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漂亮大老虎双眼发亮, 炯炯有神地盯着宋北看。
老虎眼睛瞪若铜铃,整张老虎脸都炸炸的,肉爪爪已经有一只迫不及待地压到了宋团长脚背上。
大猫仰着猫脸, 似乎,比他上次见更加威武凶戾。
不仅仅是神态, 那双因为睁大显得更加灵气的眼睛似乎也变了些, 里面盛着的情绪比以前更丰富了。
又多了一些动物没有的东西。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明明是一双老虎的眼睛,宋北却真的又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情绪。
那种, 很特别的情绪。
“两脚兽, 你总算回来了, 赶紧的,付账了!”大花爪爪催促地拍着两脚兽脚背,圆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期待感, 还有一点点兴奋。
大花挺起毛茸茸的胸脯, 爪子加重了力气, 拍得宋北都有点疼了:“我是讨债队队长,代表大家来的, 两脚兽,你该付账了!”
宋北:“……”他听不懂大花的吼叫, 但某花过来找他, 只会有一个原因——讨债。
过了这么长时间,宋团团早把之前的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跑了这么久,说不定大花早就忘了。
然并卵。
很快,大花就会告诉他——没忘。非但没忘,我还给你涨利息了。
意外不?惊喜不?
宋团团看着大花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张开了血盆大口, 似乎又想咬他裤子。
宋北:“……”
截止到目前,他已经坏了四条裤子在大花嘴里了。
每次回去都被夫人一通问候,问他是不是又拖欠可怜小动物的工资,话里话外责怪他歧视小动物,欺负弱势群体,不对动物一视同仁。
还说他变了,再也不是以前正义的宋北了。
就这大老虎,哪里能跟弱势群体扯上关系?!
宋团长眼疾手快地后退,努力扯回自己裤子,然而某花的大爪紧追了过来。
后爪爪踩着宋北,大花站起来比人还高,毛绒大脸凑到宋北面前,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两脚兽,该还账了!”
宋北黑着脸,来了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憋屈感——它又来了。
“秦萧,邱宇……”宋团长正想转头给自己找个伴儿,随便来个挡箭牌也行。
结果一回头,邱宇那家伙早窜到七八米外去了,秦萧这家伙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提前就跑路了。
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是如此冷酷无情,写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宋团长咬着牙——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王八蛋,就这么把一个病号丢给大老虎了?
宋团长语气虚弱,凄凄惨惨戚戚:“大花,我们改天再讲欠债,你看我今天都病了……”
“咳咳咳,”宋北故意加重了咳嗽声,脸色在风雪里显得特别红:“咳咳……”
正准备揪住这家伙的大花歪了歪脑袋,松开了按住宋北脚背的大肉爪——夏夏说了,不可以竭泽而渔。
胖两脚兽好像很惨的样子,那我就……
大花转了转眼珠子,丢了个记账本儿给宋北。
宋团长正心中偷笑呢——绿茶猫的卖惨大法果然有用。
他准备借机跑路呢,疑惑地翻开到手的账本之后,宋北手抖了抖,心肝都在颤。
那写在账本上的字,仿佛都带着刺,扎进宋北眼睛里。
他因为感冒伤风而发红的脸更红了,寒风吹得宋北衣衫飞起,眼睛气到发红。
他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是要喷火,捏住账本的手特别用力:“你怎么不去抢?”
“还涨利息?!”
大花淡定地甩甩尾巴,虽然听不懂人话,可不代表它读不懂两脚兽的表情。
抢那么麻烦,还不如我自己赚呢。
利息嘛……大花认真地喉咙咕噜噜回答:“吼~”谁叫你欠债不还!
宋北一笔一笔账看下去,其实,这些账目记得相当清楚。
大花它们也没有弄虚作假,还特意找了学员算账,一次一次都算的很清楚。
只是,看的宋北越来越心梗,他颤抖着手捂住胸口,只想当场昏迷一个给大花看。
——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昏了,是不是就可以赖账了?
宋北脑袋里冒出这样的念头,偷偷用余光瞥大花。斑斓猛虎舔着爪爪,呲牙露出个猫科动物特有的凶猛笑容。
宋北:“……”似乎不能。
“郑卫东,郭朝明还有……何东缪,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吗?
当他家开国库的?!
说多少就有多少?!
宋北气势汹汹地拿着账本跑路,装成一副被气昏头的样子,脚步飞快。
大花蹲坐在雪地里,爪爪搔搔老虎耳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无所谓的啦。
有种,你们带着窝一起跑。
哼。
宋团长跑了。
邱宇同志也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后头跟着群嗷嗷乱叫的狼和狗。
头顶还飞着两只金雕,时不时冲下来啄邱同志一口。
邱宇闷头往前冲。
与郑卫东并肩行在小路上的郭朝明,远远看见朝着自己跑来的人。
“邱、邱子?!”
郭朝明呆愣在当场。
这段时间,他和郑卫东忙于训练学员,全封闭式训练,一直耗在翠莲山里。
跟基地都没有什么联系。
中途,回过一次基地,他还打电话去问过宋北秦萧和烈阳的情况。
有关郑南平的案情,是高度保密的机密案件,邱宇又是案件证人。
这几年来的经历,连宋北和秦萧都不知晓,大首长当时也没有给邱宇恢复身份,他还顶着旁人的面孔在军部里晃悠。
是以,宋北也没提邱宇。
他们回来之前,也没有提前打电话通知基地这边,直接就回来了。
乍一见到多年未见、下落不明的战友和兄弟,巨大的惊喜和错愕让郭朝明呆住了。
他下意识盯着那个人看,郑卫东走出了一段距离,发现郭朝明愣在原地,还直勾勾看着那远处朝他们飞奔过来的年轻男人。
郑卫东眉头动了动,稍稍往后退,邱子?
这熟悉的姓氏让他回想起了一个人。
邱宇狂奔而来,郭朝明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脸上裂开了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就准备冲过去拥抱他。
虽然,邱宇的面容有了些许改变,可面容只能微调。
五官的间距以及主要特征无法更改的。
郭副队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种隐隐的熟悉感,加上那张脸,他很确定——来的就是邱宇。
“邱子!”
邱宇也遥遥看见了郭朝明,抬抬手指,就当是打了个招呼。
旋风一般的,就要从郭朝明身边跑过去。
张开双臂的郭副队长拥抱了个寂寞。
郭朝明:“??”
他眉头跳了跳,深觉尴尬。
郭副队长面无表情,伸出手,一把薅住了邱宇,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你啥意思?”
老子在这儿傻憨憨等你拥抱我,你就这么无视我?!
还有没有点兄弟情了?!
邱宇眉头跳得老高,有点儿胆战心惊地回头看:“郭子,我、我有正事儿呢……”
“有事,回头再聊。”
他再不跑,后头那群豺狼虎豹就要飞过来了!
——他似乎明白了白夏夏这小王八蛋,非要把自己往翠莲山基地里薅的原因了。
这家伙回了大本营,开始公报私仇了!
“我们好久没见面,你都不跟我打个招呼。”
郭朝明觉得自己那颗拥抱挚友的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和摧残,噼里啪啦落地,摔成千万片了。
他一脸控诉地看着邱宇。
郭副队长:心碎满地伤jpg
“我们回头再讲,我这后头有人……”
“是老秦吧?我知道,那家伙肯定不爽你假死,要找你茬呢。没事,我给你说和说和,老秦不会怎么样你的。”
郭副队长眨了眨眼,继续死死抱住邱宇,死活不撒手,也不给邱宇讲话的机会,故意截断他的话头:“我跟你说,这些年,咱们可是想死你了……”
“我年年都去给你上坟,每年都要烧最新版的动物大世界给你……”郭朝明哀哀戚戚,格外多愁善感,声泪俱下地诉说思念老战友的心路历程。
邱宇:“……”大可不必。
邱宇边勉强笑着,边用力地想挣脱开郭朝明的束缚。
郭朝明继续紧抱他不撒手。
小样儿的,你是不是得罪那小王八蛋了?
活该!
让你无视我!
郭朝明贼黑心地死死搂住想跑的邱同志,两人你来我往,扯来扯去。
郭副队长发挥了十足十的演技,戏精上身,不分场合地抱住邱宇开始叙旧,邱宇肺都要气炸了。
——多年不见,郭朝明还是这么絮叨!
他没办法了,努力饱含深情地凝望着郭朝明:“这些年,我十分想你。”
行了吧,赶紧撒手!
郭副队长挑了挑眉头,继续死搂着他不放。
很快,一阵叫声还有振翅的声音传来。
邱宇面色大变,郭副队长装成疑惑的样子回头,看见一狼一狗同时窜起,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了邱宇一节裤管,咬得里头棉絮都漏出来了。
几乎在刹那间,后头追赶上来的其他小狼小狗也扑上来,犹如饿虎扑食,一只只往邱宇身上坠。
军大衣又厚又重,邱宇身上又坠了那么多只小狼小狗,活像是有千斤重。
“这是怎么了?”
郭副队长发出惊讶的询问,与此同时,顺势松手后退,刚好,闪过了朝着邱宇扑上来的小狼小狗们。
郑教官笔直立在道路旁,单手插兜,悠闲地瞧热闹。
大花从后头跳出来,蹲坐在郑卫东后头探头探脑,也看热闹。
郑卫东声音清冷地评价:“郭朝明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郑卫东偏头,大花歪脑袋,煞有介事地点点下巴——管你说啥,我应了,回头有好吃的。
很快。
郑卫东以为被坑的倒霉邱同志,也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更不是东西。
邱同志硬是顶着身上的千钧之重,宛如个大秤砣,猛地扑向了郭朝明。
这回,换成他饱含深情地握住战友双手,死活不肯撒手,非要跟郭朝明诉说分离之苦:“郭子,咱们好多年不见了……”
“我都想死你了。”
“……没事,咱们改天再叙旧。”郭朝明想扯开这家伙,邱宇死死抱住郭朝明,不肯撒手:“不行!我就要今天说,这些话我都憋心里好多年了。”
“你不让我说,我不痛快!”
两人最后都被那群小狼小狗包围,裹成一团,摔在地上。
郑教官若有所思:“这就是所谓的……互相伤害,恶有恶报?”
某只猫趴在秦队长肩膀上,遥遥看着邱宇慌不择路逃走。
他骄傲地抬起小下巴,圆圆的鸳鸯眼儿露出了得意猖狂的笑容。
——小样儿的,跟我斗,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邱宇被撵跑了,宋团长被庞大的债务吓跑了。
最后,只剩下秦萧带着白夏夏行走在阔别已久的基地道路上。
翠莲山基地又比之前扩大了一些,战士们将原本的围栏稍稍往外扩了下,显得外围有些空旷。
秦队长和雪白波斯猫沿着操场边缘行走。
时不时,有人偷偷摸摸往秦队长这边瞅。
被发现后,那群家伙做贼似地收回了视线,一个个假模假式,继续训练。
秦队长觉得很奇怪。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太久没回来,这些学员好奇而已。
但他们看自己的时间,似乎,有点儿长。
秦队长想了想,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向那些训练学员们所在的方位。
“秦队长来了。”
有学员第一时间提醒,其他学员们如临大敌,紧张地脊背挺直,有些家伙吓得直接从训练器材上掉了下去。
那一个个的,浑然就是老鼠见了猫的鬼样子。
秦队长的威力恐怖如斯。
猫爪爪捂嘴哈哈哈笑,秦队长一脑门问号。
“秦教官好!”
摔到地上的学员赶紧爬起来,手脚慌乱,还是本能地紧张。
秦萧其实只想过来瞧瞧,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这些学员似乎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这让秦队长很奇怪。
——他似乎只在第一场淘汰赛里出现过,这些学员怎的,好似被他□□了无数次似的。
这种反应,面对郭朝明他们有,那才是正常的。
“我就是过来瞧瞧你们。”秦萧摆摆手:“没事儿,你们继续训练吧。”
秦萧安抚的话说得学员们更加紧张了,好像,他说的不是过来瞧瞧你们,而是特别恐怖的恫吓。
你们死定了之类的。
秦队长有点怀疑人生,要不是他确定以及没嘴瓢,他险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白夏夏歪了脑袋,看着学员们在秦队长的关切嘘寒问暖中开始冒汗。
大冬天,带着风雪的天儿,这群家伙从训练器材上下来有一会儿了。
非但没被冻着,反而还出汗了。
就是那种精神高度紧张后的出汗。
本来想跟学员们交流下,询问训练进程的秦队长感觉情况越来越诡异,趁早带着白夏夏跑路了。
那一刹那,这一人一猫,似乎都听见了后头学员们喘大气的声音。
白夏夏爪爪捂住嘴,偷笑了会儿,用爪爪尖儿戳秦萧脖颈。
秦队长数月不在,威严依旧呀。
秦萧无言以对。
他最近这日子过的特别奇怪,身边儿的人似乎都对他怀抱着奇奇怪怪的想法。
对,就是从姚安开始的。
这些学员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劲儿,好像都在脑补着特别奇怪的事情。
学员们目送着那道挺拔的身影逐渐远离,大家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却很快,又发出惨嚎声:“完了,完了,我们完了。”
好不容易熬过那些地狱考验魔鬼训练,招最损的秦教官回来了。
他们真的……好惨啊!
最损的秦教官:“??”
秦队长带着白夏夏回了家属楼,推开房门。
多日未住人的房间覆盖了一层灰尘,一进门,嗅觉敏锐的白夏夏就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
白夏夏才不管那一点子灰尘呐,直扑自己的柔软小床。
爪爪踩地,凌空一跃,猫儿却没有扑进软软的专属猫床里,反而,被人抓住,重新塞到了肩膀上。
“咪呜?”猫儿不开心地挥舞爪子,秦队长单手镇压她。
青年军官迈开大长腿朝着洗手间走,声音冷淡又坚定:“不准往上跳,打扫之后,才可以躺。”
猫儿生无可恋地瘫在秦队长肩膀上,两只爪抱住他脖颈:“好叭。”
秦萧打开水龙头,自己提着扫帚,很快,又将一块湿抹布塞进等着休息的猫爪里:“你去擦桌子。”
猫儿:“??”
她懵逼地抓住冰冷的湿抹布,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有点儿不敢置信地盯着秦队长:“我擦?”
秦萧冷峻的眉目散开,带着三分威胁地捏住猫脸儿,将猫按到简单擦过的桌子上,一本正经告诫:“不擦,就没晚饭吃。”
猫简直不敢置信。
“我只是只猫呀。”你怎么可以剥削可爱软萌又小巧的猫猫?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秦队长迎着白夏夏质问的小眼神儿,淡定依旧,已经开始拿扫帚扫地:“我没良心。”
猫瘫坐在小桌子上,低低呜呜呜,喉咙里发出伤心的呜噜声:“嘤嘤嘤,你变了,你再也不是爱我的小秦子了……”
“我要离家出走!”
小秦子冷酷无情地提起了戏精猫,无情无义地催促:“快点。”
白夏夏:“……”
等我当上大领导,看你还敢不敢使唤我。
猫愤愤不平,秦队长边扫地边叮嘱:“不要偷工减料,边边角角的都要擦,知道吗?”
“你擦干净以后,我要重新检查一遍。”
白夏夏重重甩了下尾巴:“哼!”
等我跟你平起平坐,踩到你脑袋上,让你还敢使唤我!
白夏夏翘首以盼,爪爪压着抹布,期待着跟小秦子平起平坐,甚至是踩到他脑袋上的那天。
秦队长扫了眼,眼睛晶晶亮似乎在想着什么坏主意的猫,俊朗的面容显出三分淡淡的笑意。
相较于大半年前,青年的笑容依旧冷淡。
却不再是沉沉的,似乎总是压抑着情绪的笑。
唇角在清透地上扬着,轻松又自在。
日子在小白同志翘首以盼地期待中过去,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
猫儿都等到快不耐烦,元旦过去,一月过去。
军部的调令和通知始终没有到达,倒是那些学员们在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中飞速成长,已经不再是菜鸟了。
猫儿穿着淡黄色绣花儿的小线衣,窝在天台上,忧伤仰望天空。
今天是2月1号,学员们正式通过训练、毕业成为一名光荣特种兵的日子。
秦萧他们都起了个大早,连带着,白夏夏也是如此。
截止到今天,学员们的训练正式结束。
18名学员通过了教官们的考验测试,即将加入行动队。
今天,是他们通过选拔实现理想的日子,也是他们要离开翠莲山的日子。
小操场的国旗杆下方,笔直地站着18个精神抖擞的年轻队员。
他们身着军装常服,脊背挺拔如松柏,迎着在寒风中猎猎飞扬的国旗,显得更加精神奕奕。
秦萧、郭朝明、郑卫东以及其他行动队员们在旁边立着,大家表情都是严肃中透着点轻松。
宋页和白子皓站在边儿上,看着最后十八个通过所有考试,最终完成选拔的年轻队员,一时感慨:“岁月如梭啊。”
以后,没得玩了。
白子皓嘴角抽了抽——你这家伙,今年好像才19岁。
国旗台台阶儿下,秦萧面色严肃,白夏夏蹲坐在他肩膀上,听着秦萧声色严厉地开口:“首先,恭喜各位,你们通过选拔测试,真正成为了部队尖兵。”
“希望这段翠莲山的训练,成为开启你们下一阶段人生的钥匙。”
“今天的毕业只是开始,训练场终究只是训练场,我们只是严苛要求你们,敌人却会枪炮对准你们。记住了,你们今后要面对的,是比这五个多月来更严峻、更危险的考验。希望你们都能够出色地完成接下来的挑战和任务。”
“不要辜负祖国和人民的期望。”
秦萧嗓音冷锐,简单说完,后退了开。
郑卫东神情依旧冷漠,想了想,还是道:“我要对你们说的,已经在训练里了。”
“你们郑教官的意思是,出去了,千万别给我们丢人。”郭副队长笑眯眯补充:“好歹是我们手底下出去的,咱们可是军区的王牌。你们敢给我们丢人,就算是跑了出去,千里迢迢。你们郑教官也会上门去揍人的。”
“他肯定能打得你怀疑人生。”
郑卫东依旧面无表情,冷漠的眉目冰雪似的不带人气。
学员们发出笑声,秦萧等了会才开口,“接下来,你们会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队伍,各自执行任务。”
“郭子。”
郭朝明翻开册子,一一念名和他们所分配到的部队。
念完之后,郭副队长呵呵笑了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意见的话,现在就提,还能重新沟通,调整下。”
“报告!”
李元彪大吼一声,见三个教官都看向自己,他嘿嘿笑了笑,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这都被花教官追了好几个月了,屁股天天漏风,快走了,能不能跟花教官握个手?”
“就握一下,我保证不摸!”
“还有,那个……”李元彪挠挠头,期期艾艾地看向白夏夏:“白教官,我出门天天踩鸟屎,一进林子就我最倒霉,这都一连摔了好几个月了。每回训练,就我被攻击次数最多,还次次摔陷阱里。就,我就想问问,训练结束了,我这个倒霉运气能不能也……给我去掉啊?”
学员们想起李元彪这些日子的各种倒霉惨样,一个个都憋着笑。
“你们笑啥!我是说真的,我这要以后出任务还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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