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郭朝明除了爱欺负猫儿, 对白夏夏还是很好。
告黑状气气郭朝明也就算了,谁让让这家伙总爱欺负她。
白夏夏装完绿茶喵了,心满意足窝回宋北怀里, 小爪爪勾着宋北肩膀, 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宋北走得不快, 头顶有脚步声,猫脑袋偏向左上方, 瞧过去。
上方楼梯口急匆匆转过一人,那人站得高。
白夏夏仰着脑袋,隔着楼梯看见白大褂下一双长腿, 穿着浅蓝色牛仔裤, 黑皮鞋擦得很干净, 应该是上过油不久。
他行走得匆忙, 白夏夏隐隐约约嗅到了消毒水味儿。毛茸茸小耳朵动了动,红鼻尖也往年轻医生方向转。
白夏夏敏锐远超普通猫的嗅觉能让她分辨出从前忽略掉的很多信息。
大部分时候。白夏夏会努力让自己不在意闻到的、听到的信息,这会给她造成困扰, 折磨猫。
没办法, 鼻子太好用了。
比如现在,白夏夏稍稍一嗅, 辨认出年轻医生身上的消毒水味比比普通医生护士浅淡很多。
粉红鼻头又动了下,白夏夏努力昂起圆脑袋, 去看医生。
宋北抱着猫走上二楼楼梯口,那人也从三楼走下,正拐往他们在的二楼楼梯口。
离得更近一点, 白夏夏还闻出浅浅的消毒水味应该是白大褂沾染的。
医生身上沾染的消毒水味儿几乎没有,而且……猫儿圆脑袋疑惑地歪了歪,鸳鸯眼透出点儿茫然:……这是啥味儿?烟气般的, 有点呛人,又不太像抽烟后的臭。
气味消失得很快,刹那人就走了。白夏夏也没闻出具体是什么味儿来。
好用的鼻子并不能立刻让她成为警犬,分辨全靠猜。
唉,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笨猫扶不上墙,咸鱼拯救不了世界。
点亮了狗鼻子技能,没有丰富经验和知识,技能就打了一半折扣。
猫的这点异样,要宋北和郭朝明没发现。毕竟,谁会无时无刻去观察一只猫呢?
“喵~”
宋北刚把猫放下来,拖着重重水壶的猫迫不及待往里头跑。
很想像以前,轻盈盈窜到病床边儿,欢快优雅地跟未来铲屎官久违地打个招呼。
奈何负重在身,猫猫小碎步跑成了小碎步走。
白夏夏:猫猫背着重重的壶呀,一步一步往前爬……
“猫猫,你都快秃了。”郭朝明故意用很担忧,很担心的语气:“秃了就不好看了。”
故意踩着猫儿担心的痛点,抓住不放。
白夏夏不搭理他,抱着宝贝的军用水壶,跳不动。她猫爪爪扒住床沿儿,只有圆圆的猫脑袋高出床一点点。
小脑袋跟着爪爪一块儿,努力垫脚凑到病床边儿。
小猫站着跟秦萧打招呼:“伤怎么样了呀?有没有想我呀?我给你带了好喝的……”
白夏夏超努力超努力地刷未来铲屎官好感度,猫叫得欢快清脆。
细细碎碎的猫叫声,很像旅游出门回家的人分享趣事儿八卦。
喵喵叫声还抑扬顿挫的,很有节奏感。
她叫好几声,秦萧便听懂一般,微微点头:“嗯。”
“喵喵喵!”
郭朝明又故意欺负我!不过被我欺负回来了,哼哼╯╰
“我知道了。”
“喵!”
“好!”
“……”
郭朝明酸溜溜瞅回病房后秒变软萌猫妹的四川变脸猫。
你这臭屁猫,还有两副猫面孔呢,太气人了!
刚才抱着宋北对着他阴阳怪气儿,还装委屈告黑状,一回来乐颠儿颠儿,在秦萧跟前软得叫人心化成水。
“……老秦,你装啥装!你能听懂吗?”郭朝明一开口,酸味熏了满病房:“鸡同鸭讲。”
“你是鸡还是鸭?”秦萧一本正经,郭朝明:……
宋北差点儿笑死。
这俩人真是绝了。
秦萧摸摸床头冒出来的猫咪小脑袋:“郭子,你让猫儿背水壶,故意欺负猫也太损了,赶紧拿下来。”
郭朝明:“……”
“我没叫它背水壶!”
“这小家伙自己
抢了我的水壶不算,还不知往里头灌了什么东西。我要拿走,连碰都不叫我碰,小气猫!”
秦萧一愣,宋北也轻轻咳嗽偏开头,他们还真以为……
“抱歉,是我误会了。”秦萧:“因为。这实在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郭朝明:他妈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秦萧的话稍稍多了一点!
宋北对猫猫的宝贝水壶很感兴趣:“听说,八几年那会儿就把翠莲山给围了,附近不准有超指标的大厂子过去。附近村里的老人都讲,翠莲山里的山泉水相当清甜,该不会是盛了山泉吧?”
除了这,也没什么能装的了。
郭朝明酸成柠檬精。还惦记白夏夏秒变软萌猫妹呢,故意过去敲猫儿脑壳:“一壶山泉,你当宝贝似的。”
“……啧啧,没见识的猫。”
又看不起猫猫,不准拿猫猫做填空题,朕要生气了!
白夏夏耳朵支棱起来,蓬松尾巴也高高竖起。小脑袋和左爪子灵巧地水壶背带里钻出来。
像人似的,两只后爪分开抱着水壶坐地上,小心翼翼用爪子拧开瓶塞子。
郭朝明最先嗅到清甜甘冽,带着点儿微醺味道的酒香。
似乎……是果酒?鼻尖嗅着味道,便觉得口舌生津,甜丝丝的。
“不准看,不给你看!”
猫儿艰难抱着自己的宝贝果酒躲开郭朝明大脑袋,推着到宋北腿边儿。
爪儿拍拍他小腿,宋北连猫带酒壶一块端桌子上。
“老宋,这猫从哪装的酒?”郭朝明就闻一下子,酒虫子给勾上来了。
部队明文规定,不能喝酒。郭朝明他们更要以身作则,实在想喝,就挑个不需要训练的休息时间,偷偷摸摸喝上一两口,也不敢多喝。
喝完疯狂灌水漱口,把酒味散掉。
90年市面儿上卖的大多是白酒。五粮液,茅台、郎酒,诸多白酒种类琳琅满目。喝不了白酒的,有其他饮品:健力宝,高乐高,小香槟,还有刚
出现没多久的雀巢咖啡,这时候就是高大上的代名词。
雀巢咖啡的箱子是能够摆到酒柜里,当展览品给客人瞧的,是少见矜贵的礼品。
这时候几乎没有果酒,市面儿上更是少有卖的。
零星不过几个小厂在村子里、小镇上卖一卖,或者是亲戚酿的果酒相互赠送,没有知名大品牌的果酒。
果酒发展迅速,种类越来越多,是10年以后的事情了。
白夏夏掏出四个一次性纸杯,毛绒绒的爪艰难抱着水壶,晃晃悠悠地给大家倒酒。
嫩绿色的酒液像是澄净的湖水,绿得透亮,绿得干净,没有一点儿浑浊沉淀。
老金丝猴为自己酿的猴儿酒骄傲,说是酿的最好的一次,没有夸张。
这猴儿酒的清澈能媲美市面上卖的知名大牌子酒,甚至,它的颜色更干净。
“给你的。”长者为先,且以后还要抱团团大腿。
白夏夏毛爪子把第一杯推给宋北。
宋妈妈眉开眼笑接过去,第二杯也满满当当的,推给秦萧的。
郭朝明酸成柠檬精:“水壶,还是我借给你的,没良心的小崽子!”
他总是最后一个,郭同志的悲伤逆流成河。
他眼巴巴等着自己的份儿,第三杯只倒了浅浅一点,猫儿气喘吁吁放下水壶。
猫儿两只爪爪抱住最后杯子,环进自己怀里。
我的!
她不敢多喝,一只猫喝多了很容易喝醉。
老猴儿酿酒着实好喝,清甜甘冽。
大夏天喝了,凉凉的,又不似冰镇果汁般伤胃。
“好酒!”宋北顾不得想酒从哪来的?说真的他也馋了。
这要是白酒,可能还得犹豫下,虽然是休息日,得顾虑部队规定。
果酒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度数小,喝多了也不会喝醉,全当饮料喝了。
动物不可能像人一样提纯酒精度数,这猴儿酒微微辛辣的刺激恰到好处,比不上后世许多果酒的度数,却是天然风味
,如甘泉入喉,“好喝!”
“甜滋滋的,还没那么甜。嗯,这里头似乎放了很多果子……”宋北在老家也喝过亲戚酿的果酒。大多很粗糙,酒液浑浊还残余果肉,喝着酸不溜丢很一般。
这果酒……宋北也得给竖大拇指:口齿留香,惊为天人!
秦萧:“的确是好酒。”
郭朝明同志一腔期待化作流水,委屈巴巴,蔫蔫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自闭。
也不说话了,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老委屈了。
……猫儿没良心。
白夏夏其实就想逗逗郭朝明,这家伙老是欺负自己。
她看似抱着纸杯子喝的起劲,其实,一直偷偷摸摸暗地里观察郭朝明。
还以为郭朝明会跟她闹,这家伙背对他们坐着不吭声,塌着肩膀似乎真伤心了。
白夏夏又有点儿后悔心疼。
郭朝明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虽然他烦了点贱了点智商低了点……
猫猫赶紧塞上水壶塞子,背起来跑过去。
磨磨蹭蹭挨到自闭的郭朝明腿边儿,小脑袋往他笔直的军裤裤脚上蹭,软软糯糯:“别生气了宝儿,我给你留了好多呢。”
猫猫爪爪扒住郭朝明小腿,小脑袋扬起来喵喵叫,很耐心地哄:“别生气了嘛……”
猫猫主动拧开盖子,让郭朝明看见水壶里摇晃的绿色酒液,推到他跟前,仰着小脸儿撒娇蹭郭朝明的手。
“喵~”猫猫超级有诚意的啦。
郭朝明拿起水壶轻轻晃了晃,分量不轻,显然,里头剩了不少酒。
郭朝明嘴角翘起,白夏夏刚想,这人可真好哄。
郭朝明拿走了酒壶,又转了方向背对猫,不搭理她。
自己咕咚咚喝起酒来。
白夏夏:“???”
你这个小心眼子!
怎么可以喝了不认账?!白嫖党要遭天谴的!
猫儿可生气地爪爪踩地,故意用指甲去挠郭朝明后背,气乎乎猫脸怼过去,非要戳他跟前儿。
郭朝明一见猫来了,八方不动,扭身转
开。
死也不搭理猫。
给猫气得咧,一人一猫,你追我赶,玩得欢乐。
白夏夏留给郭朝明的猴儿酒其实是最多的,毕竟,水壶是人家的,好歹给点儿酬劳嘛!
酒都喝完了,大家都有点儿意犹未尽。
“猫,这酒哪来的?”秦萧脸色好很多,精神头也比昨天好。
白夏夏瞅宋北,回想自己忽悠老猴儿要还的高利贷……
这茬儿,得找他来办。
白夏夏离开后,又有人来探望秦萧,病房里多出来不少礼品。猫跳过去,仔细辨认后,爪子戳上一只简笔画的猴儿。
“猴儿?”
秦萧挑眉:“这是猴子的酒?”
“原来,还真有传说中的猴儿酒?我以为那都是假的呢!”宋北稀奇得咂咂嘴,回味刚才的酒:“人家酿的酒不比咱们的差啊。”
“托你的福,居然能喝到……”宋北很高兴。
“文物是你这猫搞的鬼!”
郭朝明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宋北蹙眉:“小郭,别胡说。”
“我没胡说,都是合理推测。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团长?”
“刚还不叫我老送的吗?”宋团长似笑非笑,郭朝明间接性耳聋,全当没听见:“团长,我早说了,这猫聪明得快成精了。”
“这事儿不要跟别人说。”秦萧目光落在脏兮兮的狼狈猫身上,猫儿正端坐在礼品盒子上,鸳鸯眼灵动得似乎会说话似的:“猫儿,以后不要随便乱掺和。”
“要做什么事儿,先跟我们提前打招呼。”这猫聪明过头了,不是好事。
波斯猫无辜茫然地蹲坐在小箱子上,似乎不明白,也听不懂这三人在说什么,不明白他的意思。
爪爪揣起来,委屈地缩了脖子,叫声低低弱弱的呜咽:“喵呜……”
“咪呜……喵……”
猫儿突然低下小脑袋不搭理他们了,自己一只猫蜷缩起来,圆脸埋进胸口,揣着小手手委屈。
两只耳朵扁平得往后
撇着,像是被家长误会痛骂的孩子。
小可怜见儿的,叫人看了那模样都觉得不忍心。
“小秦,你吓着他了。”宋北很意外白夏夏的聪慧,猫居然能让猴子把文物箱子送回来,还主动送回来:“她只是想帮忙。”
“哪里能懂你的意思?”
再聪明的猫,能听懂人话,还想帮他们的忙,已经了不得了
猫儿帮了忙,秦萧说这话,虽然是为了猫好,可是猫听不懂啊。
不明白秦萧在担心她。
猫儿只会以为自己帮忙做事,还被骂了。
秦萧头痛地抿了抿唇,也意识到自己心急下说的话又很不合适,太过严肃冷立,叫这猫委屈了。
宋北讲话,秦萧沉默点了点头,不反驳。
他天生性子如此,不讨喜,太冷硬。
不管做什么事,好心也得不到回报,只会被埋怨,他早就习惯了。
秦萧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性格不好,冷硬较真,不被人喜欢接纳。
所以,秦萧平日里干脆少讲话,这样,还能叫别人舒服些。
做思想工作,就跟教育孩子似的。郭朝明不擅长,宋北想把猫抱起来,委屈的猫不叫他抱,自己跳到箱子后头,像是小孩子生气似的躲了起来。
固执地不搭理他们。
白夏夏当然能听懂秦萧的话,她装作听不懂。猫儿可以聪明,可不能莫名其妙地,连人类社会的人情世故和潜藏的危机都懂。
她打定主意做一只单纯聪明的猫,其他的可以交给别人。
正好,她幸运地撞上了宋北他们……
回来时,白夏夏想过,到底要不要装猴儿酒。装了,做的事情也就都暴露了。
郭朝明就算有猜测,他没有证据。自己就非常安全,谁也不知道猫干了什么。
可……白夏夏不想让自己笨笨地活着,而且,任务也不允许她浑浑噩噩。
她得慢慢的、主动去做一点事。
宋北是基地团长,她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不暴露自己地完成任务,两
全其美。
白夏夏想了又想,选了这样折中的法子。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白夏夏相信他们。
即便不成,宋北他们接受不了自己这样的聪明,他们也不会伤害自己。
现在……她要伪装成一个很聪明又单纯的猫。
不对,我为什么说伪装?白夏夏:我本来就很聪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最近得离小郭子远一点。
宋北一个个搬开箱子,从箱子缝隙里看见猫露出的半个后脑勺和扁扁的飞机耳。
真是委屈大发了。
“猫猫?”
猫猫生气地又往里拱了一点点,这下子,宋北就能看见毛茸茸的耳朵了。
宋团长回想搭档政委老忽悠的套路,有点儿生搬硬套地拿过来,开始给猫儿讲道理。
“小秦不是怪你,你做的很好,我们都得谢谢你。小秦的意思是,外头很危险,要小心。”
宋北生怕白夏夏听不懂,生动形象地临时编了阴间童话:“太聪明的猫被人发现,他们会立刻把你抓走,煮了吃掉!”
猫猫小耳朵颤了颤,似乎有点被吓到了。试探性地往外探了探脑袋,jiojio扒住箱子,鸳鸯眼儿露出了茫然和委屈,似乎在说,猫猫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抓走猫猫。
白夏夏:什么破烂故事!我当个猫不光得绿茶,居然还要装单纯天真小白莲……
“因为,他们也想跟猫儿一样聪明,他们觉得,把聪明的猫抓走吃掉,这样,自己也能变得更聪明。”
郭朝明的白眼要翻上天了。
宋北循循善诱:“明白了吧?外头坏人很多的,你救了秦萧,我们都不想你出事。以后要做事情,先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好吗?”
“喵喵!”
“咪呜!”
猫儿歪过脑袋,似乎还是不太明白,又点点下巴。
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扁着耳朵,贼贼小心地迈着小碎步从箱子后头拱了出来。
似乎很担心自己下一秒就被人抓走吃掉了。
白夏夏:
戏精附体。
郭朝明无言以对:“团长,你这思想工作做的真是……烂透了。”
白夏夏钻出箱子,迟疑着跑到秦萧身边儿,瞧着青年军官有点儿失落地垂着眼睑。不知怎的,白夏夏就是瞧出这人心情不太好,欢快地拍拍秦萧手背:“喵!”
“别伤心了,还自闭呢。”
郭朝明:“老秦,你这是捡了什么绝世大可爱啊?”
“说!你还背着我偷偷喂了多少小猫咪!”白夏夏出现前,他压根儿都不知道这事。秦萧冷漠的性子,居然会刻意跑出基地,喂小奶猫。
“就这一只。”他从小到大都不是招人喜欢的。
连猫猫狗狗都挺怕他,这猫嫌狗憎的体质,少有猫狗敢凑上来靠近他。
唯独这只不一样,当时瞧着快饿死了,秦萧靠过去以为这猫会被吓跑,没想到,一点儿也不怕他。
就一天天喂了下去,反而,还救了自己一条命。
老金丝猴的高利贷被白夏夏用酒忽悠了过去,这事儿它一只猫办不成,全权交给宋北。
买酒是小事。
不过……宋北思忖了下,酒钱还是要从李爱国那边儿出,不然,路数不对。
宋北电话打到分局,电话对面乱糟糟的,人声鼎沸,非得扯着嗓子大喊,宋北这边才能听清楚接线员的讲话声。
文物找回来是大好事,于是,分局被好事儿看热闹的人和记者们包围了。还有闻讯赶到的各路专家教授,人潮汹涌,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李爱国这些办案人员被堵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门儿都出不了了。
如果已经结案,李爱国将案情告知记者,也没什么。可老廖他们三人牵扯的走私集团关系重大,且李爱国隐隐觉得老廖危险,拒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要求。
他越是拒绝,记者们就越是坚持,纠缠个不停,还蹲在分局门口不肯走了。
还有人想跟踪警察。李爱国他们被搞得焦头烂额,个个烦得要爆炸。
宋北撂了电话,左右酒这事儿不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