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处鬼门很有意思,它并不是阴阳两地中固有的存在,而是临时开辟出来的,其实就是阴间特意在这里开了一扇鬼门。
原因当然是为了养尸派而开的,这首先就得说到他们捅咕尸体这件事了,努卡之前跟王惊蛰讲得并没有撒谎,他们养尸派的人死了以后,七天之内就会让魂魄再回来然后重新封到尸体里,接着就会形成了僵尸,但这种做法其实有违常理,首先就是阴曹地府不愿意了啊。
正常来说人死了去阴间,这是一套恒古不变的流程,可偏偏养尸派却反其道而行,这里的人死了都不去报道,然后变成僵尸,阴间最开始还没有在意也没想管,因为阳间这种事太多了,他们一个一个的去查去管也没有那个精力和人手,不过再往后养尸派这种事干的太多了,并且他们还不挪地方,阴曹地府就派了阴差过来说和,那意思是你们不能这么干,这是置阴间律法于不顾了啊,养尸派当然不同意了,于是双方就结下了梁子,为此还冲突过很多次。
养尸派的意思是,我们多少年才干一次这种事,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阴曹地府觉得律法就是律法,不允许被触犯,然后双方交涉不成就动了手。
养尸派仰仗着自己豢养的僵尸也不退缩,毕竟僵尸跳出五行不在红尘,阴差的那些手段拿它们也没太大的办法,再加上阴间也不可能派出阴帅和大批的阴兵前来阳间,于是它们就这么的僵持了下去,到后来阴曹地府就想了个损招,在这峭壁的上面开了一扇鬼门,一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引阴气出来侵袭此地,这么一来可把养尸派给祸害个够呛,他们也想着是不是换个根据地来的,可惜到哪都一样,肯定逃不出阴间的追逃。
长此以往下来,每当养尸派里有人死了,阴间就闹一闹,这种戏码已经上演了不知多少次了,俨然已经成为了养尸派最头疼和最难搞的问题,不得已他们每年都会从巫门要来大笔的物资,其中都以阳气重的地方为主,就是以此来抗衡一到夜晚后就铺天盖地冒出来的阴气。
但啥时候能是个头啊,这么折腾,谁能受的了啊?
“咳咳……”王惊蛰挠了挠鼻子,干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什么我插一嘴哈,都是文明人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打打杀杀的都成啥了,来,听我唠唠呗”
努卡他们顿时一脸懵逼,两名阴差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又是何人?”
王惊蛰背负双手,头仰四十五度,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想来我的名字,你们多少应该有些耳闻,我叫王惊蛰,阴曹地府里我应该挂上号了。”
“唰,唰”两名阴差的目光顿时落到了他的身上,王惊蛰这三个字在阴差和阴帅里绝对不是陌生的词,主要是源于他曾经两次喝过孟婆汤,一次是半要半送的,一次是强取豪夺来的,而且最后一次还把三名阴帅给好好的折腾了一番,所以最近这段日子他的名字在阴间可谓是如雷贯耳了。
“是你?”一名阴差惊疑的说道:“上次听说你又抢了一碗孟婆汤喝,没事?”
“还是原来的味道,一样的配方,没啥”王惊蛰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
阴差:“……”
“能坐下来聊聊么,给我个面子?”王惊蛰轻声说道。
阴差脸当即就黑了:“我给你个鞋垫子。”
另外一个说道:“对,你是在阴间挂名了,但挂的都是恶名,王惊蛰我奉劝你躲远一点,不然我们搞不好把你的新账和旧账也一起都算了,再算上此地的事,你真应该和我们回阴差去受审了。”人人读小说网
努卡和大长老的脸也黑了,他跟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伙的啊,你别把和他的过节也算到我们头上来啊。
王惊蛰的脸也同样黑了,他的手从背后放了下来,活动着手腕说道:“我看你们对我的了解可能有点少,这么说吧,我要管的事还从来都没有管不了的”
“呵呵……”两名阴差顿时一脸冷笑。
王惊蛰“啪”的一下忽然再次弹出一张符纸,屈指画符,纸上突然跃出几个晦涩难懂的字符,符纸陡然间在两名阴差间展开,他俩抬头一看顿时当场就被惊住了。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还不退了?”
两个阴差呼吸略微急促,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张符纸,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随后就在努卡,大长老和养尸派教主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就走,回到了那扇鬼门前。
王惊蛰的声音再度传了过去:“今晚把门关上,两位大人收了你们的神通吧”
两名阴差头也没回的一步踏入了鬼门,与此同时当鬼门关上之际,地面上的那一层阴气就仿佛被吸走了一样,缓缓的回笼到了鬼门中。
王惊蛰淡定的拍了拍手,然后掏出一根烟来塞到嘴里点上,回过身子看着他们三问道:“告诉各家各户,今晚没事出来欣赏欣赏夜景,秉烛夜谈什么的吧,想来你们这些人已经很久都没有整个篝火晚会什么的了”
努卡“咕嘟”一下咽了口吐沫,声音干涩的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年来,养尸派和阴曹地府之间,冲突倒是没有多少次,但是每天的日次可确实不太好过,就像王惊蛰刚才说的,他们在天黑以后很久都已经没有享受过漫步在这片土地上的那种感觉了。
王惊蛰吐了口唾沫,看着大长老和养尸派的教主,说道:“跟他们刚才谈的好像有点费劲,那和你们我再问问,能坐下来继续聊聊么?”
大长老忽然看向地上的那张符纸,王惊蛰也低头看了过去。
“噗”王惊蛰伸手一弹半截烟,烟头就落在了符纸上,烧着了。
养尸派的教主点头说道:“喝点茶,那就再聊一聊吧……”
片刻之后,在教主的那栋木屋里,又沏上了一壶飘着茶香的野茶,四人围坐在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