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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顾默白抱出厨房的,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所以,顾夫人害死了顾默白的亲生母亲,所以顾夫人才这么地不喜欢顾默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默白……”虞欢满脑子都被疑问给充斥满了,从他怀里抬脸来,借着床头旁边亮起的台灯仔细地看着顾默白的眉眼。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不是顾夫人亲生的孩子呢?
他的眉眼跟顾夫人那么的相似,第一次见到顾夫人的时候,她就被这熟悉的眉眼给惊怔住了,两人长得那么像,谁会相信他们不是亲母子?
顾默白头低下来靠着她的额头轻轻蹭着,“你听我说,这其中有很多事情我也暂时还没有弄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她真的不是我的母亲!”
他笃定的语气让虞欢心里的小纠结不得不压下。
许是今晚上真的是一个倾诉的好时机,也许是床头灯柔和地让人可以放下心防,顾默白的声音徐徐响起。
“欢欢,我并非要瞒着你,只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件事!”顾默白语气里尽显疲倦,听到虞欢耳朵里那倦意是让人心疼的。
“我从小就不被她喜欢,我一直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因为不够优秀,不能成为她心目中引以为豪的孩子!”
“欢欢,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不被她喜欢是因为我不爱哭的原因!”
说道这里,顾默白的呼吸微微有些凝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虞欢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无声的沉默有一种落寞的情绪在滋生蔓延着。
像是在静静地诉说着一个渴望得到母亲在意的孩子心里的那种渴望,甚至,还参杂着太多的,爱!
对,是子女对父母的那种渴望的爱。
可以想象,一个孩子想要得到母亲的关注必然会努力地让自己做得更好,他或许不善于言语表达,也不擅长讨人喜欢,可是他心里一定是渴望着的。
渴望着能被自己在乎的那个人所重视,哪怕是,一个微笑,一句鼓励的话语!
虞欢犹记得顾默白曾经跟她不止一次地说过,爱哭的孩子才会惹人心疼的理论。
她当时就觉得其实未必爱哭的孩子会惹人心疼,有时候喜欢哭的孩子只会遭人嫌弃,可她却想不到,其实在情感方面,顾默白略显稚嫩,也正因为他的稚嫩才会觉得他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顾默白曾经在她面前提起过一次他的母亲,言语中尽是心疼和自豪,他提及他的父亲顾胜海便是语气清冷,神色寡淡。
她的母亲曾是他那么在乎的人,也曾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她曾是我的奋斗目标!”
一个人物在心里的重要作用有时候就像大海里的灯塔,而当这个重要的人物形象突然倒塌,或是颠覆了以往所有的好感变得面目全非时,恐怕他所要承受到的打击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顾默白的声音变得低哑起来,虞欢的心脏就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压抑得快受不了,她伸手解开他的衬衣,露出他的胸膛,手指在他胸口已经结疤的伤口处抚了抚,抬脸满眼心疼。
“还疼吗?”
顾默白垂下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暖意,轻轻摇头,“不疼了!”
“可是当时你一定很疼对不对?”
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伤痕,一下一下狠狠戳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就算是平时打针被针戳一下都觉得痛得钻心,他怎么就不知道躲开呢?
虞欢眼眶一热,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哽咽,“我在美国那些天心神不宁的,那天晚上我跟你视频,我认出了G城VIP病房里的窗帘,我就知道你在医院……”
抱着她的顾默白手臂微微一僵,“原来是那帘子惹的祸!”
所以她才一声不吭地回到G城,却不曾想,正好撞见庄霂心回国的那一幕。
“至于那个孩子……”
顾默白说着看向了虞欢,伸出手将虞欢的脸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发红的双眼,心疼地抿紧了唇,“那个孩子……”
虞欢却摇头,眼神无比认真。
“我不在乎,默白,我今天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我是认真的,我并不羡慕她能跟你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既然已经存在就没有必要去追究他到底是怎么来的,我有你在我身边胜过了一切!”
顾默白眼睛里的热度在不断地升温,他抱住了她,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头就深深地吻着她。
这个吻来得火热,是火热的,倾尽所有的给予。
……
绵长缱倦,累极的虞欢蜷缩在了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轻轻的声音。
“欢欢,相信我,我是属于你的,至始至终都是!”
……
清水湾老宅,被烧毁的庄园里亮起了灯,庄园后面的那座山上还依稀可见不少光束在扫动。
“宁城少爷,搜了一天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火一燃起来时他们便启动了紧急预案,将这座山的所有出口封锁,对方就算是要跑也绝对没有他们的速度快。
然而今天山上的火一灭他们就开始出动人上山搜索,找了这么久依然不见人,山下的各个路口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出现。
许宁城看着后山上亮起的光束,突然想到了什么,“山上没有,水里呢?那条暗渠呢?”
许宁城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下属的倒抽气声,暗渠?
十几分钟后,几辆轿车抵达山下那条暗渠的出口。
周边是无人区,可不远处便是道路。
许宁城坐在车里皱紧了眉头,该死的,居然把这条暗渠给忘记了!
……
夜深,靠山的路边,有人紧紧贴着沟壁一动不动,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不远处的那几辆车刚走,她整个人便软在了泥沟里。
顾默白对她起了杀心了,好狠!
许宁城的人来的时候她才刚从暗渠里出来没走多远,要知道想要从山上下来,不能从路上走就只能想其他办法,而这条暗渠是唯一的出路,恐怕连许宁城也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居然能活着从这条暗渠里出来。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浑身湿透的她在雨中抖得快控制不住,本就金枝玉叶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她隐约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很快,她眩晕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银光,意识消散的那一刻她心里在尖叫。
抵在她额头上的,是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