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部长先生！"秘书匆匆跑上阳台，"伯德帝国驻华大使希尔科和外交使节冯·塞克特求见，他们已经在大使馆门口了。"
谢尔盖默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什么？塞克特？"
这个名字让他瞬间清醒。汉斯·冯·塞克特，伯德帝国的外交老手，在过去两年的欧洲战场上，他们打过太多交道，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安德烈·伊万诺夫立即怒气冲冲地说："绝对不能见！这些该死的伯德人，在西线打得我们节节败退，现在又来这里耀武扬威？"
谢尔盖默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还在，但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不，让他们进来。"
"部长！"伊万诺夫急了，"我们跟伯德帝国可是在..."
"正因为我们在交战，"谢尔盖默打断他，"塞克特这个时候来访，就更值得玩味了。"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我太了解这个老狐狸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来。"
很快，希尔科和塞克特被带到了会客室。
塞克特依然是那副矜持优雅的样子，仿佛他们不是正在交战的敌国外交官，而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谢尔盖，好久不见。"塞克特用他一贯的腔调说道，"上次见面还是在华沙谈判桌上吧？"
谢尔盖默冷笑："是啊，然后你们就撕毁了停战协议，发动了新的进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塞克特摆摆手，"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远东的未来。"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谢尔盖默眯起眼睛，盯着这个老对手："哦？伯德帝国现在也对远东感兴趣了？"
"不仅是感兴趣，"塞克特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我们可能...还能帮上忙。"
谢尔盖默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太了解塞克特了，这个老狐狸每次露出这种笑容，背后必定有着惊人的盘算。
塞克特优雅地坐进沙发，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他随手拿起谢尔盖默的伏特加，给自己倒了一杯。
"啊，俄罗斯伏特加，"他轻啜一口，"不得不说，这可能是你们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的北龙城夜景，"听说苏正阳要了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包括贝加尔湖？"
伊万诺夫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你！"
"别生气，亲爱的安德烈，"塞克特轻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在西线已经损失了二十万人，现在远东又要割地赔款...啧啧，真是风光不再啊。"
他晃了晃酒杯："记得去年在华沙时，你们的态度可是多么傲慢。现在呢？不得不在华国人面前低头哈腰..."
"够了！"谢尔盖默冷冷地打断他，"塞克特，如果你是专程来看我们笑话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别这么激动，老朋友，"塞克特放下酒杯，"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谢尔盖默冷笑，"就像你在华沙时'帮'我们那样？"
塞克特摇摇头："这次不一样。我们都清楚，远东的格局正在改变。而这种改变，不仅关系到沙俄，也关系到伯德帝国的利益。"
谢尔盖默盯着这个老对手。在无数次交锋中，他太了解塞克特的为人了。这个狡猾的外交家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说吧，"谢尔盖默终于开口，"你到底想要什么？"
塞克特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这才对嘛。让我们来谈谈，如何在这场巨变中...各取所需。"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谢尔盖默冷冷地说，"伯德帝国现在不是应该在为西线战场的胜利庆祝吗？"
塞克特放下酒杯，神色变得严肃："希德勒元首认为，华国的威胁，远比反意志联盟更加危险。"
"哦？"谢尔盖默挑眉。
"想想看，"塞克特向前倾身，"当我们在欧洲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苏正阳在做什么？他先是趁机收回了港城，然后是澳城。现在，又要吞下整个远东。"
他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太聪明了，他在等着我们两败俱伤。"
"所以呢？"谢尔盖默反问，"你们不会是想说服我们停战吧？"
"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谢尔盖默猛地站起来，"塞克特，你以为我会相信伯德帝国会放弃到手的胜利？"
"胜利？"塞克特摇头，"谢尔盖，你还没看明白吗？真正的赢家是谁？是华国！趁着我们在欧洲厮杀，他们已经收回了所有失地，现在还要拿走贝加尔湖。"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看这座城市，这就是我们的未来对手。而我们却在为了一些欧洲的土地争得你死我活。"
"说得好像你们会主动停战一样。"谢尔盖默冷笑。
"元首已经决定了，"塞克特转过身，"只要沙俄愿意谈，我们随时可以回到谈判桌上。当然，代价是..."
"代价？"
"你们要在远东问题上，与我们站在同一立场。"塞克特意味深长地说。
谢尔盖默愣住了。这个提议太疯狂了，但又似乎蕴含着某种可能。
伊万诺夫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部长，别听这个骗子的！"
但谢尔盖默已经陷入了沉思。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敌人和朋友的界限，似乎正在被重新定义。
"塞克特，"谢尔盖默盯着老对手的眼睛，"伯德帝国在远东，似乎并没有直接利益。你们跟华国之间，甚至没有任何领土接壤。"
塞克特轻笑一声："你还是那么短视，谢尔盖。"他放下酒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华国正在一步步蚕食整个远东。今天是你们的领土，明天呢？"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塞克特压低声音，"在谈判桌上强硬一点。别被苏正阳牵着鼻子走。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整个贝加尔湖地区？他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谢尔盖默冷笑："说得轻松。你以为我们不想强硬？但现实是..."
"现实是你们在应付两线作战，"塞克特打断他，"但如果...如果伯德帝国在西线停止推进呢？"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谢尔盖默的声音有些发抖。
"很简单，"塞克特踱步到窗前，"如果你们能在远东谈判中表现得强硬一些，不要让华国太得意，那么...我们可以考虑暂时停止在西线的军事行动。"
伊万诺夫难以置信："你们...你们愿意放弃到手的胜利？"
"这不是放弃，"塞克特转过身，"这是战略性的妥协。让你们能够腾出手来，在远东站稳脚跟。"
谢尔盖默陷入沉思。塞克特的提议太诱人了，但其中必定还有更深的盘算。
"你们就这么怕华国强大起来？"他试探着问。
"不是怕，"塞克特摇头，"是在未雨绸缪。现在的华国，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国了。如果让他们在远东称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清楚。"
谢尔盖默站起身，走到窗前。北龙城的夜景辉煌璀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国家的崛起。
"给我一点时间，"他最终说，"我需要向莫斯科汇报。"
"当然，"塞克特露出胜利的微笑，"但别太久。在苏正阳面前，我们都输不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