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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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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悯嘴唇微张, 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

他和秦漫之间的默契早已经到了不需要开口说话就能明白。

秦漫环着周砚悯的腰,仰着头, 与他对望:“我没想象中的脆弱。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你爱我就好。”

她和周砚悯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周砚悯又出国,但她同样也知道周砚悯放心不下那边的事。她不愿意成为周砚悯的束缚。

周砚悯一言不发,紧紧地抱住了秦漫。

秦青山虎视眈眈, 这个时候他应该陪在秦漫身边。况且他这一去不知道要耽误多久,万一又像上次一样,一去大半年, 给别人造谣的机会,让秦漫成为一群长舌妇饭后的闲谈。但秦漫能够理解他就足够了。

周砚悯捧起秦漫的脸,郑重承诺:“你放心, 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会让你等很久。”

“恩。”

事情说破过后,周砚悯明显放松了很多。也是这个时候, 他才反应过来秦漫还是光着脚。

家里空调开得低, 地上又凉。见状, 他蹙眉:“怎么没穿拖鞋?”

“忘了。”秦漫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

没等周砚悯拖鞋给秦漫的时候,秦漫已经主动踩上了他的脚背, 借着月光, 垫着脚尖吻上了周砚悯的嘴唇。

周砚悯明显一愣, 垂眸望向秦漫。

秦漫的一头黑发随意地披在身后, 身上的睡裙裙摆有些褶皱,而左肩上的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到肩上,平添了一丝别样的风味。

周砚悯喉结上下滚动,望向秦漫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多了一种侵略性。

他用力揽过秦漫的腰,逼得秦漫与他紧紧相贴。手上却在秦漫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意味不明地逼问:“亲我是什么意思?”

秦漫不说话,就微微仰着头用那一双含情脉脉的黑眸看着周砚悯,盯得周砚悯心痒痒。

前段时间忙着老爷子的事,他知道秦漫没有心情,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也就自己忍着,没有和秦漫亲热过。这个时候别说一个吻,哪怕是秦漫的一个眼神就足够撩拨周砚悯,引诱着周砚悯沦陷。

周砚悯也不需要秦漫回答,直接一把抱住秦漫大步回了卧室。

天边的月亮被这对伴侣大胆点动作吓到,羞得连忙躲了起来,屋内只剩下一片漆黑还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周砚悯心里憋着火,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积压在一起的所有欲望全部释放。

大概是知道两人即将要分离,秦漫今晚的状态格外的好,又有意地纵容着周砚悯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两人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才结束。

“不要了。”秦漫累得实在没有力气,伸手推周砚悯的时候都跟像跟猫抓似的。连声音也带着欢愉过后的嘶哑,听上去不像是拒绝,更像是撒娇。

周砚悯握住秦漫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又低又沉地哄着秦漫:“最后一次。”

秦漫已经不记得着是周砚悯这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依稀记得一个小时之前周砚悯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但到现在也没停下来。

也许是秦漫眼里埋怨的意味太明显,周砚悯猜透了秦漫的想法,将她的腿微微抬起,解释道:“饿了这么久,总得一次回够本吧?”

秦漫又累又困,也放弃了抵抗,任由周砚悯折腾。渐渐地她的意识随着周砚悯的动作而再一次沉沦。他们在一片热浪中亲吻,融合。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空调温度打得低,秦漫身上还是起了一层汗。她趴在枕头上,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潮红。

秦漫实在太累了,头发搭在脸上挡了视线,也不想去整理。眼皮也在打架,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

周砚悯见秦漫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顺手捞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床尾的薄被盖在秦漫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准备避开秦漫下床。

哪知道他刚一动,秦漫就惊醒了。

秦漫半睁着眼睛,看了周砚悯一眼,然后动作娴熟地拿过周砚悯的左手臂搁好,充当着枕头,睡了上去。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声音还带着没睡好的倦懒:“你去哪儿?”

周砚悯手臂多了一份重量,也就没敢再动。顺手把秦漫糊在脸上的头发拂到耳边:“本来想去抽根烟。”

秦漫又困又累,大脑一片浆糊,说话也不过脑子了:“事后烟?”

说话的时候,她眼睛还在一直颤动着。看得出来是在竭力控制睡意。

周砚悯盯着秦漫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笑了一下:“是啊。”

他细细回想起刚才的每一处细节,发现秦漫今晚似乎变得有点粘人。

这是秦漫表达不舍的方式。

周砚悯俯身深情地在秦漫额间亲吻了一下:“漫漫,我爱你。”

可惜秦漫实在太困了,已经听不清周砚悯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他说了什么话。她翻了个身抱住周砚悯,从鼻腔里“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紧,有一缕阳光透过那丝缝隙照了进来,正好落在秦漫的脸上。

秦漫拧着眉头睁开了眼,脸上还带着没睡醒后的困倦。

屋外的阳光有些耀眼,照得她没法睁开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周砚悯去拉一下窗帘,却发现身边人的位置空了。

这一瞬间,她立马清醒了,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到刚从盥洗室出来的周砚悯。

周砚悯见秦漫这么惊慌失措隐约猜到了什么,走过去,摸了摸秦漫脑袋。看似不经意地解释着:“起来得早,先去洗了个澡。”

“恩。”秦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睡意却已经全被吓没,心跳也还没有平复下去,跳得有点快。

刚才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周砚悯已经走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周砚悯刚洗完澡,上半身裸着,还在滴着水珠,下半身也只裹了一条浴巾。

周砚悯常年有健身的习惯,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有着明显的腹肌还有人鱼线。

但今天周砚悯的腹肌和后背上却多了别的东西,有着一道道红色的印记。像猫挠似的。

那是她昨晚情不自禁在周砚悯身上留下的抓痕。

看着那一道道红印,她抿着嘴唇,不禁开始回忆,这些真的是她抓的吗?这么多?

很快,秦漫对周砚悯身上的那些怜惜就消失了。因为洗漱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从锁骨到胸前都是周砚悯留下的痕迹。

秦漫皮肤本就白,那些红痕衬得就更为让人遐想。

周砚悯靠在门边也瞧见了秦漫身上的吻痕,没忍住笑了一声。秦漫就从镜子里瞪他,目光凶巴巴的,看起来不好惹。

周砚悯知道这是昨晚把人欺负狠了,在和他置气。

他从背后抱住秦漫,目光盯着秦漫脖颈那一团快要散去的吻痕有些不满。

接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猛地咬向秦漫脆弱的脖颈,慢慢地吮吸着。

秦漫崩紧了身子不敢动。

她从镜子里看到周砚悯的模样,莫名腿软得厉害,就快要站不住,连声音也带着颤抖:“阿悯。”

秦漫伸手想要推周砚悯却被周砚悯握住手腕抵在洗漱台边上,反手抓住,不能动弹。脖颈处那痒酥酥的感觉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明显。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镜子里的秦漫,从耳根到脸颊红了一片。

那是被周砚悯挑起的情欲。

她匆忙别过头不敢再看这样的自己。

周砚悯似乎心有所感,用手挑着秦漫的下巴,逼迫着秦漫重新望向镜子。

他呵着气,盯着镜子离还带着潮红的秦漫看了一会儿,最后在秦漫耳边,低声道:“漫漫,怎么这么敏感啊。”

周砚悯故意把声调拖长,让秦漫听得脸红心跳。

周砚悯盯着镜子里的秦漫,轻声说:“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的你,只属于我。”

秦漫心跳太快了,气息也不稳。分不清是因为周砚悯的话还是因为羞涩。

周砚悯转过秦漫身子,让秦漫与他面对面。

秦漫靠在洗手台,双手反撑着,逐渐找到了重心,只是垂着眸,依旧不敢直视周砚悯。

这样的周砚悯让她根本没办法招架。

方才还快要消失的红痕瞬间又变得明显起来,但周砚悯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他手指轻抚过那团痕迹,声音低哑,带着莫名的性感:“等下次回来再补补。”

秦漫眨了眨眼,抬头,问:“什么时候的航班?”

“下午。”周砚悯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说话的时候都拧着眉,一副不愿意回答的姿态。

秦漫渐渐从方才的放纵里抽身出来,平稳了呼吸。

两人都因为这个话题沉默了片刻。

最后是秦漫再度挑起话题。

“行李收拾好了吗?”

“没有,等你帮我收。”周砚悯一手揽着秦漫的腰,一手不安分地在秦漫脖颈还有锁骨处游走。

秦漫拍掉了周砚悯胡乱作怪的手,往外走,瞧那样子,是真的要去给周砚悯收拾行李。

这不是秦漫第一次给周砚悯收拾行李,但感觉却完全不同。她收拾着衣服,面上还算镇定:“下午几点?我去送你?”

“别。我怕一会儿在机场看到你望着我的背影就舍不得走了。”周砚悯尽量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这种话,就是不想把气氛弄得别扭,但还是搞砸了。

秦漫心里不好受,干脆没搭理周砚悯,低着头帮周砚悯整理衬衣。

周砚悯舌尖抵了一下上颚,走过去从秦漫手里拿走她正在整理的一件衬衣:“这件别收,不带走,有用。”

秦漫明显被周砚悯的话题带偏,盯了一眼周砚悯手上。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衬衣。

她别过眼神去收其他衣服,随意的问了一句:“什么用?”

周砚悯嘴唇轻勾,表情带着轻挑:“给你留着,晚上抱着睡。”

秦漫手上的动作顿住,楞了一秒,转头瞪了一眼周砚悯。

周砚悯像是看不懂秦漫的表情,还吊儿郎当的痛秦漫讲浑话:“不喜欢,那你挑其他的。之前蒙着你眼睛那条领带怎么样?或者我把皮带留给你?”

最后一句话,周砚悯刻意压低了声线,显得意味深长,带着一种别样的暧昧气息。

“周砚悯!”秦漫怒了,顺手就把手里的外套朝周砚悯扔过去。

周砚悯似乎是猜到了秦漫的动作,反应很快,一下抓住了外套。

“好,好好,你不要。”他跟哄小孩儿一样哄着秦漫,把手里的衬衣和外套重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秦漫睨了周砚悯一眼,捡起衣服又重新任劳任怨地收拾。

周砚悯不经意瞥了一眼衣柜,抱着手臂,说:“你不要,我要。给我收拾一件你的衣服吧。就昨天那条睡裙,我很喜欢。”

这次秦漫倒没拿衣服砸周砚悯,直接甩下衣服红着耳根走了,任由周砚悯在后面追着都不回头。

-

已经夏至,下午三四点的太阳正是晒的时候,外面的阳光逼得人不敢直视。

秦漫看了一眼手机,又摸了一下戒指。

这个时间周砚悯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周砚悯不让她送,她也当真没有去送,免得平白添一些忧愁。但之前周砚悯特意交代她,要一直戴着戒指,他随时会检查。她嘴上说着不愿意,太碍事,但还是把戒指拿出来,好好戴上。

遗嘱分配的事到现在已经有五天。她本来以为秦青山不满遗嘱的分配,肯定会带上人来公司闹,但这两天秦青山异常地安静,安静得反而可怕。

她摸着戒指,思绪不断飘远。

就在这时,温施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推开,提醒道:“秦总,开会时间要到了,有几位老股东已经提前到了会议室。”

“恩。”秦漫应了一声,起身往会议室走。

这是老爷子走后第一次股东大会。

之前秦瑾私下里打探过几个大股东的想法,但都答得含糊。都是千年的狐狸,说话滴水不漏,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在等着这次股东大会。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好心情。

秦漫到会议室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就连之前一直退休抱病不参加会议的徐叔也来了。落座在主位置旁,而他旁边赫然坐着的是秦青山。

秦青山原先就有10的股份,算来也有资格参加这次股东大会。

秦青山见她望了过去,朝她冷笑了一声。

这一刻,秦漫大脑飞快运转,想起了之前调查秦青山时,就查到秦青山和徐叔私下见过面。现在两人坐得这么近,显然是已经达成了什么共识。

她面上不显,和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才落座。不动声色地与秦瑾对视一眼。彼此都从眼神中读出了这场会议可能不会太轻松的信息。

会议快开始的时候,又忽然出现一个秦漫和秦瑾都没想到的人——苏可可。

苏可可见秦漫和秦瑾面落诧异,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

当初秦瑾退婚,老爷子为了补偿她,给了她5的股份。虽然只是分红,也没来过秦氏,让不少人忘记了她的存在,但她确确实实也算秦氏的股东。

她一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脸上的笑意就快要抑不住。

秦漫和秦瑾只慌神了一瞬就已经恢复自然。

等到所有股东到齐后,秦瑾才开始主持会议。

秦瑾现在手上持有最高的股份,接任董事长一职。他把公司近几年的安排说了一遍后就准备结束会议。

一直没说话的徐叔却缓缓开口:“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秦瑾与秦漫对视一眼,表情不变,双手交叉放在桌前:“您说。”

徐叔扫了一眼会议室,缓缓开口:“按理说,我本来也不应该插手这件事。但青山是老秦唯一的儿子,又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我还是了解的。你和漫漫是小辈,论资历,这董事长的位置怎么也应该先从青山这里轮着。”

旁边秦青山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着前方,迎着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

会议室里,一群人你望望我望望你,开始小声嘀咕着。

终于,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股东先站了出来。

“话也不能这样说。秦瑾这几年还是为公司赚了不少钱。而且据我所知,老秦似乎没有给秦青山留股份。”

那潜在意思就是说秦老爷子也认定秦青山不是管理公司的人选,所以才没有给他留股份。

徐叔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意思,他故意扭曲事实:“青山手里本就有10的股份,再加上苏小姐的5和我手里的股份,够吗?”

苏可可几乎下意识往秦漫方向望过去,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秦漫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但秦漫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秦漫无意识地摸着手里的戒指,语气淡淡:“徐老,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手里的股份也可以转给我大哥。”

徐叔脸上笑呵呵:“我的意思是小瑾现在还年轻,先等青山帮你管几年,等你们历练几年,青山再重新把公司交给你们。”

秦漫和徐叔争论不休,没人肯退让一步,最后是先前那位帮秦瑾说话的股东出面打圆场。

“这样吧,老徐你既然不认同秦瑾的实力。那就让秦瑾证明一下。只要这个月比上个月利润再上去十个点,董事长的职位就交给秦瑾怎么样?”

徐叔沉默了须臾,同意了。

秦漫却拧着眉,要比上个月高出十个点,有点难。

她扫过方才说话的人和徐叔,有一种入套的感觉。

-

秦漫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得出结论,今天这场戏是徐叔故意安排的,就是想让合理地把秦瑾拉下来。

秦瑾倒是表现得比秦漫豁达。

“已经应下了。往好处想,要真能高出十个点,能免了秦青山在继续作怪的心也不错。”

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秦漫点了点头,让温施雯通知下去可能要辛苦大家这个月加班了。

当天,秦漫以身作则,在办公室加班到十点才结束,成为公司最后走的一个人。

这个时间周砚悯还在飞机上,她一想到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回家的心情也没再多急切。回家的路上特意把车开得很慢。

在办公室里坐了太久,一回家就发现腰疼得厉害。

她躺了一小会儿后,就准备拿睡裙洗漱。结果找了半天,发现自己常穿的一条黑色吊带睡裙不见了。

她翻了衣柜,在楼下晾衣服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秦漫撑在衣柜边上努力回忆这条睡裙的痕迹。她记得今天早上明明晾干收进了衣柜里。怎么会不见了?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周砚悯真的把她谁去收到了行李箱里?

这样想着,她把目光转移到了床上。

她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了一件眼熟的衬衣还有领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她常睡的位置上。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的双更来了。这章双更合一,是个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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