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咳、咳咳……”明木枝口气喝掉半瓶水, 呛得直咳嗽。
他嘴唇鲜红欲滴,覆了层水光,许星重看着都觉得火辣辣地疼:“要不要我再给你买瓶?”
明木枝摇头:“不用。”
他被辣得声音嘶哑, 呼吸也略显紊乱,闭着眼睛调整的样子莫名诱人。
许星重嘴唇抿成条直线, 移开眼睛说:“你俩没事较什么劲?看看, 两败俱伤。”
走的时候玉坤的情况没比明木枝好到哪里去, 同样是脸上通红, 话都说不出来。
明木枝按按额角:“回去吧。”
不顾身体承受能力非要吃辣的后果就是起床就发现脸上冒出两个红彤彤的痘, 颗长在鼻梁,颗长在下巴上。
许星重暗自观察,心说老天爷果然不公平,明木枝连痘痘都那么会长。
他皮肤白,脸上稍微有点瑕疵都很明显, 可那两颗痘又小巧, 颜色又好看, 非但没降低他的颜值, 反而更抓人眼球了。
明木枝边做题,边习惯性地用手在下巴上磨蹭了下, 刚刚碰到, 他就“嘶”声。
许星重小声问:“痛啊?”
明木枝缓缓眨了下眼睛,许星重故作凶狠:“活该, 就应该让你长点记性。”
昨天光他和玉坤就解决了大半烧烤,结果半夜许星重和蒋奇峰被饿醒, 两个人翻箱倒柜才找出两包麦片,好歹挺过了晚。
明木枝没说话,默认了他的错误, 许星重翻了个白眼,从书包里摸出管药:“我问车宁宁借的,她说这个效果比较好,你要不要涂?”
明木枝接过看了眼,药的管身写的是日文,依稀能够辨认出几个字。
他拧开盖子:“是直接涂吗?”
许星重说:“车宁宁跟我说要多挤点,算了我来帮你。”
他捏着明木枝的眼镜架,把他的眼镜摘掉,没了眼镜的遮挡,明木枝的眼神更加难以招架。
许星重陡然觉得压力大了许多,他喉结上下动了动,硬着头皮说:“闭眼。”
明明不关眼睛的事,明木枝依旧听话把眼睛闭上,他的睫毛很长,还在微微扇动,许星重离得近,甚至还可以看到眼皮上些青色的、细小的血管。
他往手上挤了些白色的药膏,先是在痘痘上抹了几下,然后又挤了些出来,在两颗痘痘上轻轻点,白色膏体便掩盖了红色痘体。
许星重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哈……”
明木枝重新戴上眼镜:“真的很好笑吗?”
许星重十分迅速地点点头:“我不是故意的,车宁宁跟我说这样才好得快。”
“我相信你,”明木枝没什么情绪起伏似的说,“只是觉得和你关系好的异性真的很多,这么快就能找人借到药。”
许星重被他的言论惊呆了:“我是为了你才借的药好不好?”
他脑子里电光闪,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怎么?不想我和别人扯上关系?想独占我?胆子够大啊。”
不敢正经规矩问出的话,只好假借开玩笑托出,再以等待审判似的不安等着那个同样似假非假的答案。
“嗯,想独占你,你同意吗?”明木枝手指在桌上嗒嗒敲击着,问道。
仿佛马上就要触到质变的分界点,承载着太多不安,许星重最终是胆怯了,临门脚又缩了回来。
“敢于想象,勇气可嘉,”许星重做了个wink,朝他摇了摇食指,“你都没让我独占,凭什么来独占我?”
明木枝叹口气:“你难道不是直在独占我吗?”
许星重时语塞,明木枝身边,好像确实没有比他关系还要近的人。
但他隐隐觉得不对,他想要的,不只是现在这种状态的独占。
他干脆胡搅蛮缠道:“这样不算!”
这话说出来他都不好意思,为了掩盖面上的尴尬,他干脆拿出手机装作回消息的样子。
谁知,真的有消息等着他回。
江月仪在半个小时前给他发道:请问你晚上有空吗?
江月仪:我有东西想给明木枝,可以麻烦你转交下吗?
许星重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最终他遵从本心回道:不可以。
江月仪几乎秒回:就这次,可以吗?
江月仪:求求你了。
许星重很久没回他,江月仪又发道:那能麻烦你晚上到后操场来趟吗?
江月仪:行吗?
许星重还是心软了:行。
他收起手机,心想是应该跟她说清楚了。
晚上,许星重找了个借口出寝室。
等他走了,蒋奇峰问:“这么晚还出去,许星重该不会是和妹子幽会去了吧?我听说就这几天好几对看对眼的。”
闻言,正在看书的玉坤微怔,他不动声色地向明木枝看去,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问道:“你不担心吗?”
明木枝头也没抬:“胜券在握。”
书角被玉坤捏皱了些,他的视线重新落到书页上,可书里的内容,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蒋奇峰被他们没头没尾的对话搞懵了:“等等,什么胜券在握?许星重和妹子约会的事吗?”
许星重来到后操场,江月仪在乒乓球桌边上等他。
乒乓球桌在操场最角落,旁边就是片树林,错落的灯光透过树叶打在地上。
许星重看到江月仪提着什么东西,闭上眼睛捏捏鼻梁,心想她还是抱有幻想。
“说吧,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江月仪低着头,手中的袋子被他搓了又搓,许星重说:“如果你有想给明木枝的东西,你可以自己交给他,我不会帮你转交的。”
“他不会收我的东西的,麻烦你了,就这次。”江月仪嗫嚅道。
许星重被她的话逗笑了:“你也知道他不会收,但如果是我帮你转交,他也许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
他笑容收:“你的目的是达到了,那我呢?我在明知道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还帮着拱火,辜负的是谁的情分?他以后会怎么看我?”
江月仪后退步,她是抱着这样的打算,但她从来没想过破坏他俩的情谊。
许星重接着说:“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你只是想‘明木枝东西收到就好’,后续的问题你根本没在意,换句话说,我只是你达到目的的个工具。”
“所以,我为什么要在非亲非故、完全得不到好处的条件下,给你当这个工具呢?”
话已经点破到这个地步,江月仪知道她的目的是不可能达成了,但她仍不死心道:“真的,真的只有这次,我会很感谢你的!”
许星重坐在乒乓球桌上,叹气道:“你的感谢不值几个钱。”
江月仪突然道:“钱,钱我也可以给你的,千,不,两千够吗?看你的样子家里应该也不富裕吧,和明木枝那种人做朋友不会很自卑吗?如果你能经常帮我转交东西,我可以每个月都给你钱。”
许星重“噌”地站起来,眼神瞬间凌厉:“闭嘴。”
即使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明木枝也从来没在他面前展示过优越感,更不会令他蒙上家境贫穷的自卑。
明木枝将分寸拿捏得分毫不差,这才让他们步步拥有现在的关系。
可是面前这个人,三言两语,就靠自己的臆想推翻了明木枝的苦心经营。
江月仪被他吓了下,缩了缩脖子,鼓起勇气说:“不就是这样吗?我爸说了,要懂得看清身边来往的人,这个阶段就想着和有钱人的孩子扯上关系的,没个不是踩着面子想从中捞点好处的。”
看着许星重越来越恐怖的脸色,她瑟缩了下:“不过你应该不是这种人,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把明木枝当兄弟,但自卑这种东西不可能没有吧?就连我……”
“咚——”
许星重用力砸了下乒乓球桌:“我原来还以为是你家教育的问题,现在看来,你自己的问题也不是星半点。”
他极力忍耐才没让自己蹦出几句重话,不过他确实是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准备离开。
江月仪想拉住他,但头顶的东西忽然让她发出声尖叫:“啊——”
许星重回头,看到江月仪头顶那根树枝爬着根弯曲的条状物。
他忽然想起明木枝说的话:“江城外国语绿化面积比较大,蛇虫鼠蚁藏得也很多,晚上走路要小心。”
身体比脑袋先步做出反应,许星重把推开江月仪,伸手捉住那条蛇,把它扔了出去。
蛇在地上动了几下,沙沙游进树林,许星重手上疼,被咬了。
他立马捏住手腕,后背冷汗直冒:“叫明木枝。”
江月仪慌了神:“什……什么?”
“用我手机给明木枝打电话。”许星重边吸气边告诉她密码。
江月仪手忙脚乱地拨通电话,明木枝很快接起,听声音正在外面走:“喂?”
“到后操场来接我。”
明木枝好像加快了脚步:“我马上就到。”
不出两分钟,明木枝就找到了他们,他抓着许星重的手:“被蛇咬了?你有没有绳子类的东西?”
后句话是跟江月仪说,这是明木枝头次跟她说话,可江月仪点都不觉得高兴,因为她察觉到明木枝说话的情绪——冰冷无比。
她忍着眼泪在身上翻来找去,终于找到校园卡卡套,上面有根长长的挂脖带子。
明木枝只要了带子,在许星重手上缠了几圈,然后背着人去校门口打车。
上车以后,司机问:“这是怎么了?诶哟,被蛇咬了啊,这得赶紧把毒吸出来,咬你那条蛇长什么样子你按清楚没有?”
许星重脸色发白地点点头,下刻,他控制不住地睁大眼睛,胸腔中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明木枝,居然埋头含住他被咬到的地方,下下地往外吸。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要是在其他地方就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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