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陆璃被推开,本就虚弱的她跌倒在地一时间都爬不起来,然而更让她恐慌的时性情突然大变的薛景天朝她扑了过来,将她死死压倒在地上,双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陆璃大惊,脖子被卡住,她挣扎,喊不出声音来,只能用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而薛景天此刻双眸赤红,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恐怖,像是又什么东西抓扯着他的脸部肌肤,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这种情景让陆璃想到了自己发病时的样子,内心大惊,更加证实了自己之前脑海里的那个荒唐的猜想。
薛景天……
就算是正常状态下的陆璃也不是薛景天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的陆璃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得倒。
“药,药,给我,给我……”薛景天一开口喊出来的只有这些话,重复的,情绪却越发暴躁,下手的力道失去了控制。
陆璃的颈脖被掐得快断掉,涨红着一张脸,拍打着地板的手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视线一阵模糊,她脑子一阵嗡,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压在身上的重量却突然一轻,模糊的视线里就见一群白衣的人冲进来强行将薛景天从她身上扯下去,带着他快速离开,而薛景天那一声声撕心力竭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响。
“药,药……”
陆璃蜷缩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她难受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才缓了过来,很快有人进来将她从地上抬起来重新抬到床上,手背又是一痛,之前拔掉的针头再次重新套上,而她喘着气看着头顶的灯光,因为触及到了不该让她知道的秘密,她苍白着一张脸心有余悸。
之前看到薛景天捡起那烟抽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味道不错,她心里就有了那个想法,如今亲眼看到更加证实了那个想法。
她之前一直以为薛景天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无非是为了利,然而现在她懂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命活到明天,所以才会又那么多的人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不择手段!
她是如此,薛景天亦是如此!
……
三架直升机护送薛景禹抵达到一片深山老林区,地势原因,直升机无法降落,便将薛景禹的车放置提前安排好的地方,车辆落地,早已等候在那边的医护人员便快步走过来,拉开了车门。
薛景禹才动过手术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没有止住,被抬下车时,左穆林看到薛景禹身上的衣物都被鲜血浸湿透了,吓得脸色大变。
许宁城沉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看着薛景禹包扎伤口,若不是他执意从医院跑出来,他实在不忍心将他强行送回去才允许送他过来,如今看到浑身是血的薛景禹,许宁城都后悔了。
早知道就该给他多打几针让他在医院里睡个几天。
包扎好伤口,薛景禹唇瓣都呈苍白色了,抬起脸对着许宁城挤出一个笑容来,“谢谢你宁城!”
许宁城把脸瞥向一边,“留着口气待会去跟你哥说!”许宁城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来,可心里却在低咒,XX的薛景天,你弟弟快给折腾死了你知道吗?
薛景禹轻轻喘了口气,“宁城,我有些话要提前跟你说!”
许宁城:“……”
……
防空洞内很快有急促的嘈杂声响起,还伴随着薛景天失控的吼声,器皿被打翻落地,还有什么物体被砸裂开的声音响起。
陆璃听到这些声音心惊胆战着,她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就是因为她有过所以才会脸色苍白。
声音持续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消失。
陆璃不知道薛景天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人进来替她检查伤势,给她被掐伤的颈部擦了些药膏,陆璃神情木讷地任由着这些人替她整理,整个人还似恍惚着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被单独隔离在了一处,薛景天发病后就没再进来过,而她的营养液输了两瓶才结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脚步声有些乱,陆璃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咔擦咔擦的一阵响,连带着整个防空洞里的气氛都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事实上薛景天在服用过药物之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躺在沙发上,让自己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整个人仰面躺着,脸上因为抽搐而僵硬的脸部肌肤开始缓和了些,一双眼眸里的血色也在慢慢地淡去。
身边有人躬身说了些什么,拿出了手机,“大少,电话已经接通了!”
说话的人等着薛景天接电话,无限电话接通的对方就在防空洞外,接到这个电话整个防空洞里都处于了警戒防备状态,如临大敌。
因为已经有人在洞口了!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强攻进来,而他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他们不出去,对方也不敢闯进来,若是对方执意强攻,那整个防空洞中段埋下的几吨炸药足以让他们一起同归于尽。
薛景天的眸总算是恢复了点人气,他闭着眼,伸手接过了手机,无线电话那边传来的是顾默白的声音。
“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薛景天笑了一声,云淡风轻的,“我没打算要出来!”
顾默白默了默,“有什么事情不能我们一起面对的?你到底要那个东西干什么?”
“钱!”薛景天回了一句。
顾默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听声音就知道他在极力压制着怒气不让自己发作。
“薛景天,钱有多重要?”能重要到他们兄弟反目?
“呵呵!”
薛景天说着直接将电话挂断,丢下无线电话的那一刻他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着,这种画面在很早之前就出现了,是记忆里的碎片,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清晰。
实验室里的雪白颜色,空气里有浮动的药物气息,地板上尽是破碎掉的玻璃器皿,碎渣一片,有人倒在地上艰难地翻滚着,丝毫不顾及玻璃碎片扎如肉里的疼痛。
他在翻转着,痛苦着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转到墙角时用额头拼命地撞着,近似疯狂。
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了实验室的一角,看着那个拼命用额头撞着墙壁的男人害怕地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