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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然双手掐诀。
嘴里念着上官念不认识的咒语。
半晌后。
他双指合并，在她的眉心处点了一下。
一道白光，一闪而逝！
上官念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些她从未见过的画面，陌生又熟悉。
她捂着头，脸露痛苦之色。
缓缓蹲下来。
几个呼吸后。
“师父……”
话音未落，她便晕了过去。
玄然及时把人扶住，送回了房间，了空小脸担心地在后面跟着。
“师伯，师姐这是怎么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我今晚可以在这守着师姐吗？”
“可以。”
玄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沉睡的上官念，但愿会有改变吧。
————
————
次日，早上。
厉卿尘一天联系不上上官念，担心有事发生，连夜赶来了灵音寺。
他到时，天还没亮。
玄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对于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意外。
“你来了。”
“玄然方丈。”
“随我来吧。”
厉卿尘点头，跟了上去。
“您知道我要来？”
玄然轻笑：“很难不知道。”
厉卿尘像是被看穿某种心思，低了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用担心，阿念没事。”
“好。”
“上次没机会跟你好好聊聊，不介意陪贫僧坐一会？”
“是我的荣幸。”
玄然回头看了厉卿尘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变了。”
厉卿尘没有否认：“希望是好的方面。”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
“玄然方丈对爱情也有研究？”
“确实有所体会，所以，我出家了。”
“……”
厉卿尘愣住的表情，让玄然满意地笑出了声。
“别被贫僧影响，该谈还是要谈的。”
“明白。”
“坐吧，离天亮还有一会呢。”
“好。”
俩人相谈甚欢，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但聊的内容都是无关紧要的。
……
太阳升起。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
上官念缓缓睁开了眼睛，扭头，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出现在她的眼里。
她动了动被压住的手：“空空。”
枕着她手睡觉的了空乍然醒来。
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应道：“师姐，你醒了。”
她摸了摸空空的小脑袋，看他的眼神，比往前多了几分深意：“嗯，怎么不回房间睡？”
了空仰头：“我担心师姐。”
她坐起身，笑着说：“人小鬼大的，困了吧，快回去睡一会。”
“师姐，你要去找师伯吗？”
“嗯，找你师伯聊聊。”
“那你什么时候下山啊？”
“你想下山吗？”
“不敢想.....”了空低头整理皱巴巴的衣服：“师姐，我先回去了，你下山前记得跟我说。”
“好，快去吧。”
上官念看着了空离开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她牵着他下山的画面，一走就是十几年........
她是回来了吗？
她走后，发生了什么？
————
待上官念收拾好，再次打开门时，他们已经在门外等候。
当看到来人时，她眼眶微红，走上前，双手紧紧抱住了师父。
“师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师父从容地拍了拍她的背，故意逗笑道：“你天天能这么懂事，为师兴许能活多几年。”
她整个人一僵，下一秒，松开手，眼神紧张地看向师父，话未到嘴边，就被师父打住了。
“别瞎想，为师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事吗？”
“没事。”师父扭头，目光看向厉卿尘：“卿尘联系不上你，连夜赶来寺里，你先带他去吃早饭，吃完再下山。”
“好。”
师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转身离开。
她明白师父的意思。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厉卿尘，靠近上官念，轻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紧张又害怕的神情。
听到声音，上官念回过神，视线落在这张让她无比熟悉的俊脸，心脏的位置突然抽痛了一下......
要是有人问她。
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吗？
答案是肯定的。
就算他不是为了救她而死。
有些感情，确实能让人刻骨铭心，生死相随。
就像他明知会死，还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前面，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眼波柔软，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没事。”
都在。
真好。
“没事就好.......”
上官念的眼神转变，让厉卿尘有那么一瞬间感到疑惑，但他没有多想。
“你电话关机了，我......”
“我可能忘记充电了吧，走了，好久没吃过高爷爷煮的粥了。”
没等厉卿尘解释完，上官念就动作自然地拉上他的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心里再次疑惑：很久吗？念念下山还没到十天。
.......
厨房。
“高爷爷，您煮的八宝粥还是这么好喝。”
“高爷爷，这包子好可爱啊，是甜的还是咸的啊？”
“高爷爷，能给我煮碗面条不，我好久没吃过您煮的面条了。”
“.......”
一道身影在灶台前来回走动，没多久，一脸慈祥的老人就笑眯眯地端了一碗丰盛的面条走了出来。
“你这丫头，才几天不见，我看你呀，就是嘴馋了，快吃吧。”
“........”
上官念眯眼笑了笑，没有解释。
倒是厉卿尘，多看了她几眼。
一天不见，念念变得更加活泼，开朗，爱笑。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
下山时。
了空拖着行李，眼巴巴看着上官念。
“师姐，师伯让我去上学。”
“那就上呗，师姐给你交学费。”
“这倒不用，师伯给了我一张卡，里面是我的学费跟生活费，师伯说，让我出去历练，读完书还要回来的。”
“你确定，你还能回来？”
“确定啊。”
“罢了，你现在还小，这个问题，我以后再问你。”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