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飞机落地时颠簸的震动让虞欢一颗心都绷了起来,看着机舱外熟悉的机场风景,虞欢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慌紧张。
“姐,你手心怎么出汗了?”
飞机降落的那一刻,虞欢的手便控制不住地抓住了旁边贝勒的手,她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抓手的力道有多重。
虞勒的手背皮肤都被她的手指甲给抓破了。
手背的疼让虞勒不由得关注起了姐姐的状态,她内心在忐忑不安,她已经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神思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虞欢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手心都是密密麻麻的一层汗水,湿透了黏在掌心一阵黏滋滋的,低头一看,见到虞勒的手背被她抓出了血,神色一慌,急忙去掏纸巾。
“对不起贝勒,我不是有意的……”
虞欢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来帮忙擦拭,虞勒一动不动地任由着她帮忙清理手背伤口,良久轻轻叹息一声。
“姐,飞机返航了吗?”
虞欢,“嗯,落地了,就快停下来了”,她说着,擦拭虞勒手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虞勒的叹息声又起。
“姐!”
“怎么了?”虞欢好不容易才将内心的波澜给努力地平静了下来。
“你的心都留在G城了!”
……
“那架飞机出现了一些小故障,现在已经在返航途中了,这个时间……”
萧悠说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女士腕表,目光一瞥,看向了视线直直盯着她的顾默白,淡淡一笑。
“恐怕已经回到G城机场了!”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人的开场白居然会是从顾默白的一个秘书开始说起,然而知晓萧悠脾气的人却多少猜到了些什么,不由得将视线转落在了顾默白的身上。
这个秘书,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听说,是你专门把她从瑞德那家传媒公司提拔上来做了你的专属秘书!”萧悠双手手指交扣撑在了自己的面前,语气清淡地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吗?”
顾默白不显山露水地目光一动,静静吐出一个字来,“是!”
听起来这么平常的对话却让站在顾默白身后的陵川心里一个紧绷,顾夫人把虞欢提出来,简直就是打蛇掐住了七寸地。
就刚才顾夫人说的飞机返航,看来,虞欢怕是还在机场,而现在的机场……
陵川狠狠皱眉。
此时此刻,虞欢是成了顾夫人和顾总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他们有些人中只记得盛唐秘书部的部长叫黎源,是当年萧悠在位时亲手提拔上来的,一直掌管着盛唐秘书部这个部门。
当然,各个部门的人才选拔都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他们只会在意每年股东的分红够不够多,来年还会不会翻倍地赚,其余的一概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盛唐,秘书部门只算得上是一个后勤部,跟其他部门不能相提并论,所以,谁在位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
只是听说黎源被换下来了,具体是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
如今顾夫人在这样的场合首先提到的却是这位秘书,有人便忍不住地好奇,朝会议室门口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顾默白身后除了站着一个陵川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不由得表情纳闷了。
既然是属于顾默白的专属秘书,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缺席?
然而这样的话题也只是到了这里便被萧悠转开了,“言归正传吧,这次召集大家回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大家将目光投向了萧悠。
萧悠则看向了顾默白,“五年前老爷子将手里股份交给我时就说过,作为盛唐最大股东的我对董事任职有一票的否决权!”
顾默白接触到她投递过来的目光,眼神清淡地一笑,“然后呢?”
然后?
在场的股东都明白了,最先跟顾默白说话的那个老者脸上露出一丝不赞成的神色,虽说当年老爷子确实是把这个权力交给了座位儿媳妇的萧悠来继承,主要是顾家的那个顾胜海不争气,加上作为第一继承人培养的顾默离遇难不能担当起顾氏的接班大任。
可这几年来顾默白把顾氏盛唐管理得很好,每年的分红都在翻倍地涨,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将顾默白给替换下来,哪怕是现在最有说话权的萧悠有这个意图,可大家在面面相觑之后也是一脸的不赞成。
“顾夫人,顾总虽然年轻可这几年做出来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顾老有这样的孙子是值得骄傲的,也让我们也一起沾了光,您有这样的儿子是福气。”
说话的人这是婉约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萧悠是大股东没错,她有否决权也没错,不过如果他们几个人都反对的话,她的那一票否决就毫无意义了。
在场的都是男人,骨子里自然有种这样的想法,你一个女人想仗着自己的股份多凌驾于我们一大帮男人之上,这恐怕,没人会乐意吧?
说道这里,有人也同情起了顾默白来,看看,执政盛唐五年,完全有能力将股权控制在自己手里,可他却没有。
萧悠慢慢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对方这一句看似逢迎拍马实际上却是拿着这句话反将了她一军,她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可她却一点也不着急。
她要的又不是这些人的态度,这些人的态度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等的是他的态度。
“小白!”萧悠放下咖啡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那边并不多言的顾默白。
整个过程中,有人替他不平,有人出面护他,可他至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两母子的对视就这样搅合着,如同对峙,良久,就见顾默白起身,他起身时,椅脚划着地面发出来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的诡异安静。
他站起来,遥遥望着坐在那边的女人,光风霁月的眉峰上酿起一抹极淡的苦笑。
“母亲,你要的,我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