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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典雅的包间内,大圆桌上,菜刚上齐。
薛景禹对桌子上的所有菜肴都审视检查了一遍,看着坐在那边的顾默白,“二哥,可以吃了!”
厨子是薛家的,许宁城那个二货这几天说喜欢上了他薛家厨师做的饭菜,所以臭不要脸地打电话给薛景天把厨子要了过来。
顾默白从盛唐离开没有直接回家,想想回到家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心里就闷得不行,只好打电话约了薛景禹来这边聚一聚。
顾默离之前说是要回来吃饭的,不知道又怎么了,打了电话回来说不回来了,搞得顾默白心情更郁闷。
被媳妇儿抛弃也就罢了,连亲大哥也放他鸽子!
薛景禹话音刚落就听到沙发那边传来了许宁城一声低咒,“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呗,本来这么大的一个包间就他们三个人就显得很空旷了,他的声音响起,吓了薛景禹一跳,扬起筷子就要砸过去。
“许宁城你吃多了啊?”
许宁城却没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把鞋子穿上,起身又是一声低吼,“她敢?”
薛景禹昨晚上没睡好,被许宁城连续两声低吼,一惊一乍地吼得要炸毛。
许宁城把电话一挂,“二哥,我先去一下!”
顾默白看他一眼,受伤的手臂还用绷带挂着,也不知道是接了什么电话,脸色有些难看。
“宁城,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宁城表情愤愤然,磨牙,“嗯,大事!”
不得了的大事!
顾默白也没拦着,“嗯,早去早回!”
薛景禹用筷子敲着碗碟,“别回来时又坏了一根胳膊,到时候我可不接!”
回应他的是许宁城路过他身边时压低嗓音的一声‘呸’!
薛景禹:“……”
日,这混蛋猖狂!
许宁城一走,偌大的包间里就只剩下了顾默白和薛景禹两人大眼瞪小眼。
薛景禹看顾默白在看他,他捏着筷子敲着碗碟,心里却隐隐发悚,二哥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难道是他觉察到了许宁城的异样,要找他审问了?
特么就说今天晚上叫他过来吃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偏偏始作俑者许宁城人也不见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扛着。
“景禹!”
来了!
薛景禹心里直打鼓,眼角却挂着笑,“二哥……”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顾默白从沙发上起身,缓步走到餐桌面前,入座,就坐在薛景禹的身边。
薛景禹心里一个咯噔。
真的察觉到了?
“二哥……”薛景禹脑子里一阵乱,怎么办?他答应过许二叔绝对不会把宁城的这种症状告诉给任何人,所以就在昨晚上他想着豁出去了告诉沈知然真相时,最终还是咬着舌头给忍了下来。
他在许二爷面前发过誓,绝对不能说,可是被二哥问起,他要怎么办?
特么就怪许宁城,明知道自己的状况还特么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二哥的面前。
“嗯?”顾默白坐下来一手拿着温热毛巾擦拭着手指,抬眸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薛景禹,发现薛景禹的神色不对劲,挑眉,“不好说吗?”
嗷……
薛景禹脑袋都快炸了。
他现在好希望自己兜里的手机能响起来,啊急诊啊急诊,平日里最不想来电话的时候偏偏电话不断,可他想要遁走的这一刻毛个电话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在二哥面前一遇到正经事儿就跟小学生遇到了严苛的班主任老师,今天又有这种感觉了。
顾默白拿起筷子在夹了一筷子冬菇在碗碟里,再次侧脸看向薛景禹,薛景禹头发一炸,“额,二哥,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真没什么?”顾默白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吃下碗碟里的食物,“但是我觉得很重要!”
薛景禹:“……”他快死了!
也就在此刻,顾默白微叹一声,“虞欢不知道该送什么东西给你,让我来问问,你喜欢什么!”
薛景禹紧绷着嗓子眼的心情一滞,什么情况?
见他神色凝滞着发呆,顾默白再次出声,“你跟苏家二小姐苏琪的订婚礼物!”
薛景禹:“……”
惊悚过后便是脸色沉冷。
“我没答应!”薛景禹说着,端起面前的一小杯白酒喝了下去,“那只是她一厢情愿!”
顾默白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苏家二小姐怀孕快四个月了,薛景禹这边一直没动静,苏家的人着急,到处找人向薛家那边说情,舆论导向都是朝着苏家的,毕竟,苏琪怀的是薛景禹的孩子!
当然,薛家家大业大,又是薛景天在当家做主,薛景禹又不是太看重名声的人,管他外面那些人说什么,他不管,他历来就活得很自我,随心所欲,因为,薛家不需要他去撑着,所以现在G城传得沸沸扬扬对薛景禹却是没有半点影响。
薛景禹一杯酒下肚,脸色就是一阵潮红,他喝酒历来就不行,酒量虽然没有像顾默白那样差到一沾酒就晕倒,可他喝个几杯也会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二哥……”
几杯下去,他好像已经有些头晕了!
顾默白看着摆在桌上已经被薛景禹拧开的茅台,心里一咯噔,伸手将他手里的酒杯拿开,“别喝了!”
顾默白一手拿掉他手里的酒杯,眼光余光落在了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虞欢发信息过来了,他点开看了,唇角含笑。
薛景禹往桌子上一趴看着顾默白看手机的表情,吃吃一笑,“我真羡慕你!”
“你虽然几经生死,可你却收获了有些人倾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薛景禹的双眼涨红了,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整个人表现得颓废至极。
“景禹,你醉了!”
顾默白没想到看了一下手机,薛景禹就已经自顾自地喝了好几杯,眼看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忙抬手对着门口站着的侍者招招手,示意他去准备一些解酒的东西,自己也起身去扶起薛景禹让他去旁边的沙发躺一会儿。
被扶到沙发上的薛景禹头痛欲裂,睁着一双眼睛表情无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灯,良久,喃喃出声。
“一百三十五天,二哥,怎么办?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