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香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却是使劲的一拽,收回了手臂,何简隋却是也不再强迫,身子好像抽空了力气,脚步踉跄的退后两步,看着云香迟,深吸了一口气。
“云深不知云相思,何以解其忧。”
“香迟,宫中险恶,文轩只能保护你到如今了。”
何简隋的声音带着无奈,却是无奈的摇头,一颗泪珠沿着云香迟的眼眶打转了三圈,却是始终不肯落下。
云香迟不在回头去看着何简隋,却是转过身子取了那随身多年的白玉手镯归还给她。
“此物不拖相思,不过凡物尔尔,娘娘若是不喜,扔了便是,臣何简隋虽不及陛下富甲天下,但是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
何简隋摔碎了那白玉镯,一股暗香便是在空气之中悄然浮动。而何简隋却是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香迟怔怔的看着何简隋转身,他那样桀骜的性子,却是好像受了伤的猛虎,她终究成了那个伤害他最深的人,可是怎么办,她已经是容荆的人了。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只有容荆一人了。
她的歉意,只能这样,留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看着他又重新离开了此地。
云香迟重重的坐在软塌之上,眼泪终于决堤而下,那些过往的记忆,却也是挡也挡不住的向着香迟袭来,她的身上带着沉沉的疲惫,可是她不能说,而这也是她必须承受的罪。
红曦姑姑从外间转回,推开门,却见云香迟正看着灯火姗姗落泪,却是不去问其他,只是说了一句。
“娘娘啊,时间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晚上看书伤眼睛呢!”
云香迟顺从的闭上眼睛,微微点头,便被红曦姑姑扶着走进了卧室,只是那微微萦绕在香迟的鼻尖。
香迟却是不太在意,倒是王嬷嬷瞧见了面前碎裂的镯子,便是说道:
“娘娘的镯子怎么碎了?老奴瞧着娘娘带了许久,想来也是有念想的东西,奴婢找个手艺高超的匠人,将它做成金镶玉手镯,娘娘可不要伤心了。”
香迟却是撇了一眼那镯子却是点点头说道:
“嬷嬷,你说,玉镯碎了,还能修补,若是心呢?”
红曦听了,便是扶着香迟继续往里面走去。
走到床边,扶着云香迟坐下说话:
“娘娘可不能这样,这宫里的日子长,可不能能这样想,否则日子没法过了,陛下对娘娘是用了心思的,瞧瞧这锦帐暖床,哪一样不是陛下的心思。”
“只是陛下的心里装着家国大事,却是不会只在这儿女私情上,娘娘可不能这般说丧气话呢!”
香迟知道,红曦以为她因为陛下离开,心里不痛快,镯子碎了便起了悲春伤秋的话来,香迟只是微微点头,便是不去接她的话,只是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起来。
却是真的睡不着觉了。
香迟并不奇怪,何简隋回来找她,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此刻陛下不在此地?想必该是和那传令的小兵一同出发。
香迟心绪混乱,外面的红曦听着她辗转反侧,却是只能微微摇头。
香迟想了许久,却还无法入睡,红曦姑姑最后无奈,点上了安眠香,香迟方才慢慢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