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系统:【叮——
恭喜宿主触发新篇章。】
风红缨微楞了一秒。
自从这个世界的赘婿男主赵富贵和边庄宴远离家乡后, 她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这个‘叮’的声音了。
在没有触发新任务的前提之下,她拯救的失孤儿童和被拐妇女都不能算进主线任务中。
这五年来,她不是只局限在家乡参与打拐。
一年中, 她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省奔波, 真要计较,她的主线任务其实早就完成了。
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系统音,风红缨有些泪目, 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小开,好久不见。”
系统:【好久不见,宿主。】
来不及和系统叙旧, 迎面走来的成熟女人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沈葵,经常听庄宴说起你,真的百闻不如一见, 您的确有魅力, 很高兴认识您。”
风红缨和无数人打过交道,像沈葵这种一上来就夸她的不多。
“你好。”
风红缨浅浅握了握沈葵的手指, 笑道:“小边能娶到您这样的妻子,才是他三生有幸。”
沈葵红唇轻启, 一开口又是一大串优美的赞扬之语。
女人的声音清冷,咬字清晰,传到耳畔异常的动听舒服。
见好友和妻子当着自己的面你一言我一语,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赞对方, 边庄宴看不下去了。
“你俩有完没完?”边庄宴翻了个白眼, 当他不存在是吧?
风红缨和沈葵同时兴味一笑。
友情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相见如故这个形容词好像就是专门为她俩打造的。
风红缨:“你们夫妻俩来刘旺村是?”
边庄宴抢答:“有人举报刘旺村窝藏老赖,我们是根据线索赶到这来的, 为了这条线索,我花了不少钱呢。”
风红缨挑眉:“刘旺村极端排外,你们怎么进得来?”
边庄宴下巴往老婆沈葵那点了点。
“她有超能力。”
风红缨:“?”
很快反应过来。
啧,钞能力。
沈葵淡声道:“虽然给了钱,但那帮人对我们还是很防备,我秘书就没能进来…”
“这些村民太胆大妄为了。”
风红缨忿忿道:“早上连警车都敢拦…”
边庄宴咦了声:“我在路上看到一辆开出去的警车,难道他们被赶了出来?”
风红缨摇头,将黑条恐吓村民,警察才得以进村的事道了出来。
“卓晚霞不愿意走,穗华市的打拐警察只能先回去将消息传给卓家,到时候让卓家人过来接卓晚霞。”
此话一落地,蹲坐在那一言不发的金魏猛地抬眸。
张了张嘴,眼中泪水打转的金魏没说出半个字,旋即垂下落寞的眼神继续发呆。
边庄宴被金魏哀哀戚戚的表情惊到了。
“他这是咋了?”
风红平静地说:“失恋。”
顿了下,风红缨又补了一句:“犯罪式失恋。”
抽抽噎噎的金魏闻言脑门一紧,一想到自己即将人财两空,金魏憋不住委屈,一屁股坐倒在地呱呱而啼。
风红缨掏了掏耳朵,走到一侧问边庄宴和沈葵。
“你们待会要去哪家?”
边庄宴:“苗王青苗家,你听说过这人没?”
“苗王青?”
风红缨对这个名字很耳熟。
点了点头,风红缨道:“前两年我在外省协助打拐任务,本地警察当时抓到了一个女人,我对那人印象非常的深刻。”
“是她吗?”
沈葵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风红缨接过照片一看。
照片是从报纸上截下来的,虽然是黑白照,但不难看出来照片上的苗王青正是她两年前在外省警局匆匆见过一面的女人。
“是她。”
风红缨回忆了下:“苗王青额头上有美人尖,眉心处又有一颗美人痣,我记得很清楚,是同一个人没错。”
又看了眼照片上的美人,风红缨迟疑了下。
“小边,你刚说她是老赖?”
“差不多是,外边人都这么喊,她去年在义乌和人合作开厂,今年正月,一帮老板哭着找到我们,请求我们曝光苗王青欠账不还。”
“我们的人到处找苗王青,可惜都没找到,这不,我和小葵商量了下,决定来苗王青的老家碰碰运气。”
“义乌?”
风红缨低喃了句:“不会这么巧吧?”
赵富贵就在义乌做事,据说前几年赚得盆满钵满,风胜利病入膏肓后,在外经商多年的赵富贵回来了。
不论她怎么看,她都觉得彼时的赵富贵不像个赚到大钱的人,更像负债累累的讨债鬼。
难道苗王青卷走的钱财中有属于赵富贵的一份?
系统插了句嘴:【宿主猜对了,赵富贵攒了五年的钱全被苗王青骗走了,托边庄宴曝光苗王青的背后之人其实就是赵富贵,现在的赵富贵是个货真价实的穷光蛋。】
风红缨啧了声。
难怪听说风胜利即将魂归西天后,赵富贵立马将主意打到了风老太太的财产之上,原来生意破产了呀。
三人说话时,有几个村民就蹲在不远处边抽旱烟边瞅着。
见三人久而不散开,领头的男人脸上不禁染上烦躁之色。
“刘二,你去问问,问他们在聊啥?”
“咱们村没犯事啊,咋这两天一波一波的来人?”
“就是,搞得我这一天到晚饭都吃不下。”
被唤刘二的男人磕掉烟杆里的白灰,冷声道:“我看呐,八成是朱家三兄弟的媳妇在作怪!”
提及朱家三兄弟的媳妇,围坐一圈的村民顿觉晦气。
-
这边,风红缨点开系统的新篇章,巧的是,上面显示的内容正是苗王青。
“小边,沈小姐,我和你们一道去苗家吧,有黑条在,村里的人不敢胡来。”
早上黑条显露的威慑力非常的强,总之,村里的人很怕黑条。
沈葵瞥了眼蹲坐在风红缨脚边寸步不离的警犬,笑道:“那敢情好,一起去吧。”
“风警官——”
一直留心风红缨一举一动的仇羊忙从屋里跑出来,神色慌张。
“你去哪?我也要去!”
带风红缨进村的仇羊俨然成了刘旺村的‘罪人’,这时候的仇羊万万不敢一个人呆在这。
风红缨不禁失笑:“脚长在你身上,你想来就来呗。”
仇羊:“那卓晚霞怎么办?交给金魏会不会…”
风红缨斜睨了眼蹲在那的金魏,金魏歪着头也在看风红缨,双眸中布满血丝,应该一晚上没睡好。
抛开买卖卓晚霞这件事,金魏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可惜爱错了人,也办错了事。
“我…”
哭了半宿的金魏嗓子哑得不成样,猛咳了好几声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伤害小霞和孩子的…”
仇羊冲风红缨眨眼,意思是能信金魏的话吗?
风红缨不敢对人心打赌,遂没有说话。
“你们不信我是吧?”
金魏拖着跛腿慢吞吞地走进对面屋子,紧接着,一个铁锁扔到了泥地上,泥水溅得风红缨裤腿上到处都是。
金魏闷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不信你们可以把我锁起来。”
风红缨捡起湿漉漉的铁锁,低头仔细检查锁口。
仇羊脸色讪讪:“锁就没必要了吧?这是你自己的家…”
话还没说完,风红缨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咔嚓一声响,门锁上了。
推了推,确定蛮力打不开后,风红缨这次放心的将钥匙收起来。
仇羊有些同情金魏,轻声道:“风警官,这样做会不会太没人情味?”
风红缨将碎发挽到耳后,不疾不徐道:“我锁得是花钱买卓晚霞回来做老婆的人,他既然做错了事,那么在判决没下来前,我必须确保他没有逃走。”
仇羊嘶了口冷气,看来金魏这次真的要大出血了。
花了钱,既没得到美人,还要背负一份拐卖人口的罪责。
几人离开金家时,锁着金魏的屋里传来嚎啕的哭声。
也不知道金魏到底在哭什么,哭自己的悲惨遭遇?还是后悔曾经买下卓晚霞?
四个人中,风红缨和边庄宴因为职业的原因,断不会对金魏这种人施以一丝同情。
至于沈葵,冷心冷情,除了丈夫边庄宴,沈葵很难对其他男人流露情感,哪怕是同情之心。
一时间,只剩仇羊在那替金魏感觉不公平。
-
离开金家,四人直奔苗王青的家。
“走,咱们跟上——”
蹲在路口的刘二立马招呼村民亦步亦趋地追在四人身后,见风红缨几人往苗王青家的方向走,几人懵了。
“他们去苗家干啥?”
“难道小青那丫头犯了事?”
人群中有人酸唧唧地哼了声。
“肯定犯了事,不然警察干嘛找她家去?”
“行了行了,你不就眼红小青那丫头赚得钱多吗?一个村的说这些干啥子?没有小青帮忙牵红线,咱们村多少男人娶不到老婆?”
这话深的一帮男人认同。
“咱们过去瞧瞧,小青人不在村里,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青娘被人欺负!”
在刘二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村民气势汹汹地来到苗家。
走在最后的仇羊看到乌泱泱的村民当即吓得双手紧紧捏住风红缨的胳膊。
“风警官,你快看,这些人不会是来找咱们茬的吧?”
风红缨往身后看。
人人手中都拿了农具,气势极为的嚣张。
看到风红缨脚边蹲守的黑条,刘二手一挥,众村民停在五米远外的地方。
风红缨眯起眼,刘二被看的心里忐忑不安,哽着脖子道:“警察同志,我想问问这家犯了啥子事?”
正欲说,进屋探问苗王青下落的边庄宴和沈葵被人从里边推了出来。
“滚滚滚!”
女人手中的扫帚不停地往两人身上扫,边扫边尖声叫嚷。
“我女儿是天大的好人,她咋可能欠钱不还?”
边庄宴一手执着相机,一手护着沈葵,俊脸满是愤慨。
“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推我们干什么?”
“呸!”
女人吊着眉眼,刻薄出声:“还好好说?你冤枉我女儿是老赖,我不跟你拼命算好了!”
“老赖?”刘二一头雾,“老赖是啥?”
其余村民一个劲地摇头。
“不知道,没听说过。”
仇羊从风红缨身后探出头,对着众人科普道:“老赖就是有钱却拖着不还不认账的骗子。”
刘二大惊失色:“小青丫头是老赖?咋可能嘛!”
“就是!”
苗王青的妈妈孙翠花撒泼地拿脏污的扫帚赶边庄宴。
“你们赶紧给我滚!”
边庄宴急匆匆地抱着沈葵往旁边跳蹿,飞扑过来的扫帚径直往风红缨所在的方向拍去。
刘二就是那个被黑条吓晕的男人,见孙翠花手中的扫帚要落到风红缨身上,刘二急地舌头打卷。
“小青娘,你别乱——”
‘来’字还未说出口,扫帚就已经拍了过来。
刘二和一众见识过黑条厉害的村民看到这一幕惶恐地捂住嘴。
然而扫帚并没有落到风红缨身上。
扫帚停在了半空中,抓住扫帚的人是沈葵。
沈葵是富家女,从小就练习跆拳道,别看沈葵说话温温柔柔,实则是个跆拳道黑带的狠家伙。
微一用力,竹篾做成的扫帚连带着孙翠花一起被沈葵推出几米远。
孙翠花摔了个王八朝天,趴在地上哎呦直叫。
险些被打的风红缨冲沈葵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后看向仇羊。
“能松开你的手吗?”
这丫的手劲真大,抓得她一时难以抬起胳膊,如若沈葵不出手,她的脸颊此时此刻恐怕已经被扫帚拍肿。
抓着风红缨胳膊不放的仇羊啊了一声。
“对不住,对不住…”
扭了扭胳膊,风红缨目光冷冷地看向瘫坐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孙翠花。
“快来看呐,有人欺负我这个寡妇嘞——”
“嗷什么嗷!”
风红缨皱眉,沉声质问:“苗王青人呢?”
孙翠花被风红缨呵斥的不敢再嗷了,闻言咬紧牙关。
“我不知道。”
风红缨打量着孙翠花头发上夹着的新样式发卡,意有所指道:“你这发卡挺漂亮的哈,你自己买的?”
孙翠花慌忙摘下头上的蝴蝶发卡,眼神乱飘,就是不敢正视风红缨。
“咋?我买不起吗?”
风红缨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真是自己买的,心虚什么?
“小边。”
风红缨短促地嗤笑一声,旋即侧身对边庄宴道:“苗王青八九不离十就躲在家里。”
那发夹是年轻女人才带的东西。
“没…”
在泥水里打滚的孙翠花忙爬起来,慌慌张张道:“她不在家,她不在!”
见边庄宴拿着相机要进去拍照,孙翠花急得拍大腿。
拦不住边庄宴和沈亏,孙翠花猛地朝刘二等人喊。
“你们快来帮忙啊,不能让这些人进去——”
刘二颠了颠手中的农具,想帮却又怵怕黑条。
孙翠花冲人群中一人大叫:“朱老三,你兄弟仨人的媳妇是我家小青帮你娶回来的,你还不快来帮我拦住这些人!”
风红缨闻声望向人群,朱老三是一个长相非常魁梧的男人。
朱老三也怕黑条,但孙翠花点名道姓喊他了,不出来帮一把不是男人。
举起手中的扁担,朱老三龇着牙冲了出来。
“等会!”
风红缨犀利的眸光审视着朱老三,抓着字眼道:“你的媳妇是苗王青找来的?从哪找的?”
察觉到情势不对劲的朱老三骤然顿住脚,二话不说推开拥挤的人群拔腿往外跑。
“站住!”
风红缨高声大叫:“朱老三,你给我站住——”
黑条紧随起后追了过去。
眼瞅着风红缨马上就要追上朱老三,刘二脸色大变。
“坏了,坏了,我忘了这小娘们是什么打拐的警察!”
周围的人一脸茫然,甚至有人噗嗤笑哈哈
“警察又咋了,她难道还能管朱老三兄弟仨人和婆娘床上的事?”
刘二狠狠瞪了眼说话的人。
“还咋了!朱老三媳妇咋弄来了?和金魏媳妇一样,是买来的!你没听那小娘们说吗?金魏以后要坐牢…”
“我的天老爷…”
“瞎说的吧?”
“咱们这——”
“嘘嘘嘘…”
有人指了指从屋里走出来的边庄宴和沈葵:“快别说了,这两人也不好惹。”
全员噤声,一个个拿看笑话的眼神睨着一脸阴郁的边庄宴。
苗王青跑了。
边庄宴跑进屋时,后院的柴门大敞着,泥泞的地上还印着两道新鲜的脚印。
边庄宴能不气吗?!
苗王青其实现在还不算老赖,顶多算个诈骗犯,只有被国家打上老赖标签,苗王青的名字才会登上国家失信被执行人名单。
边庄宴倒想苗王青被钉死在老赖的耻辱柱上,这样一来,苗王青的出行就会受限。
现在的苗王青是个自由人,身份信息并没有被法院公布出来,边庄宴为了第一时间报道苗王青事件,花了无数的金钱和人力才找到苗王青的老家,没想到临门一脚时愣是让苗王青逃走了。
沈葵心里替丈夫惋惜,然又无可奈何,苗家后院脚印边有一道汽车轮胎的印记,现在想追恐怕也追不上了。
见两人两手空空,孙翠花得意极了,暗道自己刚才那一番撒泼打滚来得及时。
“风小姐人呢?”沈葵问。
没能追上风红缨的仇羊忙挽住边庄宴的胳膊,小小声的将朱老三的事说了。
边庄宴瞪圆了眼。
“没完没了了是吗?咋还有被拐的人?”
边庄宴被苗王青的逃脱气晕了头,随口道::“这个村子不会是个拐卖窝吧?”
此话一出,刘二等人怒了。
“放你娘的狗屁!在我们村的地盘胡说八道,你小子活不耐烦了是吧?”
说着作势举起农具要打边庄宴。
沈葵拉住丈夫的手往一旁钻。
“傻楞着干吗?快走——”
被沈葵拽走的边庄宴侥幸从刘二的锄头下捡回一条命。
躲在边庄宴身后的仇羊就没那么好运了。
刘二一把揪住仇羊的后领,恶气道:“你个叛徒,你往哪跑?要不是你带人进村,咱们村能有这么多烂事?”
仇羊的求救声很快淹没,等边庄宴想起仇羊这号人时,早已不见仇羊的身影。
“我们现在去哪?”边庄宴不安地问家里的一把手沈葵。
他们夫妻两人压根就不知道朱老三的家在哪,这时候问村民肯定行不通。
沈葵冷静道:“先出村。”
边庄宴:“不等红缨吗?”
“我瞧着那些村民无知的很,但凡不如他们的意就拿东西打人,我担心红缨——”
沈葵白了丈夫一眼。
“与其担心风小姐,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边庄宴脸唰得一下变红。
事实确实如此,记者这条路上,如果没有沈葵多次出手相救,他可能早就死了。
他承认自己不如妻子,但比起风红缨,他应该能胜出吧?
沈葵冷不丁道:“风小姐下盘稳,双脚力度重如霹雷,比你那三脚猫功夫不知道强多少倍。”
边庄宴:“……”
-
于此同时,故意追追停停的风红缨跟着朱老三跑到朱家。
就在朱老三正庆幸风红缨落他一大截时,风红缨忽铆足了劲冲过来,高抬腿,咚得一下踹向朱老三的心口。
朱老三痛得往后一仰,身子重重地倒向后边的大门,院门啪叽一下开了。
动静巨大,惊得院中的狗汪汪直叫。
风红缨看都没看蜷缩在地上哎呦喊疼的朱老三,径直走向院子。
甫一进去,风红缨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到窒息。
狂叫不休的狗被黑条追出了院子,而在狗窝旁边的铁门上栓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
铁链很长,长到足以让被锁的女人自由的穿梭在院子和屋内,但仅限于这栋院子。
女人戴着铁链的那边脚踝上血迹斑斑,伤痕还在往外渗透血水。
女人不止那一处有伤,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处处都有鞭伤,伤口很新。
不止有鞭伤,还有狰狞的啃咬。
上面的牙齿印风红缨再熟悉不过,那是狗的牙齿。
最令风红缨瞠目的当属女人看她的眼神。
看到风红缨的那一刹那,蹲在地上舂米的女人眼中瞬间蹦出光。
那是希望的曙光。
“呜呜呜…”
女人的嗓音沙哑地发不出成句的话,只一味的嚼着两个字。
“救我…”
“救我。”
女人扔下舂米的棍子,忙不迭拖着长而沉重的脚链吃力地跑过来,还没跑两步,体力不支的女人踉跄倒地。
纵是如此,女人仍不死心地朝风红缨伸出求救的手。
风红缨疾步上前抱住女人。
女人仰着脑袋盯看着风红缨,似是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朱家以外的人。
瘦骨嶙峋的手胆怯地碰了碰风红缨软软的脸颊,察觉到温度后,女人当即哇得一声哭出来。
是真的人,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快走,快带我走!”
师百合栗栗危惧,哆嗦着嘴唇道:“我想离开这,我想回家,呜呜呜,带我回家好不好?”
“好好好。”
风红缨紧了紧师百合的手,柔声道:“你别怕,有我在,我一定能把你送回家。”
师百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哑的只能发出气声。
“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风红缨当然想立马带师百合走,但师百合脚上的粗铁链还没解开。
“快走。”
师百合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哭着道:“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风红缨放下女人来到疼得站不起来的朱老三面前,皱着眉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都没发现铁锁的钥匙。
“钥匙在哪?”
朱老三头埋在泥水中装死,无论风红缨怎么踹,朱老三都不吭声。
须臾,浑浊的泥水里飘出猩红的血丝,风红缨用力将朱老三翻过来,发现被打至鼻青脸肿的朱老三早已不省人事。
不得已,风红缨只好折回来问师百合。
“知道钥匙在哪吗?”
师百合打了个哭嗝,刚准备说话,忽而女人脸上浮出惊恐的神色。
风红缨回身往后看,门口站着两个威猛的男人,乍然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朱老三,两个男人瞳孔骤然一缩。
“老三!”
惊呼之后,其中一个男人推了推身边的人。
“大哥,你快看,有女人来咱家了…”
不知为何,风红缨感觉男人说这话时貌似很亢奋。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知道梅姨吗?