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他一发一言牵住我的手,转身往外走,我配合站了起来,另一只脚根本不能碰地,跳着还行,可他步伐太快,我根本跟不上。
“等一下,陆湛北,我疼。”
“你是猪头吗?”
“什么?“
我被他说了一句,怔怔的没反应过来,跟着就看到他转了身松了抓着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他环过了我的腰,在我的惊呼声中,一下把我捞了起来。
“表妹!"
王自健还想说什么,乔姗拦住了他。虽然我对他并不存在什么表兄妹的感情,但怎么说大伯当初也没少接济过我们家,乔姗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
“我表哥还在那里。。。。。。”
“乔姗会处理好。”陆湛北头也不回的说,言语间都是对乔姗的放心和信任,我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说,被陆湛北抱到了楼上的房间。
这里有两层是专门给客人住宿休息用的,三万一晚,落地窗,用的特殊材质的玻璃,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很有花头,现在的人平淡的生活麻木了,就偏爱这种刺激。
陆湛北把我放到了床上,蹲下身子,让我抬腿,放到他膝盖上。
我照做,他伸手要解绷带,我拦住了他,“别。”
他抬头看我。
“疼。”我咬着唇,“怕疼。”
“摔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手下的人说了,我都不知道。”
“你也看到了,我那表哥跟个无赖似得,我摆脱他还来及,哪有时间告诉你。”
他见我疼这才作罢,说明天下船了带我去医院看,然后一把压到了我身边,滚烫的掌心贴在我面上,之间勾着我的发,一缕一缕缠绕着,圈到底又松开,缱绻的气息全吐在我面上。
“那秦飞呢?”
“秦飞什么?”
“秦飞以前是个医生。”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可陆湛北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我惊措的话都说不出,“只不过当初发生过一件事,他那双手再没碰过手术刀。”
我怔怔开口,“那他。。。。。。”
“是啊,所以,我也在想秦飞怎么会给你处理伤口,既然你们之间没有接触,那他这么做更反常了,指不定有什么目的,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计就计,看看这个狐狸想做什么。”
“好。”
我原本以为陆湛北是在怀疑我和秦飞之间有什么,现在才发现陆湛北比我想象中要理智,我犹豫了下,想着和瑶瑶在酒吧碰到秦飞那次要不要说,一通电话打断了我们间的对话,酝酿到嘴边的话全被我吞回了肚子里。
电话是我爸妈打的,问的是我和陆湛北证领了,酒席准备什么时候办的事。
爸妈都是农村人,思想保守,那时候都是十岁就结婚了,吃顿饭带回家就是媳妇儿了,在一起一辈子都快过过去还没领证的都有,在他们那个年代,既然决定要在一起了,就马上得领回家昭告亲朋友好友。
我对他们说过一阵子,他们自然接受不了。
陆湛北就在我身边,房间里很安静,听筒里的声音我想他也能听到。
我看了眼,不等到我再说,他已经把手机拿过去了,跟我爸妈交流说下个月,我爸妈这才没再说什么。
电话结束,他把手机递到我手里。
我惊措看着他,他扬了扬手。
“手机不要了?”
我按下了他的手,把手机丢到了床上,“你刚刚跟我爸妈说下个月办酒?”
”婚期定在的下个月,我清楚老头子的为人,话放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要么妥协,要么打脸,你觉得他会选哪一个?“
我身边的床垫深陷,陆湛北支着手臂,撑在身瞧着我,深邃的眼里弯着狡黠的笑意,看上去特别像是一只笑面狐狸。
“你这么精,你爸知道么?”
“那应该是不知道的了,只有你知道的。”
陆湛北说了这么一声,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伸手就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这游轮上的服务是二十四小时的,前一晚玩的都比较晚,所以到了这个点起的人都不是很多。
陆湛北去了办公室,说有个远程会议要接,让我先去吃饭。
我到了餐厅,里面的人很少,只做了寥寥几桌。
我找了个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点完餐服务员给我上了杯柠檬水。
不一会餐厅的人陆陆续续多了。
有两个女人坐在了我斜对面不远处,点完餐,她们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还记得昨晚那个输的特别难看瞎攀关系的男的不?“
“咋啦?”
“我老公昨晚回来说的,说是还真没吓攀,真是人家表哥呢,只不过是那个他表妹傍的好像就是三爷。”
“三爷?”那女人惊呼,你引起周围不少人侧目,她干咳了一声,放低了音量,“那不正常,攀上三爷了,那身份肯定一下麻雀变凤凰啊,谁还会认那些自己以前的穷亲戚。”
“是啊,估摸着怕丢人,拿钱把他打发了,然后他散财童子似得,昨晚又去赌了,一晚上又输个精光。”
“还有这么蠢的?”
“可不是。”
“输了多少啊?”
“估计七八位数有,输了他还不心疼,说今晚再来,估计把那表妹当提款机了,关键他手气真的差,玩十把,能输七八把,晚上我觉得能整点筹码,找他来几把。”那女的说着,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我手一顿,我昨晚被陆湛北抱着就走了,根本不存在给他钱。
他已经把车房都抵了,靠他自己本事根本已经拿不出钱来了,唯一可能的就只有乔姗。
就算我再怎么不想跟王自健扯上关系,但现在游轮上的人估计都知道他是我表哥了,他这么乱搞下去,一言一行人家都会把他跟我挂在一起。
乔姗从来不是什么辉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还是一个跟我有关系的人,她有这么好心才怪。
我猛地拍下了筷子,我位置在最角落,一般根本不会发觉我,我这么一拍,前面那女的下意识朝我这边看过来,见到是我,她脸上闪过片刻茫然,迟疑了好半天,像是想出我身份了,她猛然瞪大了眼睛。
坐在她对面的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看到她一脸见鬼了似的表情,晃了晃手,“跟你讲话呢,你看啥呢,看的这么入迷。“
她指了指我。
那女人顺着方向回头过来,看到我,吓得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她指着我,估摸是理亏,声音很小。
’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坐着,你们讲的这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我扫了她一眼,“你确定昨晚我表哥输了七八位数?”
“确定确定。”
她愣了一下,见我没跟她找事,连连点头肯定。
我立马出了餐厅,辛佳轶和陆湛北在一起,我只有找管事的人问王自健住哪个房间。
可当管事的人带我到他住的房间敲门时,敲了半天都没见里面有半点动静。
“可能还在睡觉。”
管事猜测的说,我摇头,”不可能,就算睡着了,被这么大动静闹的也该醒了,要么就是他听见了,故意不开门不想见我,要么就是没在房间。“
就这两种。
“那怎么办?”
“你有钥匙吗?”我侧头问他。
“有。”
“开门。”
“可,可是。。。。。。“
“昨晚你也看到了,这是我表哥,他都还问我借钱呢,他房间有什么是我不能进的?”
我这样说着,他想了下,给我开了门,进去找了一圈才发现王自健果然不在里面,我让管事给我查。
他立马去找人查了监控,十几分钟差人来告诉我找到了,又已经去场子里了。
我让人带路,那人领着我一路过去,进门就看到王自健坐在赌桌上正又跟上次赢光他钱的那个男人在玩。
那男人年纪挺大,一眼看上去就给人太深沉的感觉,尤其是上次王自健输成那样,都死活想赖了,他还敢跟他继续玩的,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把王自健放在眼里。
完全能吃定他。
我走近,桌上两人的神色都被我收在眼底。
那男人握着手里的牌,一脸淡定,倒是王自健,手里三张牌,握着都抖,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了。
他握着牌,一点一点打开,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出他的紧张。
他眼睛里只有手里的牌,连我进来半天都没发现,对面那男人半天都闷着不开,他的牌面估计还行,但他看在前面了,只能被动的不停加筹码。
那男人闷了三回合下来,王自健有点慌了, “你到底开不开?就这么闷下去,你难道就一定能确定你的牌面比我大?”
“不确定,但是我不差钱,要么你开我,要等我开你,那你有的等,或者,要么直接梭哈了。”那男人堆着手边筹码,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王自健吞了口口水,眼神在晃,我看了一眼他手边,筹码没多少了,像是狠下心想来最后一搏,眼看着他要推光,我直接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牌,他正专注,被人打断,脸色立马沉下来。
“诶!你干嘛!”
他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抢。
我后退一步手背到身后把牌撕了个粉碎。
“辛澜,你疯了吗!”他瞪着眼朝我喊。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筹码,指着问,“这筹码你哪来的?”
王自健脸色一顿,别扭的回过头,“我自己的。”
“呵!”我冷笑了一声,“你自己要还有钱上次会那么求我,我再问你一遍,这钱哪来的?你压不说,我现在就去找人说你偷筹码,让人把你丢下海。”
我说着就要转身,他这才赶紧追上来拦住了我,“我说,我说,这是你你朋友给我的。”
“朋友?哪个朋友?”
“就是那个女的啊,叫乔,乔。。。。。。什么的。”
“乔姗?”
“恩。”他连连点头。
“要了多少?”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我沉了声,他也听出来我真的动了怒了,不敢再瞒,伸了手比了七的手势。
“七百万?”我气的音调都忍不住抬了个音调。
他低头。
我拽着他转身就就要出去,坐他对面的那男人这时候站了起来,拦住了路,他扫了我一眼,沉着声说,“都说观牌不语,这位小姐这样破坏我们的赌局把人拉走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