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江浸月阴沉着脸,回了揽月轩。
奶奶个熊,丫丫个呸,这王八蛋竟然伤了自己,果然,每次遇见李宗煜那天,就没好事。
今天被李宗煜牵着手走了这么久,一定是把他那歪门邪道的倒霉气传染了过来,在前院都能差点被杀,京城实在太危险了!
她不待了!
这京城满地的刺,稍微动两下都能被扎到,江浸月是真的不想待了!得快点把江家的人解决,然后带着老夫人和孩子们走!
“小姐,我该怎么办...”
绿萝见江浸月的衣袖都被血染红了,顿时心疼的直掉眼泪,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我,我去给小姐叫大夫!”
“不用了,去拿把剪刀来。”
这会哪个大夫都不如江浸月自己有用。
绿萝连忙翻找,拿着剪刀过来,不知道该干什么。
江浸月笑了笑。
“来,胆子大点,小伤口而已,帮我把袖子给剪掉。”
其实江浸月倒是还想说,上辈子她连枪子都中过,区区一根箭,看起来还是没毒的,哪里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
绿萝抹了一把眼睛,贴着江浸月,一层层的,把江浸月的袖子剪掉,露出了底下的手臂。
雪白的肌肤上,一根两个手指长的伤口格外狰狞,染着整个手臂都有了血迹。
“去,拿个碗来,记得要干净的,再拿一根针来。”
伤口比江浸月想的要深,还得缝起来,这样好的快。
绿萝又抹了一把脸,连忙点头,出去找碗去了。
江浸月把床底的药箱勾了出来,拿着烈酒冲洗消毒。
酒上来了,还真的疼...
门吱呀推开了,江浸月背对着,以为绿萝已经把碗找来了,一边冲洗伤口一边问。
“这么快?碗要干净的。”
顿了下,江浸月龇起了牙,抽了口气说道。
“刚刚还跟你说不疼的,这会就打脸了,我觉得,好疼啊。”
“你怎么伤的?”
一句话的功夫,人已经走到了身边,避开伤口,捏住了江浸月的手臂。
江浸月一愣,李宗煜蹲在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她的伤口,面色沉的厉害。
“...大意了一下,给人摸上屋顶,用箭射的。”
“知道是什么人吗?”
李宗煜眉头没松,接过江浸月手里的棉布,沾着白酒,小心的清理伤口上的血瘀。
江浸月抽了一口气,这会手臂上有伤口,她也没办法抽回来,顿了一下才说道。
“江家那老太太,在殿上告你,说你为的邀宠才认下的孩子,我当时听着不对,就想诈一诈她是谁的指使,结果当时就诈了出来,你猜猜是谁?”
江浸月竟然还有心思玩笑。
李宗煜沉着脸,抬起了头,黝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
“疼吗?”
“啊?”
江浸月一愣,然后连忙说道。
“还行吧,比我想象中的疼,不过我在让你猜猜老太太背后的人,你都不猜?”
“是慧皇后。”
李宗煜又低下头,拿着棉布的手,越发轻柔起来。千书吧
“我的人刚刚查到了。”
“......你,好歹虚心会,满足我的一点成就感。”
江浸月对着李宗煜垂着的脸咬牙。
这个角度看过去,李宗煜睫毛好长呀,一闪一闪的跟一把扇子似的,江浸月很想告诉他,在另一个时空,或者很多很多年以后,女孩子看见长着这种睫毛的男孩子,都会叫他们睫毛精。
不得不说,李宗煜这一身皮相,鸡蛋里挑骨头都说不出坏来。
“对不起。”
李宗煜垂着头,突然沉沉的说了这么一句。
江浸月一呆,她就是开开玩笑让李宗煜装笨一点,没想到他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
“没事没事!我开玩笑呢,你这都知道了背后的人是谁,我不事先也没跟你说好让你配合我演吗。”
江浸月连忙摆手。
李宗煜的眉头却还是皱着,抬起了头,认真的说道。
“我不该撤了保护你的暗卫。”
“您可别,那些暗卫们在,我天天吃饭都觉得有人盯着我的碗,这事情不怪你。”
怪她自己贪财了。
绿萝已经备好了东西进来,见到李宗煜在,顿了下,把东西放着便出了门。
江浸月就是想叫她帮忙,也来不及了。
伤口清的差不多,李宗煜把绿萝拿进来的东西拿了过去,问江浸月。
“要怎么做?”
“嗯...”
这是王爷亲自动手给她缝伤口的节奏?
东西消了毒,手臂这个位置确实不方便,江浸月便对着李宗煜比划了一下,大概多远缝一针,怎么缝这种,之后又添了一句。
“只要缝起来就行,你可以自由发挥。”
李宗煜愣怔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才下了手,江浸月想了想,说道。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说八王势力过大了,慧皇后可能在京城各大家族里都有手脚耳目,现下京城就像是她织的一块网,无论是钱财还是人,她都唾手可得。”
而这个事情,老皇帝未必全然不知,所以老皇帝不敢动八王,只敢让李宗煜去归顺六王。
啧,真是只欺软怕硬的老狐狸。
“嗯。”
李宗煜点了下头,手里的针线已经快速的缝好了。
江浸月抹了抹脑袋,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觉得李宗煜这会,气压低的很,明明晚上把她送回来那会,还算开心?
趁着他剪线的功夫,江浸月笑眯眯的,吹了一把李宗煜的彩虹屁。
“王爷果然胆大心细,若是女儿家,这一手绣花针也能使的出神入化了。”
“......”
李宗煜没理她,因为江浸月上次给李宗煜包扎过,所以上了药粉之后,李宗煜拿着绷带,认真的给江浸月缠伤口,也很顺手的样子。
“哈哈哈,王爷,聪明伶俐,就连缠绷带这么复杂的方法,都能一学就会,我当时跟逍遥游学的时候,可是学了好久才勉强平整...”
“以后不会了。”
李宗煜站了起来,打断了江浸月的话,忽的的说了这么一句。
江浸月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夜已经深了,烛火被灯罩掩盖了一些,显的整个屋内光线暧昧朦胧。
李宗煜沉沉的看着她,似乎是说誓言,又似乎是某种下定决心的请求。
“我们住进新王府内,就不会再有这种人能再威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