是转头砌的,又高又结实。里面是整齐划一的牲畜棚,猪圈打扫得干干净净,鸡舍也是,小鸡仔和小猪仔都看着精神十足,圆滚滚的,有一个工人再给猪喂食,两个人在打扫卫生。
凌毅领着南景朝着唯一两间房子,大概是办公室的地方走去,给他安排每日的活计。
傅黎就在院子里闲逛,工人都认得她,看见就殷切的跟她打招呼,笑得一脸灿烂。
傅黎走了一圈,忽然听到大门口有喧哗声。
凌毅为了养殖场的安全,门口弄了个安全岗,一直有人在值守,不是认识的人不会放进来。
凌毅还在办公室里忙,傅黎就寻声走出去。
还未走到地方,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大肆吵闹:“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工人也是个暴脾气,立即道:“我管你是谁,不是厂子的人不许进。再闹我就轰人了啊!”
那人气得面色涨红:“我告诉你,你们老板娘是我侄女,我要叫她开除你,什么东西!”
工人愣了下,老板娘?
傅黎听到这,从阴影处站了出来:“大伯,你咋来这儿了?”
傅强见到傅黎,当即笑得跟朵花似的,“梨子啊,大伯来看看你,你好久没回家了,家里人都想你了,我就来看看你。”
工人听到这一问一答,脸都绿了。
这人,还真是老板娘亲戚啊!
完了,他骂了老板娘亲戚,会不会被开除?
想到这,他头上冷汗就下来了。
傅黎没顾上呆愣的工人,笑着看傅强:“大伯,你是有什么事儿吧?”
傅强打着哈哈,“是有点事儿,你大哥,傅鑫……他不是之前给人当小工吗?但这事儿又不挣钱,也没啥前途,我就想着让他到你这干干,给你帮忙。”
“你看你小时候也跟他玩得好,给自己哥哥找个工作不算啥难事吧。我都从报纸上看了,你们这厂子大,工资待遇也好,县里都宣传了。”
傅黎听完,只微微挑了挑眉,她记起上辈子嫁陈远的时候,大伯一家子是如何骂她丧门星,一口一个你怎么不去死,好像她污了他们的眼睛似的。
还有之前,陈远退婚的时候特意跑来看热闹……这回,大概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听到大伯这么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
傅黎同样好声好气道:“对不住了大伯,厂里工人都满了。”
傅强满不在乎:“满了开除一个就好了,像这个——”
他指了下弯着腰低着头的工人,“居然不让我进去,还骂我,要轰我走,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这样没有眼色的人留着也是没用,还没我们大鑫懂事。”
工人听他这么说,脸更白了,头越发低下。
怎么办,老板娘会不会真开了他?
工人满心惶恐,想要道歉却发不出声音,明明……他没错来着。
他咬咬牙,这时候还管什么对错,保住这份工作要紧,一家人都等着他的工钱养活呢。他抬起头,眼眸通红,正准备道歉,就听傅黎道:“大伯,我的这些工人工作认真严谨,勤快又懂事,我可舍不得开除他们。再说,傅鑫好吃懒做,砌个砖头都喊手疼,我这庙小,容不下他。”
工人愣住了,他的工作保住了?
傅强也愣了下,随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以为傅黎会看在他是她大伯的面子上同意,没想到她就这么直白的拒绝了……还当着工人的面。
注意到刚刚还吓得一脸惶恐的年轻人,此时斜眼看着他,眼神轻蔑。
傅强气得手指发抖,涨红了脸。
他一甩胳膊,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这时,马路对面突然跑出来一颗肉球,直接扑到傅黎面前,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气愤:“好啊,你不让我进你的厂子上班,我就烧了厂子,不仅要烧厂子,还要毒死那些畜生,看你怎么卖!”
傅黎没把傅鑫的威胁放在心上,转身就走:“好啊,我等着。”
傅鑫见她没有丝毫惧怕,气得抬起胳膊胡乱挥舞,看到旁边建完房子剩下的脚手架,眼前一亮。
“啪”的一声,一排的脚手架全部倒下,上面放着的各种建筑工具,废弃的半块砖头,墙漆筒掉了一地。
傅黎刚走了一步,就感觉后脑勺一疼,眼眸只来得及看见凌毅惊慌失措的脸,就沉沉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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