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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名正言顺的时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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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生面孔,时恪颇有些遗憾的叹道:“我还想感谢感谢曾经照顾过我的那些老人呢!”
时老爷子忍无可忍,踢了他一脚,警告道:“你闭上嘴歇一会,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了。”
夏敏时文萱和时竞被时恪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内涵刺激了一顿,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时恪乖乖闭了嘴。
当他愿意跟这群伪君子说话呢?
他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多赚点钱给他岁宝买包。
他现在跟她们在一起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但他不痛快,他们也别想舒服。
新来的小女佣不知道他跟夏敏和时文萱母子之间的过往,只以为他是出国留学回来的二少爷,见别人都有茶杯,只有时恪没有,自作主张的他倒了杯茶。
“二少爷请用茶。”
时恪坐在沙发上,神态慵懒的接过年轻小女佣递过来的茶杯的同时,多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年轻漂亮,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是夏敏最讨厌的清纯模样。
他轻轻撩动茶杯盖,茶香四溢,他却一口都不喝。
如果不是看在时老爷子的面子上,他是坐在这里也不肯的,更别说会碰时家的东西。
吃的喝的更是不会进嘴,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投毒?
“你怎么知道我是二少爷?”时恪尾音上挑,语气玩味,沉沉的嗓音撩人而不自知,“万一我是大少爷呢?”
小女佣无措的看着他,嗫嚅道:“我、我听时竞少爷叫您表弟。”
时恪轻笑,“记住,我才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时家大少爷。”
时竞虽然也姓时,但他只是时老爷子的外孙。
要不是他爸入赘,同意他姓时,他现在哪儿有资格坐在这里跟他平起平坐?
更何况真要细算起来,他其实是比时竞大半岁的。
当年为了让他的身份更加名正言顺,时家在报户口的时候,故意把他报得比时竞小了半岁。
但这并不能成为时竞打压他羞辱他的借口。
听出他话里的暗讽,时文萱不悦的瞥他一眼,“你跟一个佣人说这些做什么?”
她最不爱听的一句话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姓时,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谁也不能用她已经嫁人这个荒唐的借口把她从时家踢出去。
时恪对她的不悦充耳不闻,而是低头嗅了一口茶香,就将茶杯放在茶几上。
“茶是好茶,不过我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国外,不太习惯这个东西。”
小女佣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那我帮您换杯咖啡?”
“不用了。”
时恪抬手制止了小女佣,“我累了,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小女佣茫然的看向夏敏,就见夏敏一脸阴沉的瞪着她。
小女佣被夏敏阴鸷的眼神吓得有点结巴,“夫、夫人……”
“滚出去!”夏敏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插嘴的份?”
脸色苍白的小女佣离开时还不忘端走时恪面前的茶杯。
时恪手指轻敲沙发扶手,讽刺的目光落在夏敏狰狞扭曲的脸上,语气玩味:“难道母亲忘了吩咐佣人打扫我的房间?”
不等夏敏开口,时恪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些为难道:“我才刚回来,就让我住潮湿的地下室,不太好吧?”
夏敏恨恨地剜了时恪一眼,“你闭嘴!”
她没忘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不用他提醒。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
时恪一脸无所谓的撇撇嘴,“我反正不挑,又不是没住过,但我是我,孟煜是孟煜, 你们不能因为他跟我关系不错就苛待他。”
夏敏:“……”
时文萱:“……”
时竞:“……”
三道目光同时落在时恪脸上,尽管他们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都有着同样的无语。
直接报他们身份证号码不就行了?
时竞最沉不住气,“表弟出了趟国回来真是长进了不少,都学会委婉含蓄了。”
时恪轻笑一声,“我这叫先礼后兵。”
时竞一噎,时恪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既然没准备我和孟煜的房间,那我们先走了。”
“你给人说话的机会了么你就走?”时老爷子恼怒的瞪他一眼,“你母亲又没说没给你们准备房间,你急什么?”
时恪看向夏敏,沉沉的嗓音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那您准备了吗?母亲?”
母亲这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暗藏挑衅。
夏敏恨不得当场戳聋自己的耳朵。
她紧紧抠着轮椅扶手,咬牙道:“才刚回来,你就别去外面野了。”
时恪挑眉,重新坐回沙发上,“也是,我刚回来,母亲还不知道我的底,肯定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几天的。”
夏敏终于忍无可忍,冷眼看着时恪,语带讽刺,“你能有什么底?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时恪挠了挠鼻尖,“母亲不会想说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吧?”
夏敏冷笑连连,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要牵制时文萱和时竞,她断然不会同意老爷子说的让时恪回来。
在她眼里时恪跟时文萱母子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对她和时代集团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而且她也知道,时恪不趁机在背后捅她一刀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真心帮她守住时代集团。
好在时恪跟时文萱母子关系也不好,她不用担心他会跟那对母子联手对付她。
最坏的局面无非是她、时文萱母子和时恪三方互相牵制。
就像现在。
老爷子坐在那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只能看着他们三方互相攀咬?
时恪目光平静地看着夏敏良久,倏地讽笑一声,“那母亲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一定要收回您给我的一切。”
夏敏一噎,“你什么意思?”
时恪晃了晃翘着的二郎腿,“我的意思是等会我得去买一挂万响鞭炮。”
“毕竟母亲给我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时恪半眯的眸子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走心。
“我早就想挣脱母亲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些阴暗又沉重的枷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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