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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闪过英文字幕,是外国广告。
苏家玉看懂了,微微扭头,眼神黑黑不若经意地问他,“江先生,这广告里面说黑人牙膏是英国产?你说是真的吗?”
男人瞅了她一眼。
“你他妈这是在向我搭讪?”
“……”
苏家玉不放弃,指着屏幕的英文字幕,自顾微笑,“刚才闪动得太快,我没看清楚,以前有黑人牙膏找我们医院合作,所以比较好奇。”
说完又仰头看向他。
她眼睛里的那点根本不够他看。
“你好奇关老子什么事?”
苏家玉:……
被他大手拎着,靠近屏幕,男人指着,“这不是有么,made,就是做愛的意思,懂吧?比如昨晚老子和你那种,也算是。made,in,CHINA,就是国人做……”
苏家玉默默地从他胳膊下往出挣!
脸是红的。
叮咚。
电梯门开。
外面一楼,等着好多人。
她脸更红,飞快的推了他一把,让他别再说话,别再从嘴里惊出什么狂言。
男人那手插回裤袋,慢悠悠地走出去。
苏家玉盯着他高瘦的背影,心想,是不是故意的?!他捉弄她……?
什么鬼做、做……她咬唇,也讲不出口。
广告播放的是,黑人牙膏中国香港产,英国销量高。
她故意问他,是想带笼子,只要他顺口纠正了她,那么,昨晚那一幕几乎可以证实。
没想到,他完全鬼打墙,不上套。
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故意模糊焦点,因为黄腔,本来就是这个恶劣男人信口就来的。
这一茬,就这么过去。
到了机场,苏家玉才发现自己的钱夹落下了。
都是昨天苏谦非要看一下样式,她就忘了要回来!
幸好前天下飞机时检查护照,她把证件都放在大包的内侧,没有挪回钱夹。
澳门是能回去的。
钱夹里也没几百块钱,不妨事。
只不过……
“怎么?”江城禹站在另一侧抽烟,斜来一眼。
诺大的贵宾室,就他们两个人。
苏家玉走进卫生间,说,“我要打一个电话,江先生。”
他反倒起脾气,“什么鬼电话是老子不能听的?”
苏家玉愣了愣。
他这话问得有多喧宾夺主,好似觉得两人之间再无需秘密。
本来,打电话走开一下,是很正常礼貌的事。
只不过经过了昨天一天,某些细节方面,苏家玉是觉得他霸道了好多。
她观察他抽烟皱眉的嚣张样子,他显然毫无自觉。
她停止脚步。
算了,等会儿再发个短信给苏谦,让他好好保管,毕竟钱夹对她来说,有那一份意义。
她不想让江城禹知道,钱夹里的秘密,免得必定起幺蛾子。
飞机停在香港。
中间江城禹在深圳下机,他没说原因,派阿左给她。
苏家玉也没问。
但她肯定能猜到,江城禹同何楚楚一起来的,没道理不一起回去。他要抽身从自己身边离开,做足何楚楚的面子。
她都好明白。
微微的想,也会感叹,这S市的两日,就好似两人偷来的时光。
回了澳门,面临的又是,他有正牌未婚妻,她见不得光的生活。
所以,这种见不得光,苏家玉,是你自己要选吗?
真的要选,以后这种日子吗、
她脑袋乱乱,充满迷茫,反之也会时刻警戒自己的内心。
当日,在玛丽医院陪小桃子,带了卿卿和水水录的视频,小桃子很开心。
过了三日,阿左突然给小桃子办理了出院手续。
对此,苏家玉还很疑惑,因为小桃子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住有专攻一些的医院,对她是有好处的。
但阿左的说法是,澳门医院那,大佬已经完善,私人引进了国外设备,两名儿童主治依旧跟随,是一样的。
不太明白,这种安排?
但肯定有他的考虑,苏家玉听从江城禹的。
只要小桃子的医疗水平保证了,她没什么反驳的。
回了澳门,大致半个月,苏家玉一面都没见过他。
应该是,特别忙。
她能从阿左减少来绿茵宜居的次数,感觉出来。
澳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她那天想出门去糕点老铺给小桃子买些无糖的特制饼干,走到半路,都被阿左追回来。
阿左的态度显得紧张,隐晦,命令禁止了她,“苏小姐,你现在禁止出门的,你快回去。”
“怎么了?我只是过桥买点东西。”苏家玉笑了笑。
阿左把她推上车,眼睛扫视四周,皱了皱眉头,提点一句,“最近外面会有点乱,游行的人很多,警察到处都是。”
“怎么了?”她锐了锐安静的眸,刚好很想问问,江城禹怎么回事。
阿左却不肯多说的,“就是政/局比较紧张啦,也无事,但大佬不许你出来,肯定是为你好,懂么?”
“嗯。”苏家玉见问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听话回家,以后要买东西,全部交给马姐。
她被困在了绿茵宜居,每天去医院照顾小桃子,也是固定的来回时间点由四叔开车走地下通道。
直到那日,看见了新闻,苏家玉才搞明白个大概。
是澳门江司长上台前的拉票演讲出事了,在都会大酒店举行,内设赌场,那天赌场发生了一个枪击案,现场很乱。
而赌场最大股东,恰好是江城禹的社团,K帮。
另外,紧接着,据说码头进港有一批货被扣押,官方怀疑是k帮违规的货,但k帮堂主出来澄清了,说很正常的贩运烟草,违规货是另一个社团的,那个社团现在狂找江司长这派政坛的麻烦。
糅杂在一起,事情说特别大也不是,很小当然也很严重了。
搞得学生游行起来,治安警察都来执法,造成市民出行很不方便。
马姐妇道人家,也不懂太多,只是安慰苏家玉,“苏小姐你安啦,每次换届,特别政区都会这样闹一闹,应该闹不久的,江爷无非是涉事其中,要来去处理官方和另一个社团的关系而已嘛。”
苏家玉说,“是么?”
她却有种直觉,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