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蔺兰酌听的一愣,挠挠头说:“她原来有可疑吗?”
程南枝和姜宗顿时看向他。
蔺兰酌疑惑的说:“我觉得她的遭遇挺可怜的,一个弱女子,来寻亲几经劫难就算了,亲戚还不认,她难以生计又在狼窝虎窝里都走过,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虽说她确实太倒霉了些,但听上去……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吧……”
程南枝无奈的扶额。
就蔺兰酌这好骗的性子,她当初到底是怎么会想要他埋伏在宋砚澜身边的?
也不知道蔺兰酌是怎么骗过宋砚澜那个人精的。
姜宗显然也对蔺兰酌有些无奈,叹着说道:“她的遭遇确实听上去没有疑处,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纰漏之处。另外我观察过她的双手,都有茧子,比较粗糙,确实也很像是做豆腐家的寻常女儿,有做活,但得爹娘疼爱并不过分劳累。”
“那小姐怎么问她可不可信?”蔺兰酌更不解了。
程南枝微眯起眼说:“问题就在于她说的太正常了。遇到那么多事,她还能坚持谋生活下来,可见是个心性坚韧又勇敢的姑娘。念过书,也明理,这也能说得过去她头脑聪慧清晰,叙事利索干脆,直奔要点。”
“可是她才大难不死,醒来后并无惊慌害怕,遇事也冷静,这又不像是一个寻常人家女子能有的。”
“另外就是那些刺客。慈幼局的人做事那般谨慎,她逃跑了,也只是买通官府的人在城门口搜寻,还是寻了个借口后才带走她的,明面上合情合理。那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找刺客去刺杀,闹的江心湖上那么多人都涉及?”
蔺兰酌听的一愣一愣的,对程南枝最后说的道:“她不是把那么多富商都牵连进去了吗?为了灭那么多人的口,派出刺客也正常吧?至于闹大……她说是她故意闹大的。可能刺客只是想偷偷解决,但她担心那样无法逃脱,阴差阳错坏了刺客的事。”
“………”
姜宗无语的道:“她说是那样,你就真信了吗?那些刺客是专门培养的死士,就算要杀她和那些富商,至于派那么多需要耗费无数精力财力培养出来的死士吗?”
“呃………”
蔺兰酌说不出话来了。
程南枝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慈幼局背后不仅有那些富商,还有官府的人,所图必定很大。这样的秘密流露出去,他们就用死士去灭口,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就因为这些太合情合理了,顺的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子能结连经历又顺利活下去的事,才更叫人觉得不对劲。
“这样,你们兵分两路去查。”
程南枝吩咐。
“姜宗,你去查查常念所说的表舅一家,问问他们常念去投亲的事,以及她老家那边的细节。”
“蔺兰酌,你去查查常念所说的那几个富商,是不是都死在了江心湖那晚,又是不是买过常念到府内。等查完这些,你再去趟慈幼局,悄悄的找到丛姨或鲁姨其中一个,提醒她们小心些,以及过两日我要去的事。”
程南枝想了想,道:“常念那边,也要盯着。让暗卫在附近盯着她,若是有什么异动,来禀我。”
两人应是离开。
程南枝想到什么又叫住两人,提笔画了常念的简画,让他们带着去给人认认,看是不是常念本人。
两人点头,拿着画离开。
程南枝一时无事,回到房间里休息。
待到傍晚,程南枝才吃过饭,姜宗先行回来了。
“小姐,都查过了,常念所说的她的身世都是真的。我没有先问常念的事,而是拿她的画像去向她表舅打听,她表舅一眼就认出了她。至于她表舅一家,我也打听过底细,确实只是寻常人家。”
姜宗一一汇报道。
程南枝一听,心道,难不成真是她多疑了?
“那她老家那边呢?”程南枝就问,“可有安排人去查?”
姜宗道:“已经安排人去了。她老家那儿离得远,估计要七八日才能有结果,待到飞鸽传书回来,怎么也得小半月了。”
“那就等着吧。”程南枝说。
姜宗道:“小姐,您真要用她查慈幼局的事?”
程南枝颔首,“不管她的底细如何,慈幼局这事我是不会放手的。而且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有可能我真是误会了。不排除这世上真有像常念这般坚韧勇敢的女子,只是在相信她前,还是要多查查的。”
程南枝说完摆摆手,让他退下去休息。
姜宗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退出去了。
蔺兰酌则是次日一早才赶回来的。
“小姐,那个常念所说的富商的事,都是真的!那几个富商确实都在江心湖死了,他们家人都在办丧事,其中两人,我发现秦家还派人去吊唁过!”蔺兰酌说。
程南枝没想到秦有德让人吊唁过,问:“然后呢?买常念的那个富商呢?”
“也是真的!”
蔺兰酌说:“我偷偷潜进那人的府中,找了库房里奴仆过手的记册,确实有她。我还装作寻亲的路人向那人府上的丫鬟打听常念,给看了画像,也确实是常念本人。事后我给了银子让那丫鬟封口。”
程南枝听到这儿,怀疑又打消了几分。
她问:“慈幼局那边呢?”
蔺兰酌道:“昨晚我混进去见到了姨母!”
丛姨当时冷不防见到蔺兰酌很惊喜,拉着他说了好几句寒暄话,又问他来是不是转达程南枝的吩咐。
蔺兰酌把程南枝说的告诉了丛姨。
“我留意了一圈,慈幼局里近来住着的人,确实是近一个月才去的。丛姨和鲁姨打听出来的情况也是这样。这一时没法打听常念的消息,我就跟姨母说,让她和鲁姨留心些管事的。”
“后面我看还有空,索性摸去了管事的房间。”
这件事蔺兰酌没跟丛姨说,怕她担心。
程南枝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起身问:“可有找到常念说的账本?”
蔺兰酌摇头,“那管事的房间可乱了,我找了常念说过的地方,没找到。估计是上次她被发现后,那管事换了地方吧。”
“后面又有人来,我就躲到了房顶上。结果管事的和一个婆子说话,也就是说慈幼局里衣食起居,没什么要事。后半夜管事的睡了,我见没什么有用的了,就离开回来了。”
蔺兰酌嘀咕:“白在那儿蹲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