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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只猫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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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嘈杂过后的对讲机传出人声, 是个年轻小战士,喘息声很重,话语急促, 说话时能听见他紧张吞咽口水的动静:“郭副队?”

“郭副队,能听到吗?”

秦萧拿起对讲机:“我是秦萧, 情况怎么样?”

负责联络的年轻战士松一口气, 肩膀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站立的位置距离铁栅栏十几米, 对面挂满密密麻麻, 层叠蜷曲纠缠的蛇群。

黑黄白青灰褐……蛇纹斑驳卷曲,看得小战士在太阳底下不停擦汗,下意识想后退, 心跳得快挤出嗓子眼,又给生生止住。

还有战士在小心地喷洒药剂,倒下雄黄酒。

浓重的各种味道混杂着, 战士们都戴着口罩。

没办法,药粉冲鼻子——不能惊动这群蛇。

战士们沿着铁栅栏一线撒粉喷气,蛇群卷住, 被树荫遮挡着。

山上气温比较低, 太阳下却依旧是炽热难熬。

战士们汗如雨下, 忙活大半天,蛇群在浓重的药味里你盘我我盘你,玩得不亦乐乎。

战士们个个眼含泪,有的受不住刺激,跑后头训练场避开打喷嚏去。

——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驱蛇的雄黄会让蛇厌恶,但其实, 并不会令蛇畏惧逼退。

它们大部分情况下避让开是因为恶心,很多条路都能走,不差你这一条。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好多蛇,什么蛇都有,各种各样的,好多蛇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现在,咱们基地门和栅栏全被堵,上头盘着一条条蛇。不过,这群蛇只是卷在栅栏上,偶尔才会有三四条钻进基地里。”

“政委呢?”

小战士四下逡巡,跑半个训练场,把对讲机递给大汗淋漓、负责指挥的何东缪。

基地被群蛇包围,最初,外出采购和值岗战士发现附近草丛里有蛇进进出出,大家伙没当回事儿,以为有部分蛇类到繁殖季,聚集起来纠缠。

只是稍微提醒下人群,出入小心,附

近多很多蛇。

蛇隐藏在密林中,天然融入山林。不掀开看看,很难发现里头是一条蛇,还是十条几十条。

后来,战士们听见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响亮,蛇嘶嘶吐着信子挂上树。有战士听着动静不对,似乎在树上蜿蜒爬行的蛇也突然增加两三倍,就捏根木棍子进树林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心脏都快裂。

他们慌张往上头报信,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战士探查的举动惊动蛇群。掩藏在树丛间的蛇群大批大批爬过大路,爬上基地的围栏栏和大门。

不光如此,那些个隐藏起来的蛇跟着显露身形,明晃晃把自己挂出去,就形成后来白夏夏他们看见的惊悚恐怖画面。

“小秦啊,你身体刚恢复好,回来就碰见这种事情……”何东缪叹气,他不停在原地踱步,被蛇群搞得焦头烂额。

战士们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遥遥地、紧张地监控跟蛇群。

一旦蛇群有异动,他们绝对可以第一时间动手。

战士们隐隐泄露的紧张敌意蛇群也可以感知到,弯曲蛇身上是高高抬起的蛇头,蛇信警惕又警告地不断嘶嘶吐出。

蛇身弯曲盘成数圈,围栏生生被黏成一年五彩斑斓又阴冷的蛇墙,上头无数个蛇头探出,惊悚恐怖得像在拍电影大片。

“老宋,想办法!”何东缪用着急的语气说着蔫蔫没劲的话:“里头很多国家级保护动物,咱这不能先开枪,打死不好,打不死更不好,也不敢伸手去逮呀。”

这么多蛇,贸然驱赶容易惊动整个蛇群令它们暴走。

他们敢动吗?

关键时刻,人命最重要。迫不得已,开枪是必须要做的。

问题是这群蛇光tm吓唬人不动弹。

虎视眈眈,示威展示力量地高昂脑袋,蛇瞳阴冷森然盯着他们瞧。

瞧啊瞧,看啊看。

然后呢?没有然后。

这群吓人的蛇挡着路不给走,大清早吓得许多家属瑟瑟发抖。

医务室人满为患,很多年纪轻轻的小战士

能吃苦打仗,对上蛇群就……

何东缪头痛欲裂。

又瞅对面蛇墙最明显、占据最好位置的竹叶青蛇,他保持着跟这些蛇的安全距离,刚才试图用喷瓶吓唬走蛇,卵用没有。

唯一的作用是,那条竹叶青头昂得更高。

跟自己大眼儿瞪小眼到现在,何东缪拎着瓶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瞅啥瞅!”

“有种你过来!”

过来,老子立刻把你逮住,塞编织袋里。

卷住栅栏,位置格外显眼醒目的竹叶青蛇身颜色是青绿的,比普通竹叶青更加通透漂亮。

小巧纤细的蛇身子动动,竹叶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嘴里整整齐齐的牙齿:“嘁嘁嘁——”

对,这蛇tm地吐蛇信就像是在嘲讽你。

竹叶青:“微笑jpg”

呵呵呵呵呵。

呵得何东缪想跳脚把那条竹叶青捏住七寸踩地上。

竹叶青蛇身稳稳当当盘着,阴冷蛇目也无风雨也无晴,瞅着何东缪嘁嘁嘁,仿佛在说:“瞅啥瞅!老子就戳在这,咋滴?!”

你抓我啊,你过来啊!

何东缪:“……”好气。

对讲机那边儿的宋北沉默下,老何还有心情跟他插科打诨,看来玩得很欢乐。

“到底怎么回事儿?情况危急,我才着急忙慌赶回来,这是……还没有危及到那份上?”

何东缪急得直跺脚:“我很急!”

“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你没听出来吗?”

宋北:“那我是真听不出来。”

何东廖头皮发麻地看一眼密密麻麻纠缠形成墙的蛇群,挪过去看的刹那头皮都炸开,赶紧挪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清早,好好的,突然就被包围。”

“咱们基地的行事风格你也知道,战士们都被叮嘱过,除非紧急情况,不会扑杀野生动物。我特意问过,基地里没人杀过蛇。”

潜台词是——老子都没得罪过蛇,这群蛇突然就过来找茬!

“你问过李教授吗?是不是研究出什么问题,吸引蛇群过来?



何东缪:“问过,他们说不可能,绝对跟研究没关系。”

“基地里有人伤亡吗?”

宋北最关心这个,何东缪呵呵笑,翻个大白眼儿:“有!十几个呢,现在都在医务室里,躺着吸氧。”

宋北心提到嗓子眼儿:“严重吗?”

心慌的白夏夏竖起耳朵,群蛇包围基地,它可是罪魁祸首啊!

白夏夏:呜呜呜,还没有编制的临时工要被赶走吗?

然后,对讲机里传来何东缪粗狂无可奈何的嗓音:“都给吓昏过去!妈的,这群小王八蛋胆子一个比一个小!白瞎那身腱子肉,他们对得起党和人民的期待吗?”

老子也只是腿软点儿,把早饭吐出来而已。

你们一个个年轻体壮,昏的昏,倒的倒。

——果然,还是得加练!

秦萧&郭朝明:“……”党和人民知道你要求这苛刻的吗?

宋北:“不是说有蛇闯进基地?”

“哦,它们挤不过人家,给挤掉。”何东缪:“掉进基地里的,咱队员还没上手,那些蛇自己个儿重新窜上栅栏,跟其他蛇抢地盘去。”

这会儿,正打着呢,而且,战况很激烈。

宋北:“……”

这是群什么奇葩蛇?

最后,宋北总结式发言:“你的意思是蛇群把你们包围,但是围而不攻,只吓唬人?”

“也不是。”何东缪瞪眼睛,保持着强盛气场跟嚣张狂妄竹叶青对质:“你再不赶紧过来,我就要输!”

“不过,说不准我赢这蛇,它们就自己走。我听说,蛇保持攻击姿势一般都是被吓到。只要人别动,气势起来,就能吓唬走它们……”

何东缪眼睛又酸又痒,涨得不停掉眼泪:“妈蛋的!这、这蛇怎么不眨眼睛?!似乎比我还厉害!不要紧,我还能坚持!”

宋北:“……”

他是祖坟冒青烟,才有这样聪明绝顶的好搭档。

秦萧扶额,委婉提醒:“政委,您还是别坚持。”

“那不行!

万一有用么?”不能放弃任何希望。

“哈哈哈……”郭朝明捶着方向盘狂笑:“政委,蛇不眨眼睛!蛇没有眼睑跟眼皮,眼球上覆盖一层透明角质层保护眼睛,他们不眨眼睛,只蜕皮!”

知道基地暂时没有危险,郭朝明提在喉咙口的心放下来,有心思嘲笑上司,开始作死。

白夏夏撇过嚣张的郭同志,沉思:这家伙可能过不多久,果然,自己选秦萧是对的。

至少,秦萧肯定比郭朝明命长。因为,他不欠揍。

“……”何东缪呵呵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原来是这样啊,小郭,多亏你提醒。”

我会记住的!

何政委瞪着竹叶青,嘴角狂抽——该死的!这条王八蛋蛇,居然不会眨眼!

何东缪眨动酸胀的双眼,舒适得眨掉眼睛里的泪花子,看见竹叶青又吐出蛇信:“嘁嘁嘁……”

碧绿蛇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像翠绿温凉的玉。阴冷的蛇眼盯住何东缪的脸,何东缪有种被居高临下看不起的被嘲讽感。

尼玛!

“老宋,赶紧想法子解决!不然,我就要给小同志们开荤,中午做群蛇羹!”

军车停在距离大门七八米的位置,郭朝明没有靠近盘踞在牌子和铁门上、仿佛在划地盘的蛇群。

群蛇纠缠成活动的墙,牢牢包围基地,不给任何人进出。

近在咫尺观看扭曲、蠕动的蛇,一条条像麻花像跳舞般纠缠,也有的卷曲成蚊香盘,层层叠叠摞成高墙。

宋北又产生跟鲁建华一样的想法——大场面啊。

可我更想要一双没见识过这种大场面的眼睛,真的。

群蛇乱舞,邪恶又迷人。蛇在很多国家代表着死亡,也代表新生,它们在美洲很多地方是神灵的象征,是神履凡尘的威严。

一定原因是由于蛇天生形象就恐怖吓人,而扭曲的蛇更像读不懂的神灵启示,会令人恐惧的花纹是未知惊悚的象征。

它们让人恐惧的同时,会伴随着产生敬畏和向往。

有些人痴迷于它们的邪恶感,更多的人会天然

畏惧。不仅仅是畏惧蛇,也害怕蛇令它们产生联想的东西。

宋北咽咽口水,头皮又要有炸裂开的麻痹感。

他缩缩肩膀,看郭朝明和秦萧都很冷静理智的模样,努力叫自己冷静。

强忍住胃酸上涌,宋北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挪开视线。那些蛇卷曲纠缠的画面似乎有某种魔力,明明觉得害怕,又忍不住地盯着她们:“联系森林公安吗?”

“早联系,那边儿离得太远,三四个小时才到。”

宋北:“……那你等着呗。”

没有生命危险,群蛇不入侵基地,把基地大门当成繁育窝,那就暂时让出来呗。

“你就当看景好。”

何东缪回头,对上一大堆把他当西洋景看的蛇:“现在的情况是,我才是景点!”

md,他甚至有种自己是动物园里动物的感觉,那些蛇趴栅栏上看他们。

之前蛇掉进动物园,嗯,就跟人掉进什么熊猫窝一样,赶紧跑。

你们打卡经过我同意吗?!我们这里是军事管制,国家机密,不欢迎参观游客!特别是异族的,知道吗?!

他妈的!

还不给门票,吓昏工作人员。

何东缪:你们嘶嘶嘶的,还在我面前争我的地盘!

何政委:就他妈很离谱。

宋北闭上眼,刚才又没忍住看眼,嗯,有点刺激心脏和胃!

别看!

宋北分析:“蛇不会聚集太长时间,说不准待会就自己散开。要不,诶就等森林公安来救……”

现在,谁也找不到群蛇聚集基地的原因。

这么多有毒蛇无毒蛇聚集在一起,就算基地采取措施,训练有素的军人们出手,也无法抵住蛇的疯狂攻击。

总有受伤的,且,宋北从聚集的蛇群里看见好多剧毒蛇。

他们能不冒险,就别招惹对方。

不如保持现状。

何东缪狠狠瞪一眼一直观察自己的竹叶青,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条蛇很讨厌——高高抬起的三角蛇头和眼神,似乎在嘲讽自己。

避开人群,何东缪走到无人角落,确定四周没人后,捂住嘴巴,很小声说:“那只猫回来吗?它跟动物对话吗,快叫她帮忙呀!”

“至少、至少给我们一个被入侵的理由吧?我们想办法驱赶走蛇群。”何东缪对群蛇无可奈何,如果可以,他愿意举起白旗。

反正,对动物不需要气节傲骨。

你们退,让我做什么都行啊,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

何东缪撇过死守住的小战士们,明明青涩的脸庞都在发白,还是努力坚守着。

有人不怕蛇,但是,也有怕蛇的,没怕到那个地步而已。而且,现在聚集的蛇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谁看,都会吓得腿软。

“老宋,”何东缪叹气:“我都快扛不住。”

保持三四个小时的精神高度紧张状态,防备群蛇发动攻击。

他们只能守在这里,强撑着守住。因为整个基地四周全部被蛇群包围,人手不够,不能轮岗,他们得守住所有地方,拉开的战线太长。

而跟蛇群对峙,人永远不可能快过蛇。捕蛇的专业工具有限,大部分人都很担心紧张。

宋北紧张得忘某只罪魁祸首猫,被提醒后,让对面儿等着。

他捂住对讲机,逮过那只猫,把它抓到后车座上:“小白,不管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事情已经发生,你有没有解决的法子?”

白夏夏很害怕,颤巍巍用毛爪子捂住飞机耳。

小心翼翼扒住车窗,开始叫唤:“大蟒~大蟒,我是夏夏!”

嗓音尖锐,似乎是婴儿哭啼的猫叫声,穿透耳膜。

“大蟒,大蟒!”

白夏夏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这群蛇受大蟒控制。

不然,就惨。

大蟒突然从东南谷地千里迢迢来寻自己,有事吗?

东南谷地距离基地很远,一天以上的脚程。

大蟒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慰问她。

尖锐猫叫声吸引群蛇注意,虎视眈眈的蛇立刻被惊动,蛇头抬起,蛇身蜿蜒向车子所在的位置。

甚至,有蛇的蛇头缀到车窗前头,就跟秦萧对视着。

白夏夏喵叫声不断,车内四人精神紧绷起来,越来越多的蛇在窸窸窣窣地移动。

郭朝明改换成合适的姿势,保证能第一时间行动。

短时间内,蛇钻不进军车。

可隔窗相望,依旧骇人。

扁平蛇头拱起来,有些蛇眼猩红到诡异。它们不眨眼地看着你,透明窗户不能带给人任何安全感,你不敢轻易乱动。

像雕塑僵直地坐着。

白夏夏呼喊许久,远远停留在群蛇盘踞范围外的大花突然怒嚎起来。

震荡音波甚至震掉许多乱爬的蛇:“死臭虫!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找你报仇来!”

“你还我的猎物!”

呜呜呜,花花哀悼打工虎辛辛苦苦下河抓到的小鱼啊。

对大花而言,山鹿山鸡之类的小动物很容易能捕到。

翠莲山很早建立隔离带保护区,这里的物种资源很丰富。

大花正值壮年,下手快准狠,很少失手,从小到大没挨过饿。

吃得饱不再是精致有格调东北虎花的追求,特别在跟白夏夏相处以后,花花不仅要吃得饱,更要吃得好。

那种小白鱼体型不大,却肉质鲜美,非常难捕捉。

吃货大猫兢兢业业当木雕,窝小河里泡很久的水,大半个上午才逮住三条鱼。

它开开心心准备上岸吃小鱼。我操,一回头——黑背斑纹大蟒极光掠影窜出来,一口吞下三条鱼。

一口也没留给可怜被摘果子的花花。

晴天霹雳落虎身,辛辛苦苦大半日,一夜回到解放前,东北虎花的心——咔嚓碎。

曾经,有三条味鲜可口的小鱼放在我眼前,我没有第一时间吃掉它,被不要脸的伏地魔抢走!

现在的我追悔莫及,大花: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蟒蛇抓小鱼轻而易举,它呢?

大花在水里,宛如孙悟空进海。

大花儿的心碎碎成片,悲伤逆流成河:我太难~

谁都敢欺负花花……呜呜呜。

“吼

~”

猛虎咆哮,震荡山林。

完全遮盖住白夏夏的猫叫声,军车附近群蛇很多被声波震荡飞出去。

大花真的真的很生气。

白夏夏偏头回看。

丛林里巨大迅猛的黑影窜出,粗壮有力的蛇身盘曲成圈,缠绕向斑斓猛虎的脖颈。

“阴毒,卑鄙无耻下流!敢偷我的鱼,你死定!”该死的伏地魔,你就只会偷袭吗?!

某花完全忘记自己也是搞偷袭起家的虎,老虎和巨蟒打起来。

“你抢不过我,警惕性不够,怪我?”

“吼~”啊啊啊!这个得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本王跟你拼!

吼声震荡,老虎咆哮着,尖锐锋利的牙齿愤怒地一口咬向蟒蛇。

黄黑花纹的巨蟒紧紧缠绕住老虎巨大的身体,想绞杀老虎。

气势凶残的争斗,带着你死活的动物界残酷法则。

白夏夏鸳鸯眼瞪大,风一般窜出车窗。幸好,群蛇被猛虎咆哮震荡开,猫趁机奔向纠缠在一起,满地打滚儿的蛇和老虎。

绕着他们又打转又着急的喵喵叫。

“别打,别打哎!”

“大花,松口,松口,你都把大蟒咬出血。”

“大蟒,别绞大花,大花被你勒得翻白眼儿。”

老虎和蟒蛇打得上头,波斯猫在旁边急得团团乱转。

无可奈何:“大花大蟒,你们再打,再打我就……”

“我就死给你们看。”

白夏夏万万没想到,经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戏,她居然要用在老虎和蟒蛇身上。

白夏夏:就很尴尬。

老虎和蟒蛇仿若未闻,雪白毛发炸开的波斯猫像头蓬蓬小狮子,冲向打架的大家伙:“你们再打,再打,我死给你们看!”

“呜呜呜!”

冲撞打架的大家伙不再掀起尘土,纠缠着在路中央,却依旧没松开。

大花已经被卷进蟒蛇盘起来的狭窄空间,然而,大花也咬定青山不放松地啃住蟒蛇致命处,再用点力,这两只就能同归于尽。

白夏夏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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