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刚进去, 风红缨就听到刘老板和胖女人在外头说话,声音越来越近。
这一刻,她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处在和平年代。
那个年代的高科技太多, 视频监控,红外线监控…在高科技面前,她纵是再厉害,也无所遁形。
现在好哇, 屋里连台电脑都没有, 只要她躲得快,很难看到她。
缩到桌肚,刘老板推门而入。
熟悉的烟味呛人,风红缨皱着眉捂住口鼻。
“…桃子姐。”刘老板喊胖女人。
“最近外边风声紧得很,这笔买卖做完咱先收收手,我给你买了船票, 晚上八点钟出发。”
胖桃叼起大烟, 翘着二郎腿。
刘老板忙倾身上前帮着点火。
屋内的烟味发散的到处都是, 烟里面应该掺杂了些许迷幻药, 两人吸得欲仙欲死。
蜷缩在桌肚下的风红缨很不喜这种烟味,加之空间狭窄,嗅多了烟味脑子开始飘飘然。
狠狠朝大腿掐了几下, 风红缨努力让自己保持住清醒。
坐在沙发上的胖桃换了只脚翘着, 抽到一半, 女人起身来到窗边。
推开窗,胖桃烦躁地呸了声。
“又热又闷,什么鬼天气。”
空气流通后,风红缨呼吸顺畅很多。
沙发上坐着的刘老板和胖桃一样,垮着臭脸。
胖桃问:“那个戈壁滩来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瞧她长得不错, 要不你给我吧,我舞厅正好缺个台柱子。”
一提迪丽达尔,刘老板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场将手边的烟灰缸往地上重重砸去。
声音刺耳。
胖桃看都没看一眼,续道:“给吗?给不给一句话的事。”
刘老板瓮声瓮气地开口,很明显不乐意将迪丽达尔交给女人。
“桃子姐,那个女人我想自个审审,说不定能套出一些话。”
风红缨心一紧。
窗户边的胖桃嗤笑:“你能审出什么玩意?狠话放了,打了也打了,她张嘴了没?”
刘老板狞笑:“这才哪到哪,我折磨人的路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上回那个暗访记者…”
风红缨耳朵一竖。
“哼。”刘老板冷笑几声,“不自量力的东西,以为曝光了淘金山的事就了不起,我刘龙杰想三更要她的命,她就活不到五更!”
想起那个暗访记者在自己身下呻吟和挣扎的模样 ,刘老板不由咧开黑黄的牙,表情猥琐又淫荡。
“桃子姐。”
刘老板兴致盎然地朝胖女人嘚了下舌头,笑眯眯道:“那个暗访记者不是剁碎喂了鱼嘛,你猜怎么着,她弟弟找来了,傻不愣登的一个小孩。哈哈哈,那小子往我面前一站,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小崽子还骗我呢,说他无家可归,哼,想框我,门都没有。”
碾灭烟蒂,刘老板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志在必得。
“你那舞厅又不是只有男人去,要不我将那小子抓来给你?”
说到这,刘老板笑得神秘。
“那小子虽然还没长开,但模样比他姐差不到哪里去,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很!”
胖女人笑笑,算是应下了这笔交易。
“我那有几个姐妹正愁没干净的男孩陪,得,这事你抓紧些,我去外国前安排她们和男孩见个面。”
刘老板立马站起来,对外喊了几嗓子,交代几句后又坐了下来。
风红缨心凉成寒冰。
那个白如一张纸的男孩…
还有虎子说的那位暗访淘金山的记者同仁…
这帮畜生!
无边气恨将风红缨团团围住。
屋里,两人有说有笑。
胖女人还有事,说了会站起身。
刘老板:“这么着急?待会吃了饭我送你呗?”
胖女人摇头拒绝,目光往桌肚方向扫了眼。
临走前,胖女人状似无意地说:“小刘,你让我去外边躲躲,可见你心里有姐,我谢谢你,所以姐送你一句忠告。”
刘老板:“姐,你说。”
胖女人语重心长地啧了声。
“之前那个暗访女记者的事,姐说句不该说的,你做得有点过了。”
透过桌肚垂下的布缝,风红缨看到刘老板脸色黑成碳。
胖女人珠光宝气的手敲了敲桌子,警醒刘老板。
“淘金客互相残杀的事曝光后,你当下要处理的是怎么将新闻热度降低,你倒好,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记者较什么劲,又是强奸,又是虐杀,姐也是女人,心寒呐。”
“我告诉你,这种缺德的事你以后少做,小心降祸到儿孙头上,你别不信这些,有些东西玄乎着呢。”
刘老板面色阴沉,在胖女人虎视目光下,刘老板忍着不悦,皱眉道:“得得得,这回我听姐的,周阿云送来的那个女人你带走,这样总行了吧?”
胖女人红艳的嘴唇笑开。
“这就对了嘛,我走了哈,你自己小心点,别叫警察逮住了,最近不太平,回见。”
刘老板心烦意乱,随便哼了声算回应。
不多时,风红缨听到迪丽达尔的闷哼声。
风红缨小心探出头张望。
被五花大绑的迪丽达尔身上布满血痕,嘴里塞着块布,见到刘老板,女孩又惊又惧。
这个男人远比周阿云交代的还要狠毒!
“瞪什么瞪!”刘老板当着胖女人的面用力扇了迪丽达尔一巴掌。
风红缨心揪起来。
女孩没站稳,身子重重往地上倒去。
也不知道是气胖女人将漂亮的迪丽达尔带走,还是气迪丽达尔和周阿云联起手来骗他,不解气的刘老板抽掉桌上的荷花,抄起白瓷瓶用力往迪尔达尔脸部砸去。
哗啦一声清脆响声下,是女人尖锐的痛呼声。
风红缨无声流下眼泪,泛红的眼眶里头一回迸发出冰冷凌厉的杀意。
胖女人手中烟抖了下,垂眸注视着在地上痛地打滚的迪丽达尔,终是没说什么。
外边鸣笛声起,杂乱的脚步声接连不断。
风红缨掀开桌布,额头满是血的迪丽达尔被人抬到了车上。
胖女人坐进车,很快,车子开走了。
院子恢复宁静。
刘老板脚架在风红缨躲的桌子上,又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刘老板身边那两个打手去城郊大院抓少年去了,一时没人守在这。
眼前这个男人手段不仅残忍,还狂妄自大的很。
明知道有警察盯上了这片港口,竟然让自己落孤。
既如此,可别怪她趁人之危。
紧了紧拳头,下一秒,风红缨咬咬牙,径直将桌子举了起来。
带出来的惯力直接将刘老板掀翻在地。
“你是谁?!”
刘老板不是一般人,飞速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泄出危光。
风红缨懒得废话,用力将举起来的桌子往刘老板身上砸。
一击即中。
只可恨这男人太过强壮,桌子碎成两半,男人身上竟然没受什么大伤。
风红缨眼眸一眯,扫视了圈男人裤腰。
没有木仓。
没有武器,那就好办。
捡起桌子腿,她如疾风一般跑到男人身边,专攻男人脆弱的下半身。
刘老板小觑了风红缨,以为这么瘦弱的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挨了几棍子后,刘老板慌了。
这女孩什么来历,手劲比他还要大!
风红缨灵活的在男人身前身后跳蹿,左一榔头,又一棒子,打得男人嗷呜大叫。
“我让你害人!你没娘生,没爹养吗?小孩子的肾能值几个钱?!”
风红缨打红了眼,一根棍子断了,她立马换一根。
四个桌子腿都打断后,她直起身,将桌上另外一个花瓶拿过来。
刘老板脸上血流如注,身上布满青紫,见风红缨举着瓷瓶朝他的脸上砸,男人气血上涌,跛脚从地上爬起来。
风红缨手中的花瓶不着急扔出去,屋里只剩这么一个,她得留着。
刘老板往迪丽达尔身上砸得伤口,她要一一找回来。
“是你!”刘老板认出风红缨。
“你不是在船上吗?!”男人脸色骤变,迈开长腿往门口奔。
风红缨焉会给男人喊救兵的机会。
站在原地没动,摆出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空中滑出一道抛物线,哐得一声——
完美三分球,准确无误地击中刘老板后脑勺。
男人倒在血泊中。
趁着男人的手下还没回来,风红缨赶紧拿出相机。
这里是刘老板的办公室,取下刘老板腰间挂着的钥匙,风红缨一个一个的试。
抽屉一开,里面的东西没让风红缨失望。
有贩卖器官的合约书,还有和外国淘金zbj签的偷渡合同,不止这些,还有不少杂七杂八见不得光的文件。
风红缨将抽屉里只要带字的东西都拍了下来。
这些东西一旦曝出去,刘老板便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他花。
手抖了下,风红缨目光顿在几张照片上。
是那个暗访记者的照片。
最上面的那张,女孩下巴严重脱臼,嘴角留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液体,一对漂亮如玛瑙的双眸中布满惊悚。
下面一张,更渗人。
女孩脱臼的下巴被强行合上,双唇残忍的用棉线缝至严实,鲜血沁红了白线。
风红缨目眦欲裂,拿照片的双手发颤。
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胡乱的擦掉流满脸的血,见风红缨举着相机到处拍,男人狰狞着面孔,步步逼近风红缨。
“又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刘老板舔了舔嘴角流出来的血,阴恻恻地笑:“进了这个门,你难道还想走出去?乖乖把相机交出来,我还能留一个全尸给你,否则照片上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风红缨又不是吓大的,要么总说反派死于话多呢,有这闲工夫威胁她,还不如直接过来抢。
捏着照片,风红缨反身一脚踹向刘老板的心窝。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蹬懵了。
“你个xx,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晃晃失血过多而发晕的脑袋,握紧拳头疾奔几步和风红缨厮打起来。
风红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生前被残忍蹂躏的画面,本想着用法律制裁男人,但她真的好气好难过。
法律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降下来之前,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惩治这个凶狠恶毒,麻不不仁的男人。
-
院中传来汽车鸣笛声,风红缨甩了甩酸胀的手腕,不远处,男人五花大绑的瘫坐在角落,看风红缨时,就像看到恶魔一般恐惧。
男人下半身稀烂,血污一片,腥臭味大老远就能闻到。
活动了下胳膊,风红缨擦了擦沾满鲜血的十指,端着相机笑了下,笑意不达眼底。
“哭什么?”风红缨相机对准男人,“笑一个。”
男人疼得眉头蹙成三条麻线,哪里还笑着出来。
风红缨哼了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最擅长了。
男人怎么折磨记者同仁的,她一一照做,拍下和少女相差无几的照片。
快门卡卡响,现在还缺针线。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
系统有点不赞成风红缨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报复男人,见有人过来,系统忙提醒:【宿主,外边来人了。】
“我知道。”
一时找不到针线,风红缨剜了眼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起身来到门口。
来得是两个打手,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是那个少年。
风红缨躲到门后。
听到开门声,风红缨立马伸出拦门脚,走在前边的男人一个不留神栽倒在地,面朝下,直直摔到碎瓷渣上。
不等男人喊疼,风红缨朝后边男人出了手。
出其不意的偷袭,两人被揍得防不胜防。
打手倒地不起后,刘老板的私人小院再次恢复寂静。
听到动静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慌忙躲进车里。
风红缨麻利地钻进车,瞥了眼瘦骨嶙峋的少年,清清嗓子,道:“别怕,是我。”
少年楞了半晌,汽车驶出老远后,少年才回过神,盯着风红缨的后脑勺。
“你是那个白白嫩嫩大学生?”
风红缨笑了笑,嘴角血口随之拉扯,疼得倒吸凉气。
“是我。”
少年傻眼:“你、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你要带我去哪?”
眼瞅着汽车离平房越来越远,少年急了,扑过来要抢方向盘。
“你干什么?!我不要走,我要回去,我要找刘龙杰为我姐报仇!”
风红缨一把将少年推搡开,少年单薄的身子啪叽摔向后座。
“你姐…”风红缨迟疑了下,“你姐的仇我给你报过了。”
少年瞪大眼:“你把刘给杀了?”
风红缨嘴角讥诮一勾:“比杀了他更痛快。”
少年脑子里满是问题,还想问,这时前边突然冲出一堆扛着粗木棍的打手。
少年心提到了嗓子眼。
风红缨咬紧牙关,双手紧握住方向盘。
“知道警察局在哪吗?”风红缨问。
打手们凶神恶煞至极,少年右眼一直在跳,听到风红缨的问话,少年忙哆嗦道:“知、知道。”
风红缨:“待会你来指路。”
话落,风红缨猛踩油门,直直地朝前冲去。
很快,棒槌敲碎了车窗,细碎的玻璃渣悉数落到风红缨身上。
风红缨脸上,手上,割出数十道口子,鲜血翻涌。
车子急速开出港口,少年慌张地朝车后方望去,打手七零八落的摔倒在地。
这一天的记忆横亘在少年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被锤至破破烂烂的汽车驶出港口那条道上时,锲而不舍追上来的打手们忽一招手,码头上搬运沙袋的男人们纷纷扔掉肩上的货物,抽出刀棍,如狼似虎地追上来。
“大学生——”
少年慌里慌张地看向风红缨,这一看,少年更慌了。
风红缨侧对着他的脸颊上鲜血直流,脖颈处,全是玻璃渣。
风红缨咬住下唇:“快告诉我派出所往哪边拐。”
少年心跳如鼓,抖着嗓子:“往左。”
一个急刹车往后退,撞飞车后一群打手,下一秒,风红缨转动方向盘,走得却是右边大道。
“大学生!你错了,是左边,你开反了!”
风红缨没接茬,继续往右。
到了人行道,车速慢了下来。
慢到打手们距离车尾不足一米。
“大学生!”少年的尖叫声乍起,“开快点,开快点——”
风红缨这次没和少年反着来,一路向前驶去。
然而才甩掉打手,车速又降了。
在少年的一惊一乍,以及无数次降车速,提车速下,风红缨带着那帮穷追不舍的打手们在港口那片溜了一圈。
十几分钟后,威严庄重的蓝色‘公安’二字终于出现在眼前,嗓子喊哑的少年激动的泪流满面。
绕着大街小巷跑了一圈的打手适才反应过来,风红缨在耍他们!!
然而他们只能止步,眼睁睁看着风红缨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到派出所。
接待风红缨的是个男警察,骤然看到满身是血的风红缨,男警察惊得瞠目。
“同志,我要报警。”
一身狼狈的风红缨掏出实习记者证,语气急促。
“我的朋友被人卖到舞厅去了。警察同志,您能帮我找找她吗?我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周围我都看过了,没有舞厅,我在想,这附近是不是有那种成人会所?她肯定在那——”
“成人会所?那是什么?”男警察摇头,“我们这没有。”
“没有?”风红缨锤了下脑子,快速道:“那洗浴中心呢?俱乐部呢?都没有?”
明明胖女人说要把迪丽达尔带到舞厅来着…
男警察还是摇头。
风红缨失魂落魄的跌坐到椅子上,因而没察觉到男警察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
“同志,方便说说你身上的伤吗?”
风红缨喉咙滚动,心思全挂在迪丽达尔身上,一时间什么话都不想说。
女警察过来给风红缨擦拭伤口,清洗血污时,风红缨疼得五官扭曲。
如此同时,蹲守在火车站的庄沙水等人跟着虎子闯进港口。
追着风红缨满城跑的打手们折到老巢时,里面早已换了天地。
-
风红缨和庄沙水两厢汇合已经是两天后了,这两天里,少年一直在当地派出所陪风红缨。
躺在床上养伤的风红缨总感觉当地派出所好像知道她受伤前干了什么。
这两天所里的人非常的忙,听少年说,昨夜当地派出所九成的人都出去跑任务了。
至于任务是什么,少年不得而知。
第三天,庄沙水来了。
“哎哟,你咋伤成这副鬼样?”
满头白色绷带,吊着盐水,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双腿也绑了绷带,活似木乃伊。
“庄老叔。”风红缨朝他一笑,“你笑着跟我说话,我这心一下子就安了。”
庄沙水是来报喜讯的。
他们和当地派出所两两联手,将刘老板的老巢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到刘老板,庄沙水一脸复杂。
“本以为他们仅是贩卖器官的罪犯团伙,一查,发现这个刘龙杰涉及的案子可不止这一宗,拐卖妇女儿童,偷渡淘金客,逼迫妇女卖淫…”
这些风红缨都料到了,她在刘老板的办公室看过那些不忍直视的照片。
“你先养伤吧。”
庄沙水道:“具体的事等回去了咱们再商讨。”
“哎。”
风红缨想了想,还是憋不住问出了口。
“庄老叔,迪丽达尔她——”
庄沙水一拍脑袋:“忘了和你说,她没大碍。”
风红缨大喜:“你们把她救出来了?”
庄沙水笑着耐人寻味:“救她的是一个叫胖桃的女人。”
“胖桃?”风红缨咋舌。
那个嫌弃她身上有臭味的胖女人?
至于胖女人为什么要救迪丽达尔,庄沙水笑而不语,只说保密。
-
又过了三日,港口被全面封锁。
在少年的搀扶下,风红缨拄着拐杖来到窗前。
当地派出所大门从里敞开,几辆警车停在过道。
穿着囚衣上车前往监狱的人中有被风红缨打残的刘老板,有领风红缨登船的管事,还有很多打手,唯独没有胖女人。
“胖桃、胖桃…”低喃了两声后,风红缨随之微微一笑。
这场无声硝烟战争中,不止有她和迪丽达尔,还有其他潜伏者。
-
风红缨所伤都是皮肉伤,将养两天就差不多好了。
庄沙水料到风红缨在床上待不住,清早送来一顶假发。
假发很长,发质非常出色,看得出来原主人用心打理过。
送到风红缨手中时,假发已经编好两条辫子,戴时只需用夹子固定就行。
风红缨接过假发:“这么好的假发不便宜吧?又让您破费,真不好意思,这样吧,您说个价,等我回报社领了工资还您。”
庄沙水:“不用你还,这顶假发我一分钱都没花。”
风红缨:“?”
“你看谁来了。”
庄沙水站起身,示意风红缨往门口看。
大门口处站着一个和风红缨头发一样短的女人。
女人五官轮廓较为立体深邃,此刻噙着笑容温柔的注视着风红缨。
“你头发没长出来前,出门切记要戴假发。”庄沙水叮嘱。
风红缨嗯嗯点头。
她和迪丽达尔算是互换了造型。
重回城郊大院时,里边的人压根就没认出两人。
“你们是什么人?”有人壮着胆子问风红缨。
两人笑了笑,没解释。
不论是警察还是记者,都是容易招惹报复的行业。
港口那么大,总会有漏网之鱼流蹿在外,他们得时刻小心这些隐在角落的蛆来找他们寻仇。
-
回到戈壁滩,风红缨马不停蹄进入工作状态。
将这段时间拍摄的素材打包送给淮子洲后,风红缨抽时间跑了趟派出所。
没想到巴哈出现在老局长的办公室。
巴哈满脸愤慨,脖子上青筋突起,再看老局长,老人满面倦容,怒瞪着巴哈。
风红缨挑眉,这两人吵架了?
“局长,我来送材料。”风红缨将洗出来的照片放到桌上。
老局长早前和x省派出所的局长通过电话,有关风红缨在港口的惊险事件,老局长有所耳闻。
“辛苦了。”老局长起身,亲自泡了盏茶给风红缨。
风红缨:“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手上还有一份材料。
“您交代我去x省打听的事我这边有点眉目了,您看——”
巴哈会意:“我要回避吗?”
老局长按住巴哈,又对风红缨道:“不用避他,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