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想到这儿,闽六辛就信了蒋遇宁不在这儿的话。
他冷笑道:“遇宁来了又如何?你们带着那么大的威胁过来,本官都没有信,觉得她说的话,本官就会听了吗?”
这话让后面的蒋遇宁猛地怔住。
吴管家也愣住了,看看闽六辛,又默默偷瞄了眼后面。
就算他想到在闽六辛的心里,蒋遇宁没多少重要的位置,但他也没想到闽六辛会这么直接的说。
程南枝眼神一动,故作吃惊:“可是我听说,蒋娘子是您身边唯一的女人,您十分在乎她呢!甚至在乎到都为她不婚不娶,怎么可能她说的话不管用?”
“我知道了,闽大人你恐怕是担心我们真的拿她来威胁你答应,才会故意说这种话的吧?”程南枝扬起下巴,“我们是不会信的!”
吴管家立马紧跟着:“对,我们不会信这种鬼话!”
后面的蒋遇宁眼底升腾起希望。
而对面的闽六辛面上没有一丝一毫动容的神色,他语气冷淡又带着点讥讽,毫不留情的说:“可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本官有什么好在意的。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本官要多少有多少。”
“不婚不娶,也不过是怕外来不知根底的女人误打误撞坏了本官的大计,瞒着也忒麻烦,本官没有那个闲心。”
“至于蒋遇宁,本官应付她,也不过是为找人的要事。”
闽六辛负手而立蔑视的瞧着吴管家,“本官有事要她帮忙才如此,你和秦有德不是清楚的很吗。”
事到如今,闽六辛也不在意亲口点出找人的事了。
反正对面那个外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们今日也走不出这里!
闽六辛漫不经心的想,今日他被落了这么大的面子,生了这么多气等会儿一定要将他们好好折腾番才好。
至于那秦有德,就已经斩了,不必再耽搁了。
闽六辛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程南枝和吴管家一瞬间神色都怪异了瞬。
“闽大人,你确定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好让我们放弃用蒋娘子的念头?”程南枝故意问道。
闽六辛不屑,“你们有什么资格值得让本官费如此心思?一个女人,又哪里配让本官如此。”
这话一出,偌大山谷内大风呼啸凛冽,恍若鬼哭狼嚎,叫人心生怵意,仿佛遍体通寒。
后面的蒋遇宁如遭雷劈,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她跟闽六辛多年,自然听得出来,闽六辛那不是在说笑!
他确实就是那么想的……
对他来说,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只是用来利用的老女人!
这么多年来的情爱与陪伴,难道都是假的吗?!!
蒋遇宁耳中嗡鸣,好像浑身都失去了知觉。
当她终于有点回神时,她已经竭力从地上起来,想都不想的冲了出去,那架势活像要跟闽六辛同归于尽似的。
冷不防出现的她也惊了闽六辛一跳。
闽六辛猛地转头,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程南枝一把就拽住了蒋遇宁。
吴管家也怕蒋遇宁跑到闽六辛那边,他们失去一个筹码,于是也跟着死死的拉住蒋遇宁。
闽六辛这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
他脸色一变,“遇宁?你怎么在这儿?!”
伴随着这话的,闽六辛觉得自己被戏耍般,狠狠剜向程南枝与吴管家的惊怒眼神。
程南枝和吴管家都没有回答,这时程南枝还贴心的扯下了蒋遇宁堵嘴的东西。
蒋遇宁沙哑的声音吼出:“我若是不在这儿,怎会听到你真心实意的话?!闽六辛,我的这些年都给了你,只给了你啊!为了你,我还做了那么多的事,甘心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还安慰你说我不在意,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这些年在你的眼中,竟然都只是你为了能更好的利用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怎么能这么对我?!”
闽六辛脸色有些难看。
扫了烟虎视眈眈盯着他,还紧抓着蒋遇宁不放的程南枝和吴管家,闽六辛捏了捏手,从牙关里挤出句话。
“不然呢?我闽六辛少年高中,才华横溢,一为官就受到大人物赏识,前途无限!至今我也已身居高位,政绩斐然,只要我立了大功,将来更是有望登阁拜相!”
“这样的我,凭什么会为你一个丧夫又名节有损的寡妇驻足侧目?难道你没有个资自知之明吗?本官能容许你在我身边待这么多年,已是厚待于你!”
蒋遇宁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说:“你说我名节有损,不堪配你??可当初你明明……”
“当初是当初!”
闽六辛无情的说,随后就不再看她,转向程南枝和吴管家二人,语气充满寒意:“现在你们就放弃,束手就擒,本官尚能饶你们一命。否则,后果自负。”
吴管家偷偷摸摸看向程南枝,眼神问询怎么办。
“闽大人急什么呢。”
程南枝笑着说,让吴管家拉住蒋遇宁,自己往前去。
“现在看来,您能利用蒋娘子那么多年,说明您要她做的事更重要啊。李某不才,还是有点聪明的,所以来之前安排了人手,一旦我们遇害,或者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会有人把您和蒋娘子的事,特别是您想通过她找什么人,给散播出去。”
“你敢?!”
闽六辛脸色彻底铁青。
“为什么不敢呢?这事要传出去,就说明蒋娘子亡夫死因真的有异,那不就有很多人会帮着查了?尤其是她亡夫所在的边关,那里有程家军镇守,听闻程家军最是铁面无私,一定会查清楚的。”
程南枝缓缓说,“可闽大人不想传播的话,到底是蒋娘子亡夫死因有异,还是说……其实是你们害了她的亡夫,但是被人看到了,还掌握了重要证据,你们怕暴露,才要因人耳目的?”
闻言,蒋遇宁浑身哆嗦了下,一时间失力跪倒在地。
她死死的盯着闽六辛,声音哑的仿佛带了血气。
“你们害了我的亡夫?”
“是你们害了他?!!”
闽六辛话音骤然拔高,“不是!那个人有什么值得我们害的?!分明是他自己得罪了人,必死无疑!但是他得罪的不是我,我没有害他,也不需要害他,他比不上我分毫,我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