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让卓子江最近是担惊受怕,他卓子江沉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张家良这样一座靠山,没想到这蜜月期还没过完,就因为他自己的失误,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痕,他的自责和懊悔无法用言语表达。
在张家良送王霸出国以后,卓子江很多次都去向张家良负荆请罪,但是没有一次他能鼓起勇气的,而张家良最近也是日理万机,好似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注意卓子江的存在,这样的日子,对卓子江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现在每天上班都感觉在受罪,他迷惘得不知道如何走下面的路。
卓子江用一条长浴巾裹着身子,擦干头发进到客厅,在客厅中司马甜甜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放边南新闻,恰好报道张家良省长深入基层市县考察调研的新闻,在电视中,张家良不断的改变着自己的形象,他一会儿风衣裹身,风衣里面西装革履,那是在接见市委常委,一会儿穿便衣羽绒服,那是在走访群众,一会儿又一身建筑工人服装,那是在实地视察建筑工地,司马甜甜看得非常仔细,几乎是目不转睛,这个女人对政治的热衷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张家良那种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的情形,看得她十分的神往和羡慕,在司马甜甜的潜意识中,她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有这样一次经历,让她死都甘心了。
而卓子江和司马甜甜观察的视角不一样,即使是面对电视,他都不太敢正眼瞧张家良,好似电视中的张家良还会和他对视似的,他只瞟几眼电视,眼睛便移向了别处,一语不发、痴痴呆呆,形同梦游一般。
“啪!”司马甜甜一下将电视关掉,“新闻结束了!这个新闻剪辑组专业性还得加强,在剪辑镜头上还是有些糙,家良省长刚才在敬老院的那几个镜头就不恰当,家良省长在扫地的时候,不用特写嘛,用远视角就好了,拉近镜头反而有损省长的伟岸形象,而且还让人注意到了省长手上的戒指,这是在关注老年人、深入群众的省长形象吗?这是作秀的形象,这样特写如果放在网上是会出问题的。”
司马甜甜的语气一板一眼,很有领导的范儿,可惜卓子江像木偶一般,好似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司马甜甜皱了皱眉头,对卓子江道:“老卓,你几今究竟是怎么了?”
卓子江对司马甜甜的话置若罔闻,现在他和张家良的微妙关系他清楚得很,虽然张家良重用了他,但是他依然没有走进张家良的核心圈子,在张家良的整个体系中,卓子江只能算是杂牌军,他把握不住分寸,伤了张家良嫡系中的嫡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而且张家良护短是出了名的,从河西省到东南省到北疆省,再到现在华南省和东南省,张家良护短的例子被人信手拈来,让卓子江的侥幸心理几乎完全丧失。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卓子江苦恼成这样,最重要的是卓子江明白目前边南的局面,张家良面临的凶险局面他基本都清楚,张家良在边南省委、省政府内部面临了这么多的明枪暗箭,在外得罪了盘踞边南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多方势力,在内触及到了鲁萍、庄子民的核心利益,交恶了力浩然,把力浩然逼上了梁山,他是四面为敌,也四面楚歌,如此的险局,他怎么能够逃出生天?
卓子江仔细斟酌了很多遍,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找不到张家良有什么妙招,想到了这些,他才终于明白张家良为什么如此果断的舍弃王霸了,局面如此凶险,如果再有王霸节外生枝,那更是万劫不复了。
“司马啊,你说家良省长如果马上离开边南了,我应该怎么走啊?”卓子江冷不丁开口道。
司马甜甜瞟了他一眼,道:“不可能!没有这种可能性,你离开边南他都不会离开边南!”
卓子江摆摆手道:“我是说的万一,看你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中央领导,我哪里有权利将张省长外调?”
司马甜甜转转眼珠,摇摇头,道:“那就惨了,张省长是目前边南最靠谱的大佬,其他几个都不怎么靠谱!”
卓子江“嘿”了一声,不再说话,妇人之见他本就不该问的,司马甜甜这么一说,也让犹豫不决的卓子江有了决断,富贵险中求,他在和司马甜甜两人细细商议以后,他做出了惊人的决定,那就是跟张家良一条路走到黑,如果张家良失败,他大不了回到以前的境地,不可能更坏;他做出这个决定是受了司马甜甜的影响,司马甜甜热衷政治,好琢磨政治,她琢磨张家良比卓子江琢磨得还透,她历数张家良的仕途所经历的凶险,几次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还会在小阴沟里翻船?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给卓子江指了一条明路,前段时间卓子江一直拉不下脸去到张家良那里负荆请罪,那是因为他手上没有牌,那样单纯的请罪有什么分量?而现在则不一样了,卓子江可以代表张家良去和那些派系交涉,去摸摸他们的底,在这个时候替张家良冲锋陷阵,是当务之急,估计足矣消除张家良对他的芥蒂,就这样他与司马甜甜趴在被窝里商议到深夜,一旦做出了决断,他的心神便彻底放松了下来,而心神一放松,便注意到了身旁娇滴滴的司马甜甜,自然少不得一番嘿哈,司马甜甜更是惊喜的感到,今晚的卓子江格外的勇猛,彻底征服了她。
而张家良利用年前这难得的时间,走遍了边南十几个地级市和自治州,政府领导要频繁往下走这是必然的,不然怎么能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方针及发展策略,比如前段时间一手抓起的“农科研”的项目,那其实也是张家良走访各地之后进行论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