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薛景禹醒了!
睁开眼的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紧促的喘息声中伴随着的是胸腔里的阵阵疼痛,他刚醒,脸色还凸显出病态的苍白,然而却伸手直接将脸上的氧气罩给一把扯开,挣扎着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景禹!”沈知然被他扯氧气罩的举动给吓住,急忙过来伸手就摁住他要去扯手背点滴针头的手,慌忙间失声喊着,“宁城,快来摁住他!”
才醒过来的薛景禹力气却是这么大,让沈知然猝不及防。
许宁城和沈知然两人才摁住了薛景禹,薛景禹浑身颤抖着,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怒,眼睛盯着许宁城时,紧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出声,“放,放开我……”
“你要干什么?”许宁城冷声,摁住薛景禹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他若是松手了放开了他,他要干什么?就凭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
“我……”薛景禹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一张脸满是痛楚,许宁城见状喊沈知然,“叫医生过来!”
沈知然抬手就按铃,几秒钟,门外便有医生快步进来,看到这个情景第一反应就是,“先来一支安定!”
薛景禹注射了一支安定,人躺在了病床上动不得了,脸上的痛苦表情却越来越深。
顾默白走到病床边看着忍受着痛楚却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的薛景禹,低声,“景禹,我们已经在找了!”
昨晚上他们追出了城,是带着势必要将薛景天借助的决心,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薛景天会这么狠。
他炸了出城的一座大桥,导致了G城出城的高速路就此中断,等他们绕路绕到桥那边的时候,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薛景禹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连成了一片,苍白着脸,放在雪白床单上的手慢慢地抓紧,抖动得厉害。
陆璃……
他昏迷中就听到了有关陆璃的消息,她被大哥带走了吗?
他的意识在昏沉中拼命挣扎,要醒来,不能睡!
“二哥……”他艰难地出声,视线投向了床边的顾默白,注射了安定的他情绪得到了抑制,浑身肌肉都放松了,麻醉药过后身体的痛和安定起了作用浑身的瘫软让他一时间什么都做不了,唯独那双眼睛,发红得厉害。
顾默白伸手握住他的手,“她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薛景禹急忙摇头,不,他不相信!
他怕,他太怕了!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薛景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他才惊觉,那应该不是一支安定!
他挣扎,然而还是抵抗不住药性,闭上了眼睛。
看着薛景禹昏睡过去,顾默白微微松了口气,起身走出病房,将病房里的薛景禹交给了医护人员。
许宁城紧跟在身后,两人在走廊上说开了。
“怎么安排?”许宁城沉着一张脸问顾默白。
顾默白眉心动了动,“我亲自去一趟!”
“不行!”许宁城不同意,“至少要带些人去!”
昨晚上他们虽然没有追到薛景天的人,可是还是查到了一些线索,陆家曾经废弃掉的地下兵工厂通道就在G城城外,而薛景天并没有连夜带着人离开,想必也是知道他们会查他的航班信息,索性就留在了G城城外。
当年那条通道是顾默离走过的,陆安生为了让顾默离安全离开,走的就是那条道。
从陆家别墅地下室的一条密道直接出城,密道连接着那条防空道,如果要从陆家别墅下面的密道去追会很简单,但是薛景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漏洞留着让他们去发现,所以在他们的人前往陆家别墅时进入地道就发现,密道塌了。
除了塌方的密道,恐怕薛景天还准备了重量级的东西,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留在防空洞里。
“原本打算直接摧毁掉那个科研室,将配方带回来,没想到会被他截了!”顾默白说到这里时脸色沉冷了下来。
诛杀雇佣兵组织现在在他手里,虞欢的父亲离世后,外传被倾覆灭绝掉的诛杀雇佣兵组织其实是被他收编了,经过诛杀内部的那一次大换血,留下的都是他能用的,只是他在启动时他忘记了,当年薛景天也在C国替他管理过一阵子,所以有关诛杀雇佣兵的一些手段薛景天是知道的。
更有可能的是,诛杀里恐怕混进了薛景天的人,所以那一场争夺才被薛景天捡了个现成的。
有个强大且熟悉的对手,很头疼!
“我去跟他谈一谈!”顾默白做了决定,许宁城抿了抿唇,“那我去安排人!”
……
陆璃已经不知道被抽了几次血,她血管细,扎了一针又一针,直到她两只手腕都开始变得青紫,已经痛到麻木,可至始至终她连一声轻哼都没有,即便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痛的话可以叫出来!”薛景天站在旁边看,提醒陆璃。
陆璃紧咬着唇瓣抬眼冷冷地盯着他,“叫出声你能放了我?”
薛景天勾唇,“陆小姐,我不是景禹!”
言外之意,我没有那么善良!
陆璃扯着唇角似笑非笑,别过脸去闭着眼不想说话。
只听到旁边的医生在低声跟薛景天说着化验结果,跟林灼灼尸体里提取出来的某种东西做过了对比后,薛景天看着那份报告瞥了陆璃一眼,“看来苏余恒最舍不得的还是你!”
这句话传到陆璃耳朵里,陆璃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P!
“因为他给你服药选择的是另外一种最温和的方式!”薛景天说着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了旁边的助手,并伸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燃了,将这支烟烟放在了陆璃的面前。
陆璃闻到这股熟悉的沉香气息,眼皮就一跳,转过脸来就见薛景天用手指指尖捻着一些粉末轻轻撒在了燃着的烟头上,白色的粉末很快在燃起的火星上消失殆尽。
看得陆璃神色一怔,这么久她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原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