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用手是不可能用手的, 邵云朗手上还有伤口,但顾远筝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的年纪,被某人如此反复横跳的撩-拨, 自然也忍不了。
他又不是身体有毛病。
邵云朗被他吻的有些喘, 手尚且不能老实, 抬手去扯顾远筝的中衣带子,指尖落在少年人修长的颈侧, 又向下滑去。
先“香肩”半露的顾远筝:“……”
和邵云朗亲近是个真正的体力活, 因为身下这具修长的身体, 简直像蛰伏的兽,碰到敏-感处便不适应的挣扎纽动,还总是试图反攻。
低笑声带着晴玉和无奈,顾远筝低头, 一口叼住邵云朗的喉-结, 轻吆了一口后又亲了亲。
温热的舌-尖掠过咽喉,那处是大多数习武之人忌讳的地方,邵云朗哼了一声, 轻骂道:“你是狗吗?”
“殿下……”顾远筝蹭了蹭他的鼻尖, 笑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邵云朗心虚的转开视线, 小声嘀咕:“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躺下面……要不这样, 你要是压不住,让我在上面可好?”
顾远筝缓缓眯起眼睛, 下颌线绷紧。
被顾远筝一只手按住后-腰时,邵云朗还没回过神,他脸趴在枕头上,深感知识不妙,然而身后的人仿佛猫咪翻脸成了老虎, 死死的按住了猎物。
“压不住?”顾远筝低笑着在他被几上留下几点痕迹,“小五,这都是你自找的。”
邵云朗:“……”
……
顾远筝打了温水,给邵云朗擦月退。
明明更亲密的事才刚作完,邵云朗还是咳了一声,耳尖红红的把帕子抢了过来,“行了,就蹭了几下,又没真那什么……我自己擦。”
他半身探出床帐外,露出的半个肩膀上还有红-痕和一个浅浅的牙印,邵云朗捏着帕子不动,和顾远筝对视片刻,才恼羞成怒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那双黑眸里是难掩的笑意和餍足,邵云朗却又想到方才这双眼睛里浓郁的侵略性。
顾远筝是个有分寸的人,深知适可而止才能还有下次,于是立刻给邵云朗递了台阶,颔首道:“那我去拿些吃的。”
等人走了,邵云朗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沾湿帕子胡乱擦了两下。
他娘的,绝不是他小,是顾远筝这狗天乾不对劲儿。
清理完,他穿上衣服,这才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摆设。
这大概是间厢房,空间不大,里面就只是塞了两张床和一个立地柜,还有一张小方桌。
要不是外面还有操练声,邵云朗都要以为顾远筝真把他塞到什么地方给关起来了。
片刻后顾远筝回来,将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了桌上,闭目养神的邵云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问:“你拿了什么?好香啊!”
“你是功臣。”顾远筝将里面的烧鸡端出来,还有两小碟素菜,垂眸笑着说:“这是秦将军犒劳你的。”
邵云朗捧着碗扒饭,还不忘抬头问:“你吃了没?”
“吃过了。”顾远筝抬手拈走他颊上的米粒,“另外,我们也不必回辎重处了,以后就留下做秦将军的亲卫。”
这才算是真正的奖赏,要知道秦靖蓉有个习惯,她总把值得培养的苗子放在身边带着,过个三年五载便让人独自领兵,西南这边有几个年轻将领都曾在她手下做过亲卫。
邵云朗拎着鸡腿,皱眉问:“亲卫都住这样的地方?”
顾远筝抵唇咳了一声,“这个……算是特殊安排,她与我父亲是旧识,也是我的老师。”
“哦……”邵云朗若有所思的点头,他脸颊鼓鼓的嚼了两口鸡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圆眼睛问:“秦将军是知道咱俩的事了吗?”
“我没说过。”顾远筝拨弄了两下烛心,“不过师父她该是有所察觉的。”
邵云朗:“……”
如此一来,明天可就不是简简单单见个上司的问题了,这还是顾远筝的长辈啊!
突然就觉得手里的鸡腿不香了。
次日一早,邵云朗去见秦靖蓉。
这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盘着发,英气的眉眼扫了一眼邵云朗,只点头道:“你在旁等一会儿。”
她还在议事,却没避讳邵云朗,邵云朗便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耳边不时响起那几位将军的怒骂。
“他娘的,派什么监军?!战前还要请令,蛮人又不是傻的,等你过去人家都抢杀完了!!”
秦靖蓉倒是挺平静,只道:“行了,这事已成定局,你也看见皇帝的决心了,想办法和派下来的监军搞好关系吧,他若是有心拖着,贻误战机的罪名也少不了他那一份。”
有人又说:“老子打了一辈子仗,文官是个什么德行老子不知道吗?如今竟然要老子讨好他们,老子不干!”
“不干回家种地去。”秦靖蓉一手点在那汉子肩头,“老婆孩子热炕头,那多美?能干就把嘴闭上,以后日子不好过了,都把嘴扎得像裤腰带一样紧知不知道?没见谁在我这议事脱裤子吧?既然不能脱裤子,也别说不该说的话!”
那汉子蔫蔫道:“知道了……”
“散了!下午韦鞠过来带那小子……”秦靖蓉一点邵云朗,“带他去哲里察布那边把耗子洞炸了。”
有人应了一声,一群人便往外走,最后屋里只剩下秦靖蓉和邵云朗。
那女人抬眼看了看邵云朗,吩咐道:“关门,让外面的人走远点。”
邵云朗:???
他依言照做。
等门一关,秦靖蓉便绕过桌子,大步走到了邵云朗面前。
她比邵云朗稍矮,仰着头盯着邵云朗的脸看了半晌,还要上手捏一捏。
邵云朗终于忍不住说:“秦将军?您这样我有点害怕……”
秦靖蓉:“你怕什么?”
邵云朗弯了眉眼,“怕您见色起意。”
“臭小子!”秦靖蓉笑着捶了他一下,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了下去,回身自架子上拿下一柄长刀,抛给邵云朗道:“你耍两招给我看看。”
邵云朗不明所以,但这是军中,秦靖蓉说话无异于军令。
刀是好刀,邵云朗随意舞了几式后,恋恋不舍的递还给秦靖蓉,却见秦靖蓉红了眼眶。
她说:“这是你舅舅用过的刀,你拿着吧。”
邵云朗手腕一僵,“是……顾远筝告诉您的?”
说完他又自己否认了,顾远筝不会主动提起他的身份。
果然,秦靖蓉摇了摇头,“他嘴多紧呢,自然什么都不肯说,是我昨日一见了你,便觉得眼熟,夜里睡不着想了想,可不就像严耀嘛。”
邵云朗不语,只是垂下了眼睫。
深吸口气,秦靖蓉忍住泪意,她低声道:“五殿下,我大概是明白你要做什么的,也愿竭尽所能的帮你在军中扬名立威,收拢人心。”
邵云朗颇为意外的抬眼,“您……”
“个中深意,你再长大些就懂了。”秦靖蓉抬手,似乎要摸一摸邵云朗的脑袋,但犹豫了片刻转为拍了他的肩,“去吧,下午和韦鞠走一趟哲里察布,叫小顾跟你一起,啊对了,你们俩……”
她眼神揶揄,“昨晚过得还不错?”
“咳……咳咳……”邵云朗一时险些咬了舌头,眼里的疑虑转而被尴尬代替,“我俩……那个……”
“行了,不必多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秦靖蓉眨了眨眼睛,“他要是对你耍脾气,你来找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邵云朗:“……”
他本以为是来见顾远筝的长辈,结果出了门,他倒是多了个撑腰的。
骑马来往于朔方原和哲里察布就要快的多了,为了防止炸矿道时引起山体崩塌,火药的引线设的极长,中途灭了两次,最后终于引燃了。
顾远筝站在邵云朗身后,抬手捂住他的耳朵。
即便如此,那轰鸣仍是震耳欲聋,仿若埋葬于此的两朝冤魂发出了不甘心的嘶吼,又被朔方原上呼啸的寒风卷入云霄。
身着雪银色轻甲的两个少年并肩看着山下。
邵云朗眸中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若说他最初想要站在那个位置上,是因为仇恨,那如今的心境却隐约有些不同了。
上位者,他们往往不知民生,却掌民生。
邵云朗自认不是个胸怀韬略的人,但至少他亲眼见过烽火四起、骨肉离散,也亲自尝过饿和冷是何种滋味。
他自十里软红的织金河一路走到了千里冰封的朔方原,苍生悲苦只得以窥见一隅,却愈发觉得自己浅薄。
若有一日,他站在那个位置上,挥毫落笔便能定人生死,他又真的能做到分毫不错吗?
幸而他不是一人。
邵云朗侧头看了眼身边站着的俊秀少年。
顾远筝黑瞳沉静的映出这一片江山,他似有所感的看向邵云朗,两人视线一触,邵云朗便笑了。
他们站在人群后,遮掩在大氅里的手悄悄握在一起,像是默契的做出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约定。
天地间落了雪,很快山下的嶙峋碎石和皑皑白骨便会被积雪覆盖,来年春时又会绽出新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抬头看了眼字数,掐指算了算进度,该加速让崽崽们长大了!感谢在2021-07-28 23:53:57~2021-07-29 23:16: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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